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彩自動跟上,留在當地總有些淡淡的蛋疼。
“這裡沒人住嗎?”安彩後面跟著,嘴巴也沒閒,實在是這裡太過安靜,壞境又太過詭異,不找點存在感,渾身不自在。
“不在,出去了。”
“那你不問自取,合適嗎?”安彩聽了更焦急了,這人不會是又犯毛病了吧,人家地盤能這麼亂來?
安木把包袱扔在地上,取了塊軟墊,墊在石凳上,拉她過去坐下,捋了捋她散亂的頭髮,就去忙自己的了。
又是這樣,說一句掩十句,猜都難猜,安彩側頭向遠處山峰翻了個白眼,聊以□。
說實在的,這裡除了居住條件差了點,風景確實不錯,也就比皖山他們住的地方差了一咪咪。
山坳地帶,高木參天之地,卻偏偏空出這麼一塊草坪,舉目雲山霧罩的峻嶺,盡收眼底,山風徊繞,聞聽草木之聲,自帶怡人安寧氣息。
安彩望著望著,不由得就有些痴了。
“…。。誒,嘖嘖…。。嗯嗯…。。”
“咳咳,木頭…。”
正出神,天上掉下個大餅臉,拍在你面前,凡人該做什麼反應。
安彩直接嚇住了,閃進安木擋到她前面的胸膛,嗆的天昏地暗。
“這麼不經嚇,怎麼取的齊元珠?”那大餅臉一開口就說出這麼一句,甭提安彩直接抖了,明顯安木也是脊背繃直。
“怎麼,你也不禁嚇了,”那人看的清楚連安木也戲謔上了。
安木本是彎腰抱著她,聽了這話,不過一瞬,就直起身,把她藏在了背後,面對面與人對視。
安彩好奇的從安木身後偷眼去瞧,一個黑眉白髮的老頭穿著一身破舊看不出色的長袍,袖口還補了塊花布,矮小削瘦,精氣神卻足。
“怎麼都敢上來找我了,還想怎麼瞞,就憑你身上的毛病能好,除了那玩意,天下還能找出第二樣來嗎。”老頭漫不經心的述說,還能抽空照顧到安彩。
被無端盯了一眼的安彩,說不上來的難過,明明這人有鼻子有眼,沒比別人多少,就是多看兩眼就好生氣派,無形之中就造成自己底氣不足來。
“得,怎麼就沒把你臭毛病也給治了,”老頭袖袍一甩,上手就要來推安木,自然沒推動,皺眉道,“怎麼,大老遠過來,不是真來看望我這老不死的吧。”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好心氾濫到來看他這老不死,那就是有事來求的,找到他門上的,除了看病還真沒有其他好事,那脈都不讓診一下,算是鬧哪樣。
四目相對,還是安木退後了一步,把安彩給讓了出來。
“誒,這才對嗎,”老頭呵呵一笑,雙手一搓,看她就像看一件罕見之物,“讓老朽瞧瞧,這得齊元珠的會是個什麼結果。”說完長袖一捋,就抓實了安彩的手,摁在了石桌上。
安彩直覺那手乾硬生冷,各種不舒服,但氣氛已經到那裡了,她也不敢動,只能用另一手,死死的扣在安木的衣襟上,還露出一副小兔子受驚嚇的表情。
惹的低頭看來的安木,狠狠的盯了已經入定了似的老頭,其後小意的拍在她的後背,給她紓解。
過了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那老頭才有些微表情變化,皺眉擠眼癟嘴,其後,又張張嘴,似有話要說,嚼巴嚼巴又吞了回去,跟著,迭生納罕,“怎麼,不可能啊,這…。。”
這人抓著她的手越發用勁了,跟生扯硬拉沒啥區別,安彩皺眉就有些不情願,想抽回來,又勒的緊,死活動彈不了。
安木當即力斷,狠狠的劈向困住她的手,就在差頭髮絲的間距,那老頭當即鬆手,等看清時,他已經在捋他的白鬚。
“這不對?齊元珠,天啟遺留絕品,異世孤魂方可覓也…。。”那老頭神思不屬,嘮嘮叨叨只管自說自話。
安彩離他最近,他說的含糊,但她該聽的也聽到了,異世孤魂,四字一出,直接把她給震在了當下,還沒醒神過來,又被下面的話給聽住了。
“…。。花開一謝,紅珠出…。。得珠者,即成不死不滅之軀…。。怎麼到她身上,卻成油耗燈枯之勢?”
說著說著,他已經全神貫注在安木身上,顯然是想要他給個說法。
安木凝神靜聽,氣色越發深沉,跟著他的話重複,“不死不滅…。。”
兩人面面相覷,陡然一震,老頭猛然站起,連連咋舌,“好凶殘的藥性。”
而不知為何,木頭說出這話後臉色更黑,那老頭本來還在一邊唧唧歪歪,轉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