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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違背。到了現在,公子還是一臉平靜,表情幾乎與往日毫無二致,然而正是因為這樣的他,才能暫時撫慰了府中上下浮躁不安的心。

“小白,不要老是說別人,你自己也要休息。”

孔修斜倚在門口,妖嬈魅惑的容色褪去,只剩下憂心,前幾天失眠,接著又遇到商船被毀的事,小白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

“我沒事,等下還要去海邊看看——”

宵白輕輕搖頭,微笑著道,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撫慰那些失去親人的船伕家人,安撫那些提出賠償的商家,調查事情始末

義父離開的時候把好好的夜家交給她打理,那麼在他回來的時候,自己也要交還一個完整無缺的回去。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

說這話的人居然是脾氣一向古怪的錢齡,他這大半輩子見過的奇才也不算少了,可像這小少爺一樣能這般鎮定自若的,還是第一個。身為夜家大掌櫃他自然知道這次的事情有多麼嚴重,對於宵白這幾天的忙碌,也忍不住勸告。

“看來,也不完全是壞事,至少錢翁已經開始關心我了。”

宵白眼睛朝著錢齡眨巴兩下,略帶著幾分調侃,連語氣也輕鬆了不少。

錢齡目視那瘦弱的背影離開,心中有著許多困惑,這彷彿風一吹就會倒的小小身子,為什麼會凝聚著如此堅定的力量?

卻也是第一次,他從心底承認了這個東家,承認自己是夜家商號的大掌櫃。這世界上能夠辨出千里馬的伯樂很多,可是能夠把高傲的千里馬乖乖馴服,卻很難

大海依舊如往日般平靜,時不時捲起幾朵浪花,又輕淺地盪漾回去。海風吹拂著臉頰,像是情人溫柔的撫摸,讓人忍不住在那銀色的沙灘流連。

安頓好那些失去親人的老幼婦孺,暮色已是西沉,按揉幾下發酸的頸子,宵白順著沙灘胡亂地走動。腦海中那些滄桑的、柔弱的、純真的面孔,一致地染上了悲傷。身體中藏著一隻瘋狂叫囂的獸,就要不顧一切地衝出來——

坐在海邊一塊兒大石上,宵白無聲地凝望著海水,彷彿能嗅到水中淡淡的血腥味。幾片破爛的木板隨著水波晃動,不知道之前是甲板還是船舷——耳邊,似乎響起了那些船伕死前的慘呼。

她可以對那些身披鎧甲計程車兵毫不留情,可是現在死去的確是那些可以說手無寸鐵的船伕,而且他們是死在了夜家的船上儘管事情是她無法預料的,卻也是自己的過失。

“如果想哭,我可以把肩膀給你靠一下。”

孔修一字一頓地道,然後和她並排坐在大石上,望著海水靜靜地等待著宵白的反應。

靜默了很久,宵白才把視線收回,眼睛裡隨意血絲卻依舊明亮,她仰著頭理智地道:“哭能讓時光倒轉麼?能挽救夜家麼?”

“你這傢伙——”

抬手拽開她束著青絲的髮帶,任那三千煩惱的根源落下,然後惡意地揉成雞窩。孔修恨恨地想,如果她能夠像普通女子那樣隨意哭哭笑笑,也不會讓他這麼擔心。

“我一定會把事情解決。”

掩在袖子裡的手,死死地捏著那枚玉佩,信誓旦旦地保證著。哭是軟弱無用的表現,而最主要卻是因為——她只任由自己的軟弱全部呈現在宵亦陌面前。換了別人,她就是想哭,也哭不出來!

“抱歉”把小人兒攬入懷裡,孔修在她耳邊輕輕地道。

本來他是打算把那些海盜統統殺光,反正這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宵白卻把他攔了下來,面無表情地道:“那些海盜,還不配!”不配他親自動手,不配得到死亡這樣的懲罰。

說這話的時候,宵白聲音和往常一樣,周身卻散發著駭人的寒意,她會讓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知道,惹了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抱歉什麼,這根本就不關他的事!

“我什麼忙也幫不上。”

孔修懊惱,殺人他在行,這生意上的事情,卻是一竅不通。她陷入這樣的困境,自己也只能無力地在一旁看著。

“孔修”

宵白腦袋還埋在某人懷裡,傳出來的聲音也悶悶的,後面咕噥的話卻不甚清楚。

孔修下意識地問:“什麼?”

“你突然變得這麼正經,真讓人不習慣。”

宵白忽然從他懷裡退出來,戲謔地笑道,眉眼彎彎,嘴角彎彎,似乎孔修真的大大取悅了她。

“”某白蛇精撇唇,看來白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