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來再看向蓋聶,卻又換上了一臉純真的笑容,“聶哥哥,一起去吃飯吧。”說罷,不容拒絕的拉起蓋聶朝最近的一家酒樓走去
。
巧言的確是變了,倒不是變得成熟,而是變得學會了掩飾和隱藏,這樣的巧言讓蓋聶很是陌生。
“巧言,你怎麼會在秦國?”
“不瞞聶哥哥,其實我是晉國的後裔,此次前來正是有復辟大事要商議。”
“少主,不可多言!”領頭的老者再次接過巧言的話,生怕他洩露出半點訊息。
“滾開,我同聶哥哥說話,哪裡輪得到你們插嘴!”
老者還想說什麼,卻被巧言那凌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如今的少主,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怯生生的孩子了,如今,怕是要脫離幾位長老的控制了。
“如果不方便,還是不要說了。”
“沒關係的,聶哥哥,”巧言笑起來,眼睛成了一個彎彎的月牙,“秦國前些年滅了韓國,今日來又攻打趙國,怕是下一個要倒黴的就是魏國了。”
蓋聶微微一愣,想不到秦王心裡的打算,已經被人猜透,“那你們這是。。。”
“一來,我們找準機會要刺殺秦王,二來,在秦國見魏國的使臣,不容易被懷疑,魏國現在岌岌可危,定會與我們聯盟,況且幾十年前我們又是同族,他魏氏先對不起我們晉國,如果同意便還好,不同意,殺了秦王后,我們定會先滅了魏國。”
蓋聶笑著搖了搖頭,只不過四年而已,竟讓那個單純的巧言變得如此重於心計,“我勸你一句,”蓋聶輕輕握住巧言放在桌子上的手,“若是勾結魏國倒也無妨,但是,絕對不要去刺殺秦王。”
“為什麼啊?”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菜很快就上齊了,兩個人天南海北的聊著,不知不覺已過了未時,蓋聶起身便要告辭。
“聶哥哥,我們何時才能再見?”
“若是你不聽我的勸阻,怕是很快就能相見了。”不僅如此,或許還是兵戎相見。
獲悉了巧言刺殺的日子,蓋聶只感覺心裡亂如黃麻,攪成了一團,忠義兩全這種事,最難以抉擇,眼看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外面的風聲越來越緊,不得已之下,蓋聶只好想出了一個下下之策。
一切,就由自己承擔吧。
月光皎潔,蓋聶站在秦王身邊恭敬道,“大王,今日風大,恐天有異象,還望大王早歸。”
“蓋先生何出此言?”
“希望大王聽臣一言,大王近日勞累頓加,多加休息也好。”
“這樣,寡人就隨了你。”說罷拂了拂衣袖,起身擺駕回宮。
見秦王政改變了行程提前回宮,蓋聶這才鬆了一口氣,靜靜的站在行宮的露臺上,三個時辰過去了,才聽得附近有些許風聲,想必是他們來了。
蓋聶是習武用劍之人,五官自是要比常人靈敏的多,心裡暗自數著,算計著周圍計程車兵以及暗衛被撂倒了多少,聽著那細碎的步伐,雖是內力不凡,但也不及蓋聶十分之一,發出“梭梭”的聲音,漸漸向行宮的露臺靠近。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露臺就已經被包圍。
領頭的依舊是上次見到的老者,身後還有幾個年輕的,中年的大臣,最後分成兩排站開,巧言從最後面走上前來,“奇怪,明明已經探聽好了的訊息,怎麼會沒人?”
“少主,莫不是那天與您的舊識。。。走漏。。。。。。”
“不可能,聶哥哥才不會背叛我。”
蓋聶躲在房梁之上,觀察這些人的實力,幾個大臣自然是沒有功夫的,大臣身後一左一右的近身侍衛武功非凡,而其他的只是普通士兵,無論是誰,在蓋聶眼前只消站上一會兒,便會露出所有的破綻,若是過招,不出三招,便會洞悉對方身上的破綻以及習慣,蓋聶環視一圈,巧言的功夫,除了自己曾經教的那些有所長進,不知又從誰那裡學了些什麼,內力倒是漸增。
掌握了主動,個捏縱身從房樑上躍下,站在眾人中間。
“聶哥哥?”
“巧言。”看見巧言疑惑和吃驚的目光,蓋聶點了點頭。
“聶哥哥怎會在此?”
“我乃是秦王政的近身護衛,自然在此,巧言,為何不聽我勸告?”
沒等巧言說話,那個領頭的老者就先揮了揮手,“就是他,洩露了我們的計劃!”然後向後退到保護圈之中,“把他拿下!”
蓋聶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