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的修為稍遜一籌,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嚇得臉色發白:“放開我,我心境不穩,肯定渡不過去的。”陳平怒道:“膽小鬼,不就是天劫嗎?咬咬牙就過去了,除非你對陳宗的忠誠有問題。”陳寧急道:“師兄,我生是陳宗人,死是陳宗鬼,永遠不會變心,但這些年來忙於奔波,一直沒有修煉。”
陳平一拍他的腦門,陳寧不能再言語:“老實渡劫吧,廢話少說。”陳和氣的渾身發抖,再也忍不住了:“陳平,你不要喪心病狂。”身形虛化,以閃電般的速度一閃而過,搶過陳寧落在另一邊。陳平急忙追趕:“叛徒,可恥的叛徒。”陳和的速度何等快捷,飄浮不定,始終領先百里距離。
陳平追趕不上,只好落回地面,舉起一塊玉牌:“陳和,這是什麼?”玉牌半白半綠,白如雪花,綠如嫩葉,浩然心有所悟,正是陳宗的祖師令。陳和呆住了,在空中一動不動,緊盯著令牌,嘴唇微微顫動。
陳平眼中厲芒連閃,冷笑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自認是陳宗弟子,快把寧師弟放下來。”陳和臉色慘白,咬著嘴唇紋絲不動。
陳平見他還是心念陳宗,正在猶豫掙扎,當即再接再厲:“你不想報恩,不想為陳宗效力,好,我可以理解,因為你翅膀硬了,已經修成奇道,對靈道不屑一顧,不把陳宗放在眼裡,但是,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們,阻止陳宗的復興,否則,你就是無情無義的小人。”
他每說一句,陳平都忍不住一顫。
陳平縱橫十萬年,勾心鬥角的本事無人可及,又道:“我剛才就說了,子不嫌母醜,陳宗再有天大錯誤,也不能成為我們拋棄的原因,對於以前的陳宗,我與你一樣,也是痛心疾首,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從很久之前起,從前幾十代開始,陳宗就偏離了方向,憑我一人之力能改變嗎?”
當年在陳宗,陳和基本上閉關苦修,很少涉世,閱歷淺薄的很,聽了陳平之言,情不自禁的點頭,陳平大喜,繼續道:“大師兄,憑良心講,為了陳宗我是否盡心竭力?是否為了個人私利?是否有過無功?”
陳和苦笑搖頭。
浩然擔心陳和心軟,小聲道:“老哥哥,你出手吧,不要讓他們扯下去。”
虛雲真人搖頭:“不要急,陳和不會做糊塗事,到時自會有人出面。”
浩然大吃一驚,四下裡張望,出手的肯定是東方、長青,出了這麼大的事,兩位奇人肯定感應到了,十之八九躲在一旁。
劫雲逐漸凝結,如同一個碩大的雲蓋飄在虛空,黑的發亮,陰陽魚眼閃爍著紅光,陰森詭異,壓抑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陳平視而不見,冷冷的說道:“大師兄,你放開寧師弟,我交代幾句話。”浩然連忙制止:“不要,不要上當。”陳平目光一掃,如利箭一般射去,他雖然看不到浩然的身形,但立即聽出了口音,厲喝道:“葉浩然,你這個小畜牲,陳宗就毀在你手裡,我不會饒了你。”
話中滿含陰毒,浩然心中大寒。
陳平轉向陳和,晃了晃祖師令,冷冰冰的說道:“陳宗的事,由陳宗自己解決,與外人無關,陳和,你想褻瀆祖師爺的權威嗎?”
他已經直呼其名了,口氣極其嚴厲。
陳和麵容一滯,還是猶豫不決。
祖師令是陳宗的象徵,代表至高無上的最高權威,代表祖師爺的意志,任何陳宗弟子都不得違抗,否則真的成了叛徒,沒有任何理由。
浩然心急如焚:“老哥哥,堅持住,陳平老奸巨滑,必有陰謀詭計。”
陳平看也不看浩然一眼,手掌冒出縷縷光華,淒涼笑道:“好,好得很,連祖師令也不管用了,那還留著幹什麼?乾脆毀了吧……”
陳和大驚:“不要,你快點說。”順手解開陳寧的禁制。
陳平毫不領情,冷冷的瞥了他一下,然後轉向陳寧,飛快的喝道:“陳寧聽令,立即引發天劫,成就奇道,否則你自盡吧……”
陳和駭然,連忙將陳寧制住。陳平收起祖師令,狂笑道:“大師兄,如果你不想他自殺的話,儘管封吧。”說完,得意洋洋的看著陳平,又瞧瞧浩然的位置,自行盤坐下來,準備渡劫。
浩然嘆道:“老傢伙太狡猾了,陳和老哥太天真,又上當了。”
虛雲真人苦笑:“老弟,這就是命,陳寧躲不過去的。”
陳寧出不了聲,但是陳平的祖師令聽得一清二楚,臉無人色,目光有些呆滯,陳和退後數百里,再次解開他的禁制:“師弟,那是亂命,他已經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