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樂禍之外,還是笑的幸災樂禍。
紫陽眸光間閃出犀利而挑釁的光亮,而後一把抓起朱隸溪的手,朝著她的中指狠狠咬了下去。
朱隸溪眉頭不皺一下,無力的聲音惆悵道:“一點都不疼,阿紫。”
紫陽洩氣的鬆開手指,眼光盯住朱隸溪的傷口,然後朝著該處稍稍用力戳了戳,問:“疼麼,隸溪。”
朱隸溪皺眉冷嘶,真誠道:“疼。”
一報還一報,圓滿。於是心滿意足了的紫陽,身子一挪繼續愜意悠然的倚靠馬車壁,閉眼假寐。
馬車而後一路安穩的行回了濟南城,中間倒也並未出現任何岔子。
紫陽有些奇怪的是……為何沒有再遇上半個因聽得風聲而追來的南軍兵士?其間可是……又有何貓膩?
*…*…*
壩城,一身盔甲的宋安之身姿筆挺的立於軍事圖前,原本秀氣乾淨的臉龐之上,如今平添了幾許黑鬍鬚渣子,襯的其越發的陽剛之外,也讓人生出幾分頹累的蕭然。
門外有士兵傳來急報,遂宋安之忙請了他進來。
“如將軍所料,燕王果真在九窯山設有伏軍。好在我軍並未在得知燕王訊息之後,趁機出動大隊人馬追擊,否則不出意外必將又是一場大敗了。”
宋安之眉間凝重,嘆息一聲後接著問道:“除卻此外,可還有何其它訊息?”
“據屬下探查得知,在矮山處及時出現的那波刺殺朱隸溪的十人騎兵,實則並非我南軍的人馬。”
宋安之聽得此言,顯然震驚了下,“那探查結果,可辨出了這十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士兵搖頭道:“不得而知。”
“再查,若有何訊息,速報予我。”宋安之下令,繼而士兵領了命,便退了出去。
宋安之沉眸思量,眉宇間再不復往昔雲淡風輕般的瀟灑,取而代之的是神色凝重似壓著千斤重擔。
那十人既非我南軍人馬,莫不是還有其他人想置燕王與死地?可燕王此番出城如此隱秘,又有誰不僅能夠提前得知,並及時趕至,且還有能力可以傷了朱隸溪一劍。
莫不是……
此,不過是他朱隸溪自演自導的一場戲,目的僅是讓紫陽無法狠心的離開他罷了。
思及此,震驚之餘,宋安之嘴角不禁現出一抹了然的寬慰笑意,含著深深祝福,卻又依稀含著些許不可查的難耐苦楚。
*…*…*
房內,朱隸溪睜著眼睛瞧看著不遠處,目光依著他的視線而去,便可見紫陽正立於美人圖前。側顏身姿依稀與畫中的紫衣美人重疊,契合的不差分毫。
漫天的雪,這個場景不是自己死的當日嗎?為何,他會記得?
“阿紫,我總覺得在見你第一面之前就認得你。而你與我相處之時所表現出的細微種種,也似乎肯定了我的猜想。你可以告訴我,在此之前,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發生過什麼?”
原來……這便是你所有的記得。但一些事,現下,還是不要讓你知道的好!於是紫陽並未轉身,眼睛直視畫卷道:“我也與王爺有同感,但至於具體的,卻也是沒有任何印象了。或許……是上一世我們遇見過吧!”
朱隸溪眸光垂下,繼而沉默著再未言語,似乎在低頭思量著什麼。
於是稍稍再過了片刻之後,紫陽便轉身告辭:“那王爺好好休息,我就先退下了。”
“阿紫。”朱隸溪聲音有些急促的攔道,隨即沉聲請求,“別走。”
紫陽怔了怔,而後道:“你受傷了需要好好休息,我留在這裡不僅多餘,好像還會妨礙你。”
朱隸溪一笑,“本王渴了。”
紫陽稍稍猶豫會兒,還是順承的去給他倒了水。
朱隸溪接過喝下,而後伸手,示意此刻正站的遠遠的紫陽接過。
紫陽湊近,手剛觸及茶盞,就從她的指尖滑下,光滑微涼的觸感清晰。她的意識還愣怔在那滑落的茶盞之上,只覺手上突然出現的力道一緊,用力的將她朝著床的方向一帶,一個腳步不穩間,不由己的就重重朝著他的懷裡倒去。而此時,唯一意識,卻只剩了……要小心的把持好自己倒下的力道位置,以免撞上弄疼了他的傷口。
被禁錮在他懷裡,紫陽不敢動彈一下,更別說是掙脫開他的懷了。於是只有口頭上使勁,“朱隸溪,你要抱我你直說,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到時弄不好還傷了自己。”
“我以為你會不答應。”
紫陽的臉色被言重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