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被這氣刃瞬間斬開,露出塘底的溼泥,那裡面的魚被他一擊之下,頓成血糊糊的一塊,眼看著不能吃了,莊周不由愕然不已,他這一刀並未用上全力,威勢之強,卻是遠勝顛峰狀態之時數倍。
他略一思索,已知必定和自己體內的變化有關,卻也不在意,只是這手刀威力如此之大,用來捉魚卻是又不可能。
莊周繞著山塘走了幾步,忽然想起對上星子時真火恐怖的威力,不由有心試上一試,定了定神,一道蒼白的火焰從他手上燃起,投入塘中,這火焰看起來並不是特別厲害,不過是筷子粗細一束而已,但轉眼之間,那足有五六十個平方米的山塘便好似正被架在火焰上燒烤一般,很快沸騰起來,一個個白色氣泡從水底泛起,不少金色的鯉魚急急的將嘴湊上水面,呼吸一些空氣,但山塘便似一口大鍋一般,裡面熱氣蒸騰,這些魚卻又如何抗的住,不過一會兒功夫便眼睛翻白肚皮朝天的橫躺在水面上。
塘面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幾乎被烤熟了的魚,怕不有四五百條之多,空氣中散發著濃烈的烤魚香氣,莊周得意一笑,伸手一抓,立時就有十數條尺許長的大魚凌空飛來,啪嗒啪嗒的跌落在地,莊周順手一撈,已經抓住了兩條。
便返身而回,他這來去也有幾十分鐘,莊周本來還擔心星子會趁機逃走,卻見星子雙手托腮坐在地上呆呆的不知想些什麼,見得莊周回來,星子忽然眼睛一亮,莊周隨手遞給她一條魚,星子伸手接過,忽然驚訝的叫到,“啊,這魚怎麼是熟的。”
莊周漫不經心的說道,“哦,我見這魚比較難抓,就直接在水裡把它們給弄熟了。”
“什麼?”星子聞言不由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又呆滯的看了看手中已經被燒熟的魚,終於不可置信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想地位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難怪號稱可以對抗國家機器,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星子想了想,撕下一小塊,小心的塞進嘴裡咀嚼了一會,不由眉頭大皺,卻見莊周張嘴就要啃吃,她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先不要吃,把魚給我。”
莊周一怔,“你還要,那裡多得是,我再去取些回來就是。”
星子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把魚給我就是。”
莊周哦了一聲,把魚遞過,不知她從哪弄出一個小包,倒出一些調料,幾下就將那魚收拾的可以吃了。
輕咬一口,味道頗為鮮美,莊周讚賞之餘,不由問到,“星子,你怎麼會這個的。”
星子神情專注的翻動手中的烤魚,有些淡漠的說道,“你要是一個人在叢林裡生活上一個月,就什麼都學會了。”
莊周不由大感興趣,一屁股坐到星子旁邊,好奇的問到,“是野外生存訓練嗎,異能者也需要訓練這個嗎?”
星子神情一變,神色有些厭憎,顯然是不想回想起過去,過了一會兒才勉強的說道,“那是我小時候的事了,從我懂事起,我就和其他一群同齡的小孩子生活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在那裡我們接受文化教育,還有各種技能訓練,我在那裡一直待到了十五歲才離開。”
莊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些的。”
想了想,莊周又接到,“無論過去如何苦難,終究已經是過去了,何況,如果沒有過去,又如何來的現在呢。不要想的太多,好好開心過好現在就是了。”
星子神色間有些悲愴,不知為何,在莊周身邊她總是感到莫明的安心,忽然有了一種傾訴的慾望,她有些黯然的說道,“我沒有名字,只有編號,我不可以暴露在陽光下,只能生活在黑暗中,我甚至不知道父母是誰,只是一直被教導著要愛我的祖國,直到有一天我才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一無所有,我,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工具而已,沒有自己的意志,也不允許有自己的意志。”
“我晚上的時候喜歡一個人看星星,有時候我也會想她們是不是和我一樣孤單,所以後來我就取了這個名字。”星子勉強的笑了笑,“從這一點上來說,我比御和泰坦他們要幸運多了,他們連這個僅有的代號也是別人賜予的。”
莊周怔了怔,也不知怎麼安慰星子,星子雖然說得簡單,但莊周卻從中聽出了星子童年生活的枯燥無味,伴隨著她的只有艱辛的汗水和痛苦的血水,只怕偶爾晚上看看星星,和星星說說話,就是她最大的樂趣了吧。
莊周看著這個一臉清冷的女子,隱約覺得她是如此的柔弱,彷彿一陣風吹來便會夭折,不知為何他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憐惜的念頭,要論年紀,星子只怕比莊周還大上幾歲,但不知為何,在莊周眼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