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及時制治,只怕歷史真就會改變了。
“那天皇怎麼做呢?”
“天皇猶豫不決,但迫於壓力只得先將天后幽禁。天后自不願坐以待斃,於是暗中派人調查究竟是誰在背後散佈謠言。你可知她派的是何人?”
“莫不是盛宣煜?”
“任姑娘果然聰明。不錯,天后派的就是盛大人。盛大人領旨後便秘密展開調查,卻不想這一查,竟然查出謠言源自越王府。於是跟越王的樑子就結得更深了。盛大人自從那件事後,整個人都變了。以前的他雖然也是鐵面無私,但行事並不那麼心狠手辣,可自從你失蹤後,他像受了刺激一樣,變得脾氣暴躁,獨斷專行。好幾次和哥哥一言不合就打起來,所以哥哥現在都不怎麼和他來往了。”
“那盛宣煜有將這個謠言的事稟告天皇?”
“應該有吧因為天后很快被放了出來。天后出來後,自然對那些曾經害她之人一一清算,就在這時,天皇又突然病重,將整個朝政都交予天后手中。於是一大批曾經反對她的人全部被清理了。但是天后始終沒有動越王,想來還是顧忌到越王的身份。可是盛大人告秘之事,卻是被越王知道了,所以前陣子聽聞,越王願出重金買盛大人的命。而恰巧你在天香瓊樓出現,還在身上查出了致命毒藥,所以他才會懷疑你是越王派來的殺手。”
事情的經過竟然是這樣,任倚婕終於明白盛宣煜為什麼這麼恨她的原因。原來他與越王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這一切的根源歸根結底確實與自己有著密切聯絡。為什麼自己又要背運地在一個不該出現的時間裡,出現在一個不該出現的地方?而那個在越王府將她打暈,又將她送回二十一世紀的人卻在背後操縱著一切。
出了那間囚禁她的木屋,雪奈再次提出讓她隨他們去東瀛的建議,並說她現在也沒有去處,不如先跟她櫻花館。她沉思片刻,最後決定跟隨雪奈而去。
再次來到櫻花行館,她的心情有絲緊張。與伊賀音有一段時間不見了,不知他是否還記恨著她上次的背棄。下馬行至館前,那和式風格的櫻花館顯得清冷幽靜。還記得上一次來,伊賀音在這裡為她與許青山表演茶道,而這一次卻是不見他的身影。
“你哥哥是不是不想見我?”她想起上次伊賀音幫助大理寺抓了千秋銀後,也似乎躲著她不見她。
“不是不想見,而是為了守諾。”
“啊?什麼守諾?”
“你忘記了,在蓮花山上,你選擇了盛大人,放棄了哥哥?哥哥就必須要對你死心,永不糾纏於你。可是哥哥心裡一直想著你,他擔心見了你之後會守不住這個諾言,所以不如不見。”
任倚婕沉默了,伊賀音,看來這輩子她註定是要負他了。伸手,她不禁摸了一下系在腰間的那個裝著金創藥的紅色小藥瓶,又問:“你哥哥現在哪裡?”
“應該是在後山吧哥哥有時心煩,便會去那裡練功或者靜坐。”
依著雪奈所指,任倚婕穿過櫻花行館,步入茂密的後山。沒走多遠,她便看到靜坐於一塊平滑岩石上,雙目緊閉的伊賀音。依然是風神俊朗的氣質,依然是比女人更美的五管,伊賀音唯一的變化是少了那份玩世不恭的神情。
她佇在那兒,一時不知要不要開口喚他。
“既然來了,就陪我坐一會兒吧”倒是伊賀音先開了口,只是那聲音裡顯得有些生分。
她呆了一下,依言坐在他的身邊。而他依舊閉著雙目。
“謝謝你的金創藥”她突然對著他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昨天晚上那個人應該是你吧”
“……”
“雖然你蒙著面,也不開口說話,但是我知道是你”
“你怎麼認出來的?”他這句話等於承認了他就是昨晚那個黑衣忍者。
“這個藥瓶子”
他那雙妖媚的眼睛終於睜開了,狐疑地順著她的手望向那個紅色的瓶子。
“這個藥瓶子是什麼顏色的,你知道嗎?”
“紅色的”
“可是你卻看不見紅色,對嗎?”
他的眸子一暗,突然射出一道精光,說:“你什麼意思?”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對於紅色與綠色是看不見的。還記得上次你請我喝茶時我拿的杯子嗎?我拿的那個紅色杯子上有一個奇怪的小叉,而這個瓶子底部也打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叉。”
“那又能說明什麼?”
“這個小叉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