也不知道劉青在哪裡說錯了,蘇靜嫻比之剛才哭得更是傷心欲絕,淚水沾滿了劉青的衣襟。
劉青無奈,又是跟以前一樣好一陣哄後。才讓蘇靜嫻漸漸止住了哭聲,卻仍舊趴在他身上小泣不止,嗚咽道:“劉青,你一定打心底瞧不起我了。”
“你胡說些什麼呢?”劉青見她還鑽在牛角尖裡,又好笑又好氣的在她秀額彈了這麼一下:“不是說了。你拿我一套書而已。你就算是把我整個人拿去,也是無所謂的。”
或許是劉青的話,或許是劉青那像以前般有些毫無間隔的親暱動作。讓蘇靜嫻胸中憋著的氣有散了泰半,緩緩抬起頭來,清澈而嬌柔的眼眸看著劉青。伸出素手在額頭上揉了揉,雙頰微鼓。紅著臉道:“我,我不是說那個。我,我是說,我偷了你,你那種書。你。你會認為我,我,那個……”話才說完,又是羞得紅了臉。直往他懷中鑽去。
“那個什麼呀?”劉青被她說地有些摸不著頭腦,然而腦子中靈光一閃,拍著腦門瓜子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說你騷是吧?呵呵。悶騷。其實,哎喲……”劉青那個字一出來,就感覺到肩膀上一陣疼痛,頓時整張臉成了苦瓜樣:“喂喂。我說你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咬我?”
劉青的話,又是氣得蘇靜嫻咬的更狠。什麼叫好端端的?竟然用那個字來形容自己?這還能叫好端端的?咬地心裡舒坦了些後,才不敢抬頭輕嗅急道:“劉青。你就不能換個別那麼赤裸裸的形容詞?”
“赤裸裸?”劉青直是喊這口被咬的冤枉,那個詞哪裡赤裸裸了?乾笑著改口道:“那我不說悶騷了,那改叫淫蕩?呵呵,想不到我家小嫻兒還是個小淫娃……哎喲。”
劉青倒吸了一口人冷氣,剛剛被咬的那個地方,又是遭到創傷。劉青苦笑著,捧著她的臉抬了起來:“我說小姑奶奶你究竟想怎麼樣?悶騷也不讓說,淫蕩也不讓說。那你究竟想讓我說什麼?”
“你,你都說地那麼清楚了。反正,反正,反正我現在在你心裡,是一點形象也沒有了。”蘇靜嫻又開始哭,哭得比剛才還要傷心:“我真的不想活了,劉青!”
“什麼什麼嘛,女人悶騷也好,淫蕩也罷。人不都是那麼回事麼。”劉青實在又好笑又好氣的抓住了她兩隻掙扎的小手:“這又有什麼大不了地嘛?”劉青混跡天涯多年,女人經歷過了不計其數。風騷到極致,淫蕩到骨子裡的女人也不是沒見過。蘇靜嫻這種小小程度的悶騷,反而讓他覺得她更像是一個真實的女人。十年了,從以前深刻地記憶,到漸漸地虛無縹緲。人是一種會修繕和編造自己記憶的動物,會按照本能的願望和潛意識美化和醜化記憶,甚至能完全編造出一段從未經歷過的記憶。而這麼多年後,曾經那個蘇靜嫻在劉青地記憶中,已經漸漸地被不經意間美化地向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那好似在月宮中的嫦娥,只能遙遙遐思而無可觸控。
今天地這個事件,不僅沒有讓劉青對她有半點反感。反而將她和記憶中的她漸漸重合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新的形象。比之記憶中的她,更具有真實感,更加可愛。
“劉青,你真的認為這件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再故意矇騙我?”蘇靜嫻止住了哭聲,怔怔而希冀的看著他。
“你呀,虧得你還是個老師呢。以你的年齡和學歷,又不是不懂這些?偏偏胡思亂想,鑽進了牛角尖中不肯出來。”劉青笑著捏了下她晶瑩而可愛的鼻子。
蘇靜嫻其實對這些青少年事情產生的各類遐想和懵懂慾望怎麼會不瞭解,只是,換作任何一個人撞破了她心中這個最深的秘密。頂多就是尷尬一下,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失措。然而,面對的是劉青,這個很早很早之前,就一直唯一佔據著她心靈的男人。這個曾經的青梅竹馬,有過一段純真而無暇戀愛的情人。和他之間,彷彿仍舊停留在那少女時代朦朦朧朧的感覺之中。心中恐慌劉青若是發現了她的秘密,會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反應。劉青既然能不經意間將記憶美化她,而她在這麼多年的日思夜想間,將劉青不斷完善美化也不是出奇的事情。正所謂情人眼裡出潘安,對於蘇靜嫻來講,劉青是她生命中唯一走進她心中的男人,是最完美的男人。儘管事實上他這人缺點多多,毛病無數。同樣忐忑自己那不完美的形象會讓劉青對她產生厭惡的情緒也非什麼稀罕事情。人都有不願意讓人知道的秘密,尤其是不願讓最重要地人知道。
劉青見自己都說成那樣了。她還是半信半疑的望著自己。只好無奈的苦笑道:“我說,你不會是想讓我指天發誓,你才相信吧?”輕輕擦著她眼角殘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