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下了情感,空靈剔透,所以能夠窺到天機變化,順勢而為,因勢利導,自然就無往不利,這神族元神雖然強大乃至不滅,但卻沒了這功效,不能隨波逐流。
這人用元神破空而來,便已經將自己陷入了危局之中,這佔據的青玄身軀畢竟不是本體,無論是防禦力還是回覆力都差了許多,以莊周自己估計,這青玄也是修士,體內經脈估計是早就打通了的,如果自己佔了他的身體,第一自然是要磨滅他的心神,第二卻是調理氣機,將這具身體和本身的元神氣機合一,甚至借用一部分青玄修煉出來的力量,最後才是外借天地元氣,雖然不知道這人是如何做的,但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剛才自己試探的時候,這人身體簡直是深淵一般,將所有外來的元氣無論質地都加以強行吸納吞噬,但這種倉促間吸納的力量自然不能和本體千錘百煉的力量相比,這一來就已經落了下風。
元神再凝練也不能完全取代肉身,還是要藉助肉身的力量,才能在物質界發揮最大的力量,不管這人原來有多強大,他現在只有一個元神,又沒有合適的肉身發揮力量,便已經遜色了許多,只是自己一身功力大多被封印進丹田之中,身體中新生的浩然正氣卻也一樣的不足,眼下唯一勝過對方的也就是身體要比對方強悍了。
適才這人抓住那幾把飛劍,卻是手中發出雷光,這在一般人眼中自然是對方神通了得,但落在莊周眼中,便立刻知道對方也是顧忌肉身不夠強悍,到時傷到了顏面上不好看,只是這一點莊周便推測出對方肉體大致的程度,至少要是自己,被這等飛劍打上,只怕連毛都不會掉一根。
以己之長,克敵之短,這才是交手的王道,莊周頓時便有了主意,他嘴角含笑,揚聲說道,“這位兄臺好高深的修為,揮手間便破去幾枚飛劍,端的是神通廣大,卻讓在下手癢了,不如我們兩人便用這廢銅爛鐵手談一局如何,彼此印證一下胸中所學,也是一樁快事。”
說著又對幾個清淨宗的道士笑道,“幾位道兄,這一場便讓與了小弟如何。”
他也不提這幾個道士卻是圍攻偷襲,那幾位清淨宗的道人頓時心生感激,又見他是和葉知秋同來的,那自然也是道門的修士,那佔了青玄身體的人來歷神秘,身手更是高明的不可思議,現在有人為他們出頭,自然是如釋重負,畢竟惹上一個不知深淺的神族高手,也是一件很令人頭疼的事情,要不是事關同門,只怕幾人還不願意立即出手,怎麼也要等到別人先出手試探一番,才是正理。
當下一個個口宣無量天尊名號,向莊周致意後退到一邊不提。
莊周適才雖然看上去全場最弱,但他眨眼間便奪了洞府的禁制控制權,又主動試探,大膽挑釁,那人沒佔到半點便宜,哪裡還敢把他當小輩看待,早就看作是同等的對手,至於真元不足,到了他們這種層次,自然有的是辦法收斂隱藏,卻也不是什麼問題,此刻聽了他的提議,卻也大喜,暗想看來對方也不願生死相搏,要是用兵器交手,那就是較量武技,倒是不傷本源,便是有所閃失,也不過是傷了這具奪來的肉身,那也不算什麼,當下點頭笑道,“倒是我小瞧了你,便手談一局,分個高下。”卻是絕口不提要將這裡的人都趕盡殺絕的話了。
說著便抓起那團飛劍,手中大片雷光冒出,將那團飛劍裹了起來,如同一座火焰山,無盡的雷光噴薄奔湧,雙手揉動拉扯中,那飛劍已經變了形狀,成了一條長槍,上面不時有電光閃動,他又雙手連拍,那電光更是強盛,最後便如兩條遊動的電龍,盤繞在槍柱上,露出猙獰的模樣,發出嘶嘶的聲音。
看著長槍的威勢,眾人都是相顧駭然,那人滿意的一笑,卻是向莊周看來,“小子,我的雷光龍紋槍已經好了,該你了。”
莊周暗笑,心知他顧忌自己使用法寶,當下伸手一指,葉知秋囊中寶劍一聲輕鳴,已經從囊中衝出,落到莊周手中,莊周拎著這尺半長的小劍,隨後比劃了一下,雖然以前沒專門學過劍法,但這小劍由於長度的關係,倒是和芒果差不多,竟然也頗為順手,當下淡淡的說道,“兄臺,我便用這劍如何?”
那人這次卻是驚疑起來,這煉器雖然複雜,但說穿了也不過是三步,第一是要有合適的煉材,越是威力強大的法寶,越是要有絕世的煉材做質,像那翻天印,就是水神共工撞倒的半截不周山所煉,這才有翻天的威勢,不過兩人這次既然說好了要用廢銅爛鐵較量,這材質自然是別想了,二則是祭煉手法精妙,同樣的材質高手和低手祭煉出來的自然不一樣,其三則需要真元溫養,使其和元神相合,才能完全發揮出法寶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