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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詩兒又道:“可是那三個如今關在一處,我怕她們萬一口風不緊或是膽小怕事咬出來可不得了!”抱琴也道:“格格,如今咱們是不是得想個善後的法子?”

文若聽言,卻笑道:“你急什麼?如今自然有比我們更急的人!有她在,咱們還愁沒人善後?”抱琴會意,放下簾子,道:“格格歇息吧!”便與詩兒退去。

夜,好靜好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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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多人很恨那拉氏,其實在我眼裡,她也很苦的說。

她沒有了兒子(弘暉死了),又不能再生,胤禛對她只是敬,沒有愛。她唯一所有的就是正室的名分。所以當她覺得文若威脅到她的位置時,不得不出手。這純粹為自保,也不算大過。

胤禛自然是明白的,所以才有他對文若說的那句:“她不過是想煞煞你的傲氣……”還有後面說“我刻意保全你正室的位置。”可見在文若與那拉氏的嫡福晉之爭中,他是偏向那拉氏的。不過這也僅僅是他出於對虧欠了那拉氏的一種補償心理罷了。這也更從側面說明了他心裡愛的是文若。

對於文若而言,那拉氏令她嫉恨的並非嫡福晉的位置,而是胤禛對她的信任——在她眼裡是這樣,因為她並不知道那拉氏生了弘暉後失去生育能力的事情。所以她不理解胤禛的歉疚之心,而誤當成那是胤禛對那拉氏的愛。

第十八章

事情果然不出文若所料,次日,便聽聞關押的三女因吃了“不乾淨”的食物暴病而死,訊息傳來,文若只淡淡一笑。抱琴也笑道:“還是格格料事精明,不過那一位也太心急了些,只怕瞞不過咱們那位精明的爺。”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胤禛對這件事卻根本不加追究,只吩咐戴鐸處理後事而已。人人都詫異無比,詩兒甚是不平:“那年主子這樣心狠手辣,如今卻毫髮無損,真叫人生氣!四爺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忙朝裡的事忙糊塗了?連這樣明顯的手段也瞞了過去!”抱琴道:“他心裡可明鏡兒似的呢!這不過礙著年羹堯罷了!”文若也在思索:“他真是為了年羹堯嗎?或者他早就知道一查下來必定牽連太多人……”忽地想起什麼:“小凳子,年羹堯最近可回過京麼?”小凳子回道:“回福晉的話,沒有呢。自上次去了江南,還沒來得及回來,便接到上諭調他去四川當什麼提督去了。”

“年羹堯……陳土……你現在是誰?”雖然文若心裡隱隱認為陳土應該回去他原本的時代了,可是心裡卻總是不確定,偏偏年羹堯又一直不曾再見,謎底卻難揭開。

眼見四月將過,庭院中的海棠已是緋紅一片,尤其是那棵西府海棠,更是嬌豔,便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子一般,日日在院中眺望。巧的是,那海棠正對的便是四爺的書房。月色之下,那疏斜的花枝遠遠看去,真如同一卓約處子深宵含情於風露之中,在偷偷地期盼著什麼……

文若閒步院中,站到那株海棠之下,仰頭透過花枝望著月亮。自從珍珠之事後,用藥既準,又加倍調理,如今卻是大好了。算算日子,從那天至今也有十天了,這十天中,胤禛卻再沒來過。文若仍是每天打發人去那拉氏那裡請安,回來卻道大福晉也病了,四爺吩咐了不讓人前去打擾。

“如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眼望著遠處那跳動的燈火,她在心裡問著自己。剪不斷,理還亂。不得不愛,又不能不恨。怨他?怪他?恨他?抑或最終仍是愛他?早知道這不可能是平常的感情,早知道為此她更需加倍的小心和勇敢。平常人的相愛,計較的不過是付出與得到,可這皇家骨肉,你又如何去跟他計較得失?他的眼裡,別人對他的付出不過是理所應當,他的回報,也不過是成批的榮華富貴。難道,這真的是三百年的代溝,無法逾越?

“福晉——”胤禛這麼長時間不曾來過綠棠院,這還是頭一次,下人也暗地裡著急,卻不曾見文若有什麼表示,更是摸不透她在想什麼。小凳子終究是忍不住了:“福晉要是掛念四爺,不如主動去書房看看?如今也大半夜了,奴才們給您準備些點心,您看——”文若回過神來:“不必了。吩咐詩兒他們,這就準備睡吧。”小凳子無奈,只得道:“蔗。”

說話間卻見抱琴拿了件外套出來:“如今雖說天氣熱了,夜裡卻還有些涼意,格格身體才好,還是當心著些。”說著便替文若披上了,“格格,不是奴婢多嘴——格格何必跟四爺鬥氣呢?他是個男人,不好服低作軟的,格格讓一步,主動去給他示個好兒,不就什麼都結了嗎?”文若看向那株海棠,嘆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