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裕,你喝酒了?」
他身上染上了酒味,混雜著琥珀沉香的氣息,並不難聞。
借著月光,她看到男人臉上泛著些許紅,唇色也極為艷麗。
不得不說,酒後的季言裕,更加蠱惑人心了。
男人幾乎半倒在她身上,「嗯」了聲,「給老婆交代一聲,陸塵淵和沈灼叫我過去,沈灼又失戀了,拉著我們倆灌酒。」
難為他有些醉,還能描述清楚。
「季言裕,你還好吧?醉了嗎?」
原本沒幾分醉意,酒量很好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又很快變得迷離了起來。
「好……好像是有點,老婆抱抱。」
他說著,就把桑宛圈進了懷裡,漆黑的眼眸裡點染著些許春意:「再親一口,嗯?」
桑宛還沒反應過來,措不及防之下,臉頰就被他炙熱的唇給燙了一下。
觸感極為明顯。
明明沒有喝酒,也沒有醉意的她,這一刻,大腦也有些迷亂。
「乖,季言裕,我們先回家。」
她用盡全力,扶著他往外走,陳特助開著車就在門口不遠處。
陳特助見狀,立刻下車要幫扶著:「太太,總裁這是怎麼了?」
桑宛:「好像是喝醉了。」
「你快幫忙扶一下。」
陳特助卻撓了一下頭:「不對啊,我怎麼記得……」
他後半句話沒說完,就猛得被踩了一腳。
一偏頭,就撞上了男人清澈見底的雙眸,此時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哪裡有半分醉意。
陳特助冷不伶仃打了個寒顫。
差……差一點就說漏嘴了。
「記得什麼呀?」桑宛半扶著季言裕往車裡移動,邊問著。
他立刻搖頭,堅定道:「沒什麼!我們總裁酒量一向不是很好,嗯……可能也會做出一些平常不符合常理的事,今晚要辛苦太太了。」
幾乎是秒懂季總的意思,陳特助立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長呼了一口氣。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濃稠夜色中,伸手不見五指,季言裕唇角微微勾了勾。
還算上道。
桑宛把人終於拖上車之後,剛微微鬆了一口氣,下一刻,男人就貼了上來。
笑得頗有些慵懶,眼尾上挑著,嗓音喑啞磁性,卻勾的人耳朵發軟:「老婆。」
桑宛:要命!差一點就要招架不住,叫出來了。
腳指都蜷縮了起來,那一聲貼著她的耳畔,酥酥麻麻的。
「幹……幹什麼?」
她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甚至有些口乾舌燥地看了他一眼。
恰好,他微微舔了一下唇。
充滿了澀意。
「沒什麼,叫叫你。」他歪頭笑著,唇不經意間從她臉頰一側劃過。
修長白皙指骨勻稱的手,也忽而握住了她的。
然後,在她手心微微畫著圈。
癢癢的。
「季言裕,別……癢啊——」
桑宛小聲驚撥出聲,他突然低下頭,在她指尖上輕輕親吻著。
從食指開始,像是在描摹著形狀,一陣電流彷彿穿過全身,襲遍每一寸骨頭。
桑宛差點直接軟了身子。
他在幹什麼。
空氣都變得黏濕了起來。
桑宛終究還是受不住,把自己的手強硬收了回來。
可下一瞬,季言裕的眼底透露著幾分受傷。
「宛宛是……不願意與我親近嗎?」
桑宛:?
救命!他這是什麼問句?
他們目前還不清不楚的啊。
雖然只是曖昧關係,也有夫妻法律效應在。
可沒正式表白,互通心意。
總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的害羞。
可在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垂下,一副失落的模樣時,桑宛可恥地心軟了。
如今,在車上。
不保證會發生什麼……太過大尺度的事。
不太好。
桑宛嚥了咽口水,主動握住他的手,「季乖乖,聽話,我們回家再繼續好嗎?」她試圖用哄小孩的方式,讓他一路上安分一點。
畢竟,喝醉酒的季言裕,她從來沒見過。
也不知道他會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