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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剛剛安插在鄭氏的下人口中得知,紀安曾動了帶著鄭氏一道去去泉州的事情。白氏嫉妒的發狂,她才是紀安的母親,可鄭氏卻享受著他兒子的孝順和貼心。

更為可惡的是,紀安的一片心意是她求不得,而鄭氏卻看不上眼的。白氏費了大力氣壓下心中的翻滾,很想就那樣告知紀安,她才是紀安真正的生母。可她不敢也不能,她對紀安的所作所為,讓她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資格。

養母害了紀安還能讓紀安對她有幾分保留,可若是親生的母親害她,紀安在得知他的悲催他的不幸都是她造成了,會不會恨她?她不想賭,也不想去嘗試,她寧願看著紀安孝順著鄭氏,然後幻想成自己,那樣,至少她能告訴自己,紀安是愛著自己的母親的。

而且,若是真曝光了紀安的身份,紀晨會如何做,他會不會怨恨遷怒,畢竟,因為紀安的身份錯位,紀晨才遭遇了這一切。鄭家會不會惱羞成怒,斬草除根,她不能讓自己兒子處於那樣四面楚歌的境界。

讓紀晨和鄭家鬥去吧,鄭氏,你一生不是最驕傲自己的出身嗎,那麼有一天,當你親生兒子親手毀了你這份驕傲的時,你會如何?

白氏壓住自己翻滾的思緒,細細的看了看紀安,最後,拿出自己身上戴著的平安符,對著紀安說道:“這是我上次去廟裡去請大師開光供奉過的平安符,你收著吧。安少爺,不管是我還是鄭氏,甚至於侯爺,我們都欠了你的。不要擔心別人,我們都比你明白自己要什麼。你好好的過自己喜歡的日子就好了。這府上,你即使再掛心,也改變不了什麼。”

紀安聽著白氏的話有些迷糊,不知道她這話是說給他聽還是另有所指。看著白氏遞過來的平安符,紀安還是收了下來。或許是白氏的臉色太期盼,又或者是他還有那麼一點君子風度,不願意為難一個女子。

不過,吃過白氏很多虧的紀安當時就在袖子裡把平安符放在了避毒珠上,發現沒變顏色才收在身上,打算一會別院就找一個盒子,把這平安符放的遠遠的,不再出現在自己眼前。

白氏或許知道自己送的東西紀安是不會再用的,可她還是沒忍住。她去寺廟求過佛主,大師說過,這個平安符是抵罪的。它會把紀安上輩子欠的業債轉到自己身上。白氏原先是不信的,可現在卻寄希望於佛主能保佑紀安。

看著紀安漸漸離去,白氏的心很冷,她的孩子,她親手推開的孩子,她能為他做的就是讓他完全的無後顧之憂,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紀博回來的時候,紀安已經去紀老太太那兒混了一頓晚飯。紀博還是老樣子,時間的刻度好似對他很仁慈,至少,他和三年前的差別不大。要說有也更加的有男人的魅力,可惜,紀安搖搖頭,就是心太黑,完全與外在成反比,是個地地道道的內在黑。

紀博早就知道了紀安的外放,對於這件事情他的態度是贊成了。畢竟,紀安在京城,白氏怕是會不消停,想方設法的要給紀安爭權奪利。紀府現在已經傷了元氣,實在不適合再搞內耗。

為此,他圈了鄭氏,安撫白氏。畢竟,白氏他下不去手,而紀晨他又必須要保住,而鄭氏倒黴,也能讓白氏解解恨,甚至,紀博何嘗不恨著鄭家和鄭氏。只要保住了紀府的傳承,讓他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宗,鄭氏的死活好歹,紀博還真無所謂。為了鄭氏,他失去了太多,這輩子,他最不想見的人鄭氏當屬首位。

看著紀安,發現他越長越像自己的舅舅,那個待他如父的男子。若是有一絲可能,紀博都希望今日紀府的世子之位給紀安來坐。可晚了,一切都晚了,鄭家,就如白氏那樣所想,讓紀晨這個鄭家的親外孫親手毀掉吧。

紀安行了禮不說話,紀博卻是開口道:“安兒,泉州的那兒宣慰使司同知是爹以前的同僚,姓郭。我已經修書一封給他,讓他多多照顧你。崔玄雖然是你師兄,但萬事還是要自己打算。若是真有事,可修書給我,或是給你舅舅白旭。白家父子兩代再泉州十多年,門生故舊眾多,你也不必擔心太多。”

紀安這個職位是並不是崔玄弄的,而是紀博動的手,泉州可謂是白家的大本營,白家是泉州的名門望族。即使白家進京多年,依然有著不小的影響力。紀安在那兒做知府,即使有些差錯,白家總能看顧一二。

現在,他已經沒法再讓有白家血脈的孩子繼承他的一切,那麼,讓白家多見見有他血脈的白家外孫,他還是能做到的。

紀安點點頭,心中有些疑惑,他師兄沒和他說過啊。而且,看樣子,他這個便宜爹對著他這次外放很早就瞭然於胸了。不然,這不會這麼快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