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取過一個瑪瑤扁瓶,和一個翠玉葫蘆,拔開瓶塞,聞
了一下,然後把瑪瑞扁瓶還給白少輝,說道:“這瓶中就是解藥了,山人早已把治療之法,
寫在一張紙上了,兩位老弟可在雞鳴前,按法施救。”說著,果然又從袖中取出一張招好的
素箋,隨手遞過。
範殊忖道:“此人真是專會故作神秘,替香香解除迷藥,又不是什麼機密之事,也要寫
在紙上?”
賽諸葛一手拿了許多磁瓶,並沒還給白少輝,接著說道:“這些瓶中,全是韓奎師門的
獨門解藥,可否暫留山人之處?”
白少輝道:“軍師有用,那就留著好了。”
賽諸葛把藥瓶收入懷中,說道:“山人謝了。”
白少輝道:“軍師如別無吩咐,在下兄弟告退了。”
賽諸葛道:“還有,那位香香姑娘醒來之後,山人想派她一件任務。”
範殊道:“什麼任務?”
賽諸葛道:“兩位老弟負責全船安危,也許還要應付強敵,山人想請她把守前艙和中艙
之間的門戶,不準進入,如若有事,要找山人,可在艙門上輕彈三指,山人自會出來相
見。”
範殊道:“在下記下了。”
當下,推開後艙,抱起香香,一同進入前艙,賽諸葛立即親自關上了中艙艙門。
前艙地方不大,和中艙只有一門之隔。前面的一道艙門,直通船頭,兩邊各有一張板
鋪,鋪上被褥齊全,四周同樣遮著黑布,木板上釘著一盞油燈。
範殊把香香放到右首鋪上,悄聲說道:“大哥,這軍師鬼鬼祟祟的好似不信任我們
呢!”
白少輝道:“殊弟莫要誤會了,此人看他行動,倒確有諸葛之能。”
範殊笑道:“他處處故作神秘,大哥也相信他這一套?”
白少輝道:“不,他處事有條不紊,極非好大喜功,沽名釣譽之輩。”
範殊道:“我就不相信,譬如替香香解除迷藥,這又不是什麼神秘的事,幹麼還要寫在
紙上”說到這裡,忽然“哦”道:“大哥,你快取出來瞧瞧,他寫些什麼?”
白少輝取出那張招著的素箋,只見上面寫道:“該女喪失某一時間之記憶,乃系某一件
事發生之時,為某一特殊手法,將輕量迷藥停滯‘腦戶穴’所致,解救之道,可先以解藥少
許,納入鼻孔,再以掌心抵‘尾龍’穴,輸送真氣,逆督脈而上,循任脈而下,得嚏即
解。”
白少輝看的一怔,暗道:“尾龍穴位在肛門之上,脊節未端,俗稱屁股溝的地方,難怪
賽諸葛當著幾位掌門人不便明說,要寫在紙上了。但香香是個姑娘家,這種地方,怎好用手
去抵?”
回頭望去,範殊站在邊上,赫然不語,這就皺皺眉,沉吟道:“殊弟,要救香香,那就
顧不得男女之嫌,這件事,還是由你動手的好。”
範殊紅著臉道:“大哥既然說要救人,就顧不得男女之嫌,那麼大哥為什麼不能動
手?”
白少輝道:“這個實有不便。”
範殊輕笑道:“大哥不便,小弟也不便呀!”
白少輝道:“這個”
範殊道:“不用這個那個了,大哥既然要小弟出手,小弟也無法推辭,只是怕我內功不
濟。”
白少輝喜道:“這樣就好,到時我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範殊道:“那三個密柬,他註明在什麼時候開拆?”
白少輝道:“第一封要在明天午初才能開視。”“範殊道:“這時候才半夜子時,時光
還早著呢,這裡只有一個鋪位,大哥先睡吧!”“
白少輝笑道:“賽諸葛明知咱們有三個人,但這裡一共只有兩個鋪,他雖沒明說,那就
是要咱們輪流守護前艙,殊弟只管睡吧,我坐著歇一回就好,”
範殊道:“那怎麼成”
說話之間,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呵欠。
白少輝道:“你不用和我客氣了,快休息吧。”
說完,就在兩鋪中間的艙板上坐了下來。
範殊確實感到有些倦意,拉開被褥,只見被內整整齊齊捂疊著三件青色長衫,不覺奇
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