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刺痛的雙眼,無力掙扎,只是任憑兩人直架到樹林深處,那裡早有人挖好了人形的土坑。張韋暗叫不好,這是要撕票!可惜他反應的太晚了,左右兩邊的家丁把他往前一推,土坑旁的大漢趁機揮起大刀猛力砍下…張韋只覺身體發輕,向上飄去…
張韋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的手腳皆被綁住,舌下塞了團麻布,吐也吐不出去。張韋剛從噩夢中醒來,卻發現自己竟處於這噩夢之中,哪能不大驚失色。
更讓他吃驚的是,就在這時,一個瞎了一隻眼的老家丁走了進來,把飯菜推到張韋的面前說道:“開吃吧!”
張韋自是驚得合不攏嘴,不一會,這老家丁果然開始收拾飯菜,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張韋用頭輕輕的撞向乾柴,一個木刺扎到了張韋的額頭上,疼得他直咧嘴,這才確信自己不是做夢。但卻讓張韋更驚慌了:“如果我的夢成功的預言了未來,那麼我十幾天後不就會死掉?不行,我得趁他們動手前趕緊逃走才好!”
想到這張韋求生的本能佔據了上風,他開始死命的磨綁在手上的繩索,不論是牆沿還是柴火堆,只要能磨的地方他都去試。磨了一個多時辰,累得他雙臂痠疼,大汗淋漓,萬幸解開了繩索。
張韋舒緩了下麻痺的手腳,從門縫中偷眼望去,由於夜晚光線較暗,視力所及的地方是個大院落,房間都已熄燈,只有走廊的燈籠還亮著,安靜得很。張韋輕推了下柴門,發現被根木棍橫卡住了。他學著電影中的樣子,拿了根小木棍輕輕一挑,門竟開了。張韋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心中大喜,把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沿著走廊邊的灌木小心的前進,希望能趁機溜出去,但這戶人家實在太大了,加之夜間辨物不清,左拐右拐了十幾個來回都沒能找到出口,更可悲的是張韋連來時的路都不記得了。
就在他彷徨之時,突然不遠處一個亮燈的房間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悄悄挪到窗下,只聽裡面有兩個男人在說話。
其中一人道:“銀庫之事是重中之重,未防止意外,還勞煩劉大人緊閉城門,在各個城門嚴格盤查,如遇到攜帶兵忍者一律法辦!”
這人聲音聽起來甚是耳熟,但張韋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見過。劉大人道:“是是,還是公子思慮周詳,令下官拜服!下官一定把這件事辦得妥妥當當,還請公子凱旋迴去時在令尊面前稍微提帶下下官,下官做牛做馬來報答公子的恩情!”
那男子冷哼了一聲道:“劉大人好盤算啊,上次青龍山之事損兵折將以致如今人手不足,現在倒讓我去求情,卻不知我拿什麼去替大人求情啊?”
那劉大人諂媚的道:“青龍山之事原是勝券在握,豈知那蔡冉翫忽職守,才致功虧一簣啊!而如今銀庫之事由本官協助公子完成,全荊州何人不知公子文韜武略,這次必能順利完成。另外,下官知公子頗懂欣賞美人兒,特准備了美婢兩人供公子鑑賞。”
說到這裡,張韋才恍然大悟,那劉大人自然就是龐元口中的劉縣令了,多次謀取青龍山,最後蔡冉也被龐元設計打敗,命喪在一個神秘女人之手。而另一個人就是蒯紹,張韋在集市中和他打過照面。
只聽蒯紹嘿嘿一笑,道:“大人有心了,我還有一事想請大人幫忙!”
那劉縣令忙道:“不敢!不敢!好說!好說!”
蒯紹道:“城東有間大宅突然搬進來了主人,不知劉大人知否?”
劉縣令道:“怎能不知?主人叫張韋,他還是聞名鄉里的打虎英雄哩!”
蒯紹道:“哦?不過我探聽到他曾與黃巾賊黨有過交往,如今他們內鬥,管家張盛和其妹已將張韋殺死,謀取了財產!”
劉縣令道:“竟然有這種事?幸虧被公子察覺,我明日就著人捉拿張盛兄妹,打入大獄,查收財產!”
蒯紹道:“劉大人決斷準確迅速理應為荊州之楷模啊!只不過張盛其妹年幼無知,很可能是受其兄之蠱惑,在下以為應從輕發落才是!”
劉縣令哪能不知蒯紹的心意,忙道:“正是,正是,張盛其妹受人蠱惑,從輕發落,便任由公子處置吧!”言罷與蒯紹哈哈大笑。
張韋在窗下聽得七竅生煙,若不是手槍落在了宅裡,真恨不得衝進去一槍一個斃了這兩人。
笑聲甫歇,蒯紹道:“大人可有隨從跟來?”
劉縣令愕然道:“下官拜見公子何須帶隨從?”
張韋正聽的糊塗,突然從張韋頭上的紙窗破出一個人來,迎著月光站在廊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