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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上,把如願逼到了牆邊。

兩人之間的距離窄得只隔著那還在噴著水的蓮蓬頭,冷冰冰地水在兩人之間噴灑著,把他們的衣服都給弄溼了。

如願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體內似乎有什麼在發酵,冰冷的水也無法讓她燥熱的呼吸冷卻下來。她發現自己真的很渴望有人能在此刻擁抱她,炙熱的面板只有靠另一雙手才能降溫。

顧向陽的目光叫如願無處躲藏,他低下頭吻上她的嘴唇,如願沒有閃躲。

太久沒有親吻過了,她的身體和靈魂一起封閉了許久,沒想過有一天會再對一個人敞開。想要他的唇吻在她耳邊喘息,想要他的手撫摸她的身體。而顧向陽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每一個動作都落得剛剛好。

“嗯……”

如願被自己呻·吟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上花灑掉在地上,兩人都是一愣。

如願深呼吸,找回一點點理智來,她想把花灑撿起來,卻被顧向陽擋住,只能推了推他道:“你讓一下,花灑掉在地上了。”

顧向陽依舊沉默,卻沒有讓開。他緩緩地蹲下身,離如願近在咫尺,彷彿隨時他的嘴唇都會碰到她的身體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動作那樣慢,一點點的彎下身,如同他的吻緩慢地劃過她的身體一般。

如願覺得自己的體溫在升高,這狹小的浴室又變得炙熱起來,殘存的理智灰飛煙滅。

她就是喜歡他啊,怎麼辦,就算她跟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就算她心裡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但是她就是喜歡他啊。

喜歡他筆直地站在帳篷外等待她,喜歡他夜夜守在她的屋前守護她的夢,喜歡他沉默不語時微微皺起的眉頭,喜歡他偶爾的傻笑像是冬日的暖陽。

她從來不是扭捏的人,喜歡了就要去要呀。

顧向陽撿起花灑,遞給瞭如願,繼續撐著牆壁慾念深重地盯著她看,如願緊張地咬咬嘴唇,繼續用花灑給顧向陽被燙了的面板降溫。

顧向陽的手緩緩地放到了她的腰間,如願抖了抖,沒有阻止,因為她也一樣渴望。

她感覺的顧向陽炙熱的目光就在上方,她沒有抬頭,一動不動地盯著顧向陽的胸口,一隻手繼續給他被燙紅的地方降溫,一隻手輕輕地撫摸了上去。

她不想冷靜了,反正也只是適得其反而已。

如願感到顧向陽似乎抖了抖,呼吸更加急促粗重,如願喜歡顧向陽身體的觸感,緊繃的、硬硬的,讓人想要被他擁抱。

可忽然,如願看到了一樣東西。上一次她只注意到這裡沒有痣,現在仔細看才發現,顧向陽的胸口有一塊面板跟別處的顏色不一樣,要淺許多。她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塊淺淺的地方的位置,跟沈雲峰當年的痣的位置一模一樣……

如願的呼吸急促起來,她感覺有什麼在她心上崩裂開來,她看到顧向陽脖子上的項鍊,隱約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到過。

她伸出手,緩緩地從顧向陽的右胸滑到他的項鍊上,還不待顧向陽阻止,如願就開啟了那個墜子。

如願想起來了,她見過一次這個項鍊,是沈雲峰爸爸的東西。

把這個拿回來的那一天沈雲峰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她不小心把項鍊掉在地上還被他兇了,那是唯一一次沈雲峰用那麼嚴厲的語氣跟她說話,從之後如願就再沒碰過那個項鍊,也沒見到沈雲峰再把這個項鍊拿出來。

她記得,項鍊裡面原來放了一張沈雲峰媽媽的照片。

可是如今,這裡面是一張小小的,舊舊的,如願的照片。

“我應該叫你沈雲峰還是顧向陽?”

顧向陽呆住,一時語塞,笨拙地說:“我的名字一直都是顧向陽,沈雲峰是假名。”

如願把花灑仍在了地上,渾身的血液都冰冷了。

回憶一陣陣襲來,那些熾熱、溫柔、心甘情願,還有那些嫉妒、委屈、黯然神傷。她曾經單純而熱烈愛過他,可是現在,從前的幸福成了她如今的劫難。

在劫難逃。

如願垂著頭,渾身都在顫抖,顧向陽多想抱住她,卻不敢,怕惹得她討厭。

“所以不僅僅是虛情假意而已,就連名字都是假的麼?”

“不是……”

“你不用解釋。”如願抬起頭,半是憤怒半是心涼的看著顧向陽,自嘲地說:“你說,我怎麼總是這麼傻呢?”

又是這句話,上一次如願離開他的時候,也是說這樣的話。

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