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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身上,半晌後,他縮回腦袋,消失不見了。

“他幹什麼去了?”莊揚知道段權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人,奇怪問道。

向羽低頭笑道:“大概正在穿鞋往樓下跑吧。”

沒過一會兒,隔壁小書店的破舊大門轟然推開,段權急哄哄地跑了出來,最叫人吃驚的是,在他身後,姚錢捧著杯熱奶茶也款款跟了出來。

看到姚錢,向羽的眼神閃了閃,身體後退到莊揚身邊站定,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不少,莊揚瞥她一眼,沒有說話,也朝她靠近。

走到近前的段權看到他們倆這種無聲親密的狀態,一張原是興師問罪的臉黯淡得恍如昨日黃花菜,後頭跟了上來的姚錢奇怪地看他一眼,轉向莊揚,笑道:“莊先生,這麼晚還出來串門啊?”

向羽才是這條街上的老住戶,姚錢卻不主動與她打招呼,莊揚暗中瞥了姚錢一眼,眼含警告。

段權衝上前頭要拉向羽的手,向羽從小就和他親近,連避一避的念頭都沒有,倒是莊揚橫插一腳,又把他給攔住了。

“莊揚!你今天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除非小向親口告訴我,否則你休想碰小向一個指頭!”段權捏緊了拳頭,半是威脅半是惱怒,大有莊揚敢在說一個字,他就二話不說揍過去的架勢。

氣氛劍拔弩張,孫奶奶家的院門嘎吱推開,孫奶奶揹著手站在門後,一張臉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莊揚和段權,低聲問道:“他說了什麼話你不相信?”

段權和孫奶奶做了二十多年的鄰居,小時候為虎作倀在巷子裡偷雞摸狗,最怕的就是孫奶奶,孫奶奶那時候腿腳還靈便,一條街從頭追到尾逮著段權絲毫不在話下,棍棒底下出孝子,段權最怕的人也是這位冷麵閻王。

“奶奶。”段權見到孫奶奶,氣焰驟低,有些委屈道:“這臭小子胡說八道,他的話不能信。”

“信不信我自己有耳朵有眼睛,最重要的是,我心裡明白。”孫奶奶掃了眼堵在門口的四個年輕人,冷哼一聲,說道:“正好段權和姚老師都在,年輕人多些好辦事,都跟我進來吧,給你們看樣東西。”

孫奶奶帶著四個人爬上她家樓房頂層,推開頂層樓道的鐵門,入眼處是頗為荒廢的頂樓平臺,孫奶奶摁亮燈,一邊領著眾人往前走,一邊低沉說道:“這個地方平時都鎖著,沒我鑰匙上不來也下不去,這樓頂你們也都看到了,沒什麼東西,可是今天早上我卻在角落裡看到了一樣東西。”

孫奶奶停在頂樓通往水塔的小牆邊沿,這兒安置了一座鏽跡斑斑的狹窄鐵梯,梯子稜角鋒利,在一人高的側邊位置上,赫然沾著一小戳暗紅色的痕跡,如果不仔細看,只會把它當成普通鏽跡,直接忽視。

孫奶奶指著那處痕跡,轉頭問道:“你們說這是什麼?”

莊揚一眼認出那是已經乾涸的血跡,但他什麼也沒說,只做不知,身旁的段權湊近仔細看了半會,忽然跳腳驚嚷道:“奶奶,這是血啊!”

姚錢被嚇了一跳,不自覺捂著胸口小聲問道:“真的假的?好端端哪來的血?”

孫奶奶衝她冷冷笑道:“姚老師是年輕人,怎麼眼神比我這個老太婆還不中用?”

段權膽子大,他從鐵梯底下繞出來,奪了孫奶奶的手電筒,踩著梯子噔噔往上跑,他剛一爬到水塔上頭,立即尖聲喊道:“在這!這有更多的血!”

莊揚最先跟上去,水塔上方可立足之地不大,他走到段權身後,果然在段權腳尖前看到一灘被照亮的血跡,那血跡不多不少,巴掌大小,可也足夠駭人。

向羽攀在鐵梯頂端,問道:“怎麼樣?”

寒冬深夜,又是站在最高處的水塔邊上,莊揚和段權圍著水塔仔細照了一圈,兩個人這才一前一後地回到底下露天平臺上。

孫奶奶揹著手站在原地,頂樓的白熾燈亮而多影,照得她臉上麻兜似的眼袋越發沉墜,她等著段權和莊揚回到自己跟前,這才慢悠悠開口道:“上頭的血我也看過了,這樓裡的孩子都不知道這事,你們誰也別說。”

姚錢把手裡一杯塑膠奶茶捏得咯吱作響,她害怕道:“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小偷?孫奶奶你家丟東西了沒?”

孫奶奶搖搖頭,兩眼探照燈似的瞪著莊揚,“我前幾天就說了,我這家裡必然是被小賊給盯上了,你們都不信,這下好了,別說丟東西,就是鬧出人命,我也不覺得稀奇了。”

“可是奶奶你家也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富豪,那些賊為什麼總盯著你這兒不放?”向羽問道。

孫奶奶冷笑道:“你那兒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