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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向佛,泡個把妞算啥。難道只許你們天天在溫柔鄉里打滾,就不許咱大師略嘗春色麼?佛祖講公平公正。你閉嘴啊,窮書生,不要說得我心頭冒火,忍不住就把你滅了。”

顏如玉趕緊低眉順眼,亦步亦趨地跟著淨虛,卻又忍不住嘀咕道:“還溫柔鄉打滾?我連姑娘手都沒牽過。”走在花街柳巷裡,不少路人和站街小姐看著顏如玉那身內衣褂子和短褲的落魄打扮,忍不住指指點點。顏如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淨虛也看不過眼,罵道:“你個大衰神。讓你跟著我,我一點顏面都沒有。奶奶個熊,還得讓大爺給你扯身衣衫。”

淨虛領著顏如玉去了家裁縫鋪,叫嚷著讓店家拿套最便宜的衣衫。店家一看顏如玉,就對淨虛說:“這位爺。公子長得丰神俊朗,穿差衣服會寒磣他。”“嫌寒磣!那你出錢啊。”淨虛一副氣咻咻的樣子。店家搖頭只嘆,取了套粗布料的黑衣長褲,遞給顏如玉說:“公子,你面相貴格,絕不會久居人下。這衣衫就送你,別嫌棄!”這讓顏如玉既慚愧,又感動不已,穿上衣服競不知該說啥。那淨虛可不樂意了,嚷道:“店家,你存心耍我是不?怕我給不起錢。”店家忙道:“這位爺,息怒!我是看在你的佛面上,才送公子。”淨虛一聽這話非常受用,大笑而去。“店家,多謝!日後定以回報。”顏如玉忙作揖道謝,跟著追了出去。

京城的“紅燈區”開有上百家妓院,其中有四家檔次最高,分別為“花城、怡春院、玉嬌畫舫、天上人間”。去這四家玩的,都是京城各界名流,非富即貴。淨虛和顏如玉在“紅燈區”晃了幾圈,問:“窮書生,你說去哪家?”“大師,我哪知道?如果真要去,就去最貴的地方。”顏如玉說。

“為啥?”

“價錢貴,姑娘肯定漂亮。一分錢一分貨嘛!”

“嗯。是這個理!喝了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樣,逛窯子都還能說個正理來。”聽了這話,顏如玉才知淨虛是存心挖苦自己,心裡憤懣,卻發作不得。

逛到怡春院的門口,淨虛領著顏如玉就往裡闖。守門的打手一叉腰將他們攔下。淨虛怒道:“沒見爺爺經常來麼?有眼無珠啊。”打手也不理睬,反正攔著不放。淨虛沒好氣,從兜裡摸出一兩紋銀給了打手。打手這才放行。“不會吧。大師!連守門的都得一兩啊。”顏如玉大覺意外。“你個死書呆子!這是門票錢。懂不?以後,你把我侍候好了,跟著大爺我多見見世面。”淨虛道。

進了怡春院的賞花廳,那個富麗奢華,那個馨香繚繞,那個春色滿園,直叫顏如玉呆立半天。一個風韻猶存的老媽子搖著腰肢迎了上來,一臉媚笑著喚道:“唉吆!兩位爺,今兒個我這姑娘們又新學了幾招,保準送你到極樂。”“旁邊是我下人。給我叫一位頭牌姑娘就成。”說著,淨虛就從懷裡掏出足足兩錠金子賞給了老媽子。老媽子拿了金子,鄙夷地剜了一眼顏如玉,撇撇嘴就去挑姑娘了。淨虛和尚出手這等闊綽,讓顏如玉十分惱恨,遂氣呼呼地問道:“大師,你這麼有錢,幹嘛還要我那細布青衫?”

“你懂個屁!這裡的頭牌,價格就是兩錠金子。那是我積攢多日的金子,今天花完明天再去掙。人不就圖個快活麼!”淨虛說著,又使勁戳了下顏如玉的肋骨:“不許再嚼舌頭。來這不裝大款,哪個姑娘會理你?”

一龜公過來領著他們二位進了廂房。淨虛讓顏如玉像個下人樣在門外候著,自個坐在廂房裡品起了上等烏龍茶,還想著就要進來的頭牌姑娘,不禁心猿意馬、神遊體外。

正當淨虛出神遐思間,“嘡!”地一聲,只見一道寒光,一把飛鏢牢牢地釘在桌上。淨虛定睛一看,飛鏢上寫著“召命”二字。他心道:“終究找來了!”他迅速折身出屋,一把將顏如玉揪了進來,低聲道:“小子,一會替我穩住姑娘。等我回來,再快樂一番。那金子可不能打了水漂。”說完,淨虛從窗戶縱身一躍,跳了出去。顏如玉還在想著如何趁這機會逃脫,等回過神來,只見淨虛化作一團黑影飄上屋頂,消隱於茫茫夜色中。

風月【4】

4。

京城郊外的樹林,不時傳來貓頭鷹的笑聲。一條黑影身形如飄,飛步輕踏樹梢,足尖在枝頭一點,就躍至十丈。“掂花聖手,你躲了十年,終究還是藏不住。哈哈……”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若洪鐘,在靜謐的夜空迴盪不絕,透著幾分狂放。

那道黑影往竹林斜身一探,順勢倏忽一掠,就穩穩當當地滑落在地。月光下,定睛一看,卻是穿著青布細衫的淨虛。他朗聲道:“召命二老,你們在江湖上雖然小有名氣,但我掂花聖手也不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