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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主傻道,“仙師,這便好了?”
莊周道,“我把桐州雪移到青州,又把明州蝗蟲移到汀州,四處危機都解,不過三日自有回報,卻有何難。”
當下百官回京,國主命三百武士保護莊周不提。
卻說第三日,先是青州人來,報,“不知從哪來一場大雨,淋淋而下,河渠俱滿,禾苗都活,那雨中還隱見冰渣,不知何故。”
接著又有桐州信使報,“地上大雪都被一陣風捲起,如今點滴無存,不知何故。”
又有明州信使來報,“蝗蟲都被一陣風捲走,不知去向,此事怪異,不知何解。”
汀州信使也來報,“天上掉下蝗蟲無數,有民取蝗蟲而食,不想味道鮮美,一時活人無數。”
孔雀國主大喜,急命人於宮中闢一宮殿,灑掃清潔,調撥伶俐人手服侍,又沐浴更衣,帥文武百官前來接莊周入宮,到了宮門,百官散去,後宮皇后以下,嬪妃公主又來,一路將莊周送入新居不提。
民間聽說此事,感莊周活人無數之恩,也是風傳莊周之名,號為“活神仙”。
且說莊周就此安住宮中,只等金靈出世,國主知道這是有道真仙,朝夕親來問候,唯恐招待不周,惹得莊周不快。
這日孔雀國主又來,“仙師,朕本欲請仙師出任國師,不想仙師是世外人,不沾紅塵,清淨自守,堅辭不允,朕惶恐之餘更覺慚愧,至此不敢以世俗事令仙師煩心也,唯有一事,朕輾轉反側,夜不能眠,朕思來唯有仙師能解,誠惶誠恐,不知如何是好。”
莊周暗笑,紅塵富貴自己雖然也沾,但國師這形象實在太反派,歷來都是妖道充任,還是免了吧,便開口道,“蒙陛下款待,無以為報,若有所問,貧道敢不盡力。”
國主便問道,“朕聞道家有鍊金丹求長生之術,不知是真是假。”
莊周不欺他,直把實言相告,“亦真,亦假。”
國主不明,又問其中緣由。
莊周道,“大抵丹有內外,外丹者,鉛汞黃白之物即是,煉此丹求長生,成者億萬人中無一,內丹者,調和龍虎,坎離互濟,水火交融,煉此丹者,萬人之中得長生者不過二三,故而鍊金丹求長生,大抵是亦真亦假,成者真,不成則假。”
國主不免心中失望,見莊周輕搖桃樹枝,一臉雲淡風清,又問道,“然先生是否已得長生。”
莊周笑道,“你且聽我說來,天地玄黃修道德,宇宙洪荒煉精神,與天同壽莊嚴體,歷劫明心大法師,三千佛陀不及我,能在火裡種金蓮,四大皆空非虛話,如如不動號初玄。”
國主頓時大喜過望,拜倒在地,只叫,“求仙師慈悲,指點則個,弟子不敢忘恩。”
莊周道,“你且起來,我這道非得其人不傳,你來求我,不啻緣木求魚,如何能夠,國主卻是把自己貴人忘記,你那位女兒,今後成就不可限量,所謂父憑女貴,又愁什麼不能長生了道。”
國主道,“果然有這一日,都是仙師提攜之功。”
莊周笑而不語,國主又道,“適才聽仙師所說,莫非仙師之道有所不同。”
莊周道,“實無不同,此道貫通古今,經綸萬古而不易,歷代聖賢所見,載之於典籍,傳之於後世,我今見此道,由此可得大自在,當真是開明一字皈誠理,指引無生了性玄,人若執於色聲香味,必不能見,人若執於神通道法,仍是不能見,務須直指本心,拋卻知見障礙,不被色聲香味所迷,於無所住處生髮其心,然後可以見我。”
國主問道,“何為知見障。”
莊周道,“蓋世間之人,自以為聰明堅毅,其實仍在障中,所思所想不脫前輩聖賢範疇,為他人奴役而不自知,這便是知見障,是故先聖倡滅識,明心見性,盡拋知見,而後始可以論道。”
國主不解,又問,“滅識豈非愚人哉。”
莊周道,“人有三等,士有高下,高士聞道,明而行之,下士聞道,默而志之,唯有中士,自恃聰明智慧,聞道便笑,此輩人大抵不過是牆頭草、風間柳、山中竹,蓋心中無根也,是故隨波逐流,如居火宅,苦不堪言,歷代聖賢所不能救,我發大慈悲,開示此道,上士聞道,能開明智慧,下士聞道,能生實信,皆不受沉淪之苦耶,唯中士輩,非吾所能救也,是故吾道非得其人不傳。”
孔雀國主聽了,暗想這道有許多好處,自己何不問出,到時也長生不老,又何必靠人,當下又祈道,“還望仙師發大慈悲,指引弟子則個,若有所得,能超拔紅塵,此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