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畢竟腳斷了,哪裡有那麼容易好的,有的是時間要折騰呢。而且,醫生還說,他有輕微的腦震盪,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日後的生活理力呢。你說,這不是造孽嗎?”
“阿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儘管怪我吧。”自知理虧,白流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柔細了。
“蘇蘇,你就別說這種話了,你也不要自責,這不怪你,要怪就怪葉梓那個踐人,想不到她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的。就連帥帥一個四歲的孩子都那樣對待,她真是瘋了。
要是讓我挑媳婦的話,我肯定是喜歡你的。就不知道當初雲霆怎麼會瞎了眼,和那個踐人哎,不說了,一提起,我就要氣瘋了。還有,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關係的了。蘇蘇,你放心,這個我可以敢打包票的,雲霆心裡還有你 ,要不然,他是不會想都不想就為你跳樓的。”
尤麗冷冷地憋了眼和白流蘇一同來的顧易年,而後,她徑自對著蘇蘇訴苦,完全無視顧易年的存在。
擺明了的,她就是希望白流蘇和霍雲霆重歸於好,對於兒子的情敵,她怎麼可能會客氣對待。
更何況,怎麼看,她都覺得顧易年是人中之龍,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天生的王者氣勢,好像比自己的兒子強多了。
呸呸呸不能誇別人滅了自己的威風。
瞬間,尤麗又收回了審視顧易年的目光。
聽著尤麗這麼一說,不用再問,白流蘇也想得到霍雲霆的傷情大致情況了。
她瞼了一下眼,心裡滿是深深的內疚和自責。
霍雲霆的深沉銳眼一瞬一瞬地緊盯著白流蘇的漂亮臉蛋,她的表情和反應,他全部收入眼簾,一絲一毫也不放過。
他抬高下巴,極具挑釁的眼神定定望著顧易年,他的性感薄唇不自覺地翹起,有一絲勝利得瑟的意味。
赫然地,顧易年的犀利眼眸也直直望進霍雲霆那雙深沉的眸底,他的神色依舊讓人讀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飛揚的劍眉微微皺了皺。
白流蘇聽了尤麗的那一席話,心裡很是五味雜陳,甚至,她覺得這個病房尷尬極了。
微微動了動唇瓣,白流蘇下意識地望向顧易年,她知道尤麗那番話就是特地說給他聽的,她怕他會胡思亂想。
似乎是領會到了白流蘇的意思,顧易年把她擁入了自己的懷裡,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小手,兩手緊緊地握住。
雖然霍雲霆到至今還未發過一言,但是,他有來回瞟著他們的神色的,特別是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時,騰地,他心裡竄起了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眉眼也醞釀著一股黑沉的風暴,俊逸的臉部張條繃得緊緊的,下巴也緊繃,眼神閃過一絲狼狽。
這是他的病房,他們竟然還這麼的不要臉,他氣得直咬緊牙關。
白流蘇,難道我肯為你跳樓了,你一點也不心動嗎?你還要一意孤行嗎?
他就是看到顧易年的車停在了下面,所以,他才決定跳下去的。
他不能讓他來佔便宜,更不能讓他成了白流蘇的救世主。
他當然清楚,他這麼一跳是不會死的,我還是要放手一博,希冀能挽回白流蘇的心。
他可以斷定,不管她會有什麼樣的選擇,她對他必定會內疚,會自責,即便是和顧易年在一起,她心裡還是會因為這事而惦記著他的。
他就是要她一輩子記得他,那怕是心裡有一股罪惡感,他也要這麼做。
眼裡的精光閃了閃,霍雲霆終於微啟薄唇說話了,“謝謝你們來看我,對了,帥帥沒事了吧?我嘛,死不了,大不了就是瘸一條腿唄。對一個男人來說,瘸一條腿並不算什麼的,萬一是蘇蘇就不好了,還要平白無故地挨那麼多的痛。”
說著,霍雲霆自嘲地笑了笑,狡黠的光芒又瞟了一眼自己那條剛動完手術的腿,還傳來鑽心的疼痛呢。
他到是希望他沒白挨的,他的放手一博能湊效。
“我當時一聽葉梓那樣吼蘇蘇,我的心都疼死了,我真的什麼都不想了,就爬上了護欄那站著。事情是由我而起的,所以,就由我終結吧。如果只有我死了,才能消除葉梓心中對蘇蘇的恨的話,那我寧願去死的。”
霍雲霆的熱切眼神深鎖住白流蘇,他的俊臉挺嚴肅的,他的口吻也很認真。
即便是顧易年在這裡,他也要說他愛白流蘇,他很不屑他來看他呢。
霍雲霆毫不掩飾的話,白流蘇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他了,貝齒不自覺地緊咬著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