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上人震了震,立即睜開眼睛,獨眼盯著浩然,震驚、驚奇、不信。
凌空子手指懸崖方向:“前輩不信?呵呵,晚輩與浩然師兄忙乎了半天,有價值的寶貝還在身上,骨架在那裡放著,您可親自檢視。”
空了上人身形一閃,消失在谷外。
凌空子回頭一看,拱手道:“恭賀冰師妹,你的運氣不錯,空了前輩心腸很軟,一般人捨不得贈送靈鳥,呵呵,能不能告訴師兄,你得了幾隻小鳥?”
司空冰見浩然心情不錯,膽子也大了不少:“空了伯伯當然是好人,那不是普通小鳥,而是血嘴啄木鳥,咯咯,想開開眼界嗎?”右手一招,谷南的青木飛來一條黑影,恍如一支離弦利箭直射凌空子。
凌空子感應到強勁的殺氣,驚呼一聲:“冰師妹,手下留情,”迅速閃出數丈。
小鳥在空中驟然變向,緊追不捨,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凌空子滿谷逃竄,使出渾身解數,卻始終躲不過小鳥的攻擊,驚呼道:“冰師妹快放手,我認輸。”
司空冰歡蹦亂跳,拍手笑道:“凌師兄,你的功夫太差了,咯咯,我比你大幾天,應該是師姐,不是師妹,這是對你小小的懲罰。”
凌空子手心翻出五色草,大片的綠浪包裹了全身,司空冰嬌聲輕斥,小鳥一聲尖鳴,吐出一道勁氣,又返回青木。
“鐺”的一聲脆響,綠浪大幅度震動,凌空子現出真身,連退十幾步,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浩然運足眼力,卻見那鳥有嬰兒拳頭大,鳥喙長達一尺,帶著幾點紅斑,外形有七、八份像啄木鳥。
凌空子原地調息,幾分鐘後睜開眼睛,臉色恢復正常,苦笑道:“冰師妹,不,冰師姐厲害,小弟心服口服。”
司空冰輕輕瞟向浩然,雙手叉腰,撇嘴道:“空了伯伯對我可好了,不但贈送小鳥,還答應傳授很多絕藝,誰欺負我,我就打誰,今後誰也不敢欺負我。”
“不敢,不敢,小弟哪敢欺負師姐,嘿嘿,你想想,我們的關係一向不錯,從來沒吵過架。”凌空子連聲賠笑,他心肚自明,司空冰在指桑說槐,表面打擊自己,實際上警告浩然與泰老實:“我去廚房燒肉,讓冰師姐嚐嚐小兄的手藝。”逃也似的跑進洞府。
司空冰遲疑片刻,秀眉微皺,不安的看了看浩然,似乎想說些什麼,又覺得無話可說,跺了跺腳,自顧自的走進大廳。
浩然盤坐於涼亭,不屑冷笑,狗改不了吃屎,司空家祖傳的德性,幾隻小鳥就故態復萌,趾高氣揚,想爬到我頭上,哼,道行還差一點,泰老實更是老江湖,對付臭乳未乾的小丫頭太輕鬆了。
不一會兒,空了上人飄然而至,朝浩然點點頭,眼中露出罕見的笑意,遞去一枚書符。
浩然神識一掃,原來湖中不止一種怪物,死的那個只是其中一種,也是最厲害的,沒有人知道它們的來歷與種群。
空了上人坐在對面,默默的看著浩然,欣喜、讚許、傷感、期盼,甚至於還有熱切。
浩然大為驚奇,交還書符小聲道:“前輩有何吩咐?您儘管說,晚輩照辦就是。”
空了上人又書寫一段,他要傳授司空冰五術,督促修煉,穩固靈核,需要很長時間,建議眾人在此兜留。
浩然更是詫異,司空冰嬌生慣養,刁蠻任性,幾乎所有人都厭煩,空了上人卻另眼相看,不知是臭味相投,還是另有原因,看來人的機緣很難說。
想了想,浩然笑道:“前輩一番苦心,晚輩理解,我們就在此地多呆幾年,也趁機提高修為,反正苦靈的時間最多,自由自在,不過司空冰缺少的不是修為、技藝,前輩應該心裡有數。”
空了上人微一點頭,似乎嘆了口氣。
浩然取出兩蛋,雙手碰上:“對了,這是怪物的胃中之物,前輩見多識廣,請您鑑定一下。”
空了上人一手一隻,閉目察看,足足過了個半時辰才睜開眼睛,滿臉驚奇,當即書寫書符,他也不知道是鳥是獸,只肯定是洪荒遺種,胚胎基本成形,大約數十年後可以出殼。
浩然鬆了口氣,他一直擔心是死蛋,不能孵化,無論是什麼鳥獸,只要是洪荒遺種就行。
空了上人沉默片刻,再次書寫一段,拍拍浩然的肩膀,飄出山谷。
“前輩走好!”浩然起身恭送,認真觀看書符,頓時欣喜若狂,空了上人詳細指點馴化秘法。
洪荒鳥獸桀驁不遜,成年的無法馴化,最好從胚胎開始,經常性地輸入自己的靈力、氣息、意識,洗髓換骨,與法器通靈有異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