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林顧蘇苦笑,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她一向信奉船到橋頭自然直的理論,可是現在,時間不多,而這事情也不是什麼小事,四大家族的事情和這比起來根本是小孩玩耍一般。這是那猶如鬼神一般的天人即將對這個世界的下手,搶奪他們守候了這麼久的獵物。他們不會輕易罷手,而同樣的,林顧蘇想要護住自己身邊的人。
剎那、陸威、小塔他們為她做了很多事,雖然很多時候,她表現的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但是要讓林顧蘇看著他們淪為那些天人手下的犧牲品,她做不到。她沒有那麼偉大,去阻止天上天的所有使用圖陣的人死去,但是最少這些人,她要保護住!
否則,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
林顧蘇知道自己不會有任何危險,她早已拋棄了那些圖陣,形成了自己的圖陣,踏入了修行之路,有了和那些天人一樣的身份,而小軒也不會有危險,他連圖陣是什麼都不知道,即墨昶淵雖然不知道他的功法到底是什麼,但是林顧蘇有預感他也不會有事情,但是,如果只是只剩下了他們三人,即使四大家族的人全部死光,又有什麼快樂呢?她是想要在這個世界生活的。她拋棄了曾經的世界,下了決心,要在這裡落地生根,那麼,為了護住她的家園,她會不惜一切!
手上搭上了一隻有些冰涼的手,林顧蘇抬眼看到即墨昶淵凝眸看著自己,另一手撫平了她蹙起的眉,淡淡笑了笑:“不要擔心,我有辦法。”
清晨微曦之時,即墨昶淵靜靜地醒來,心中還記掛著那個詭異的夢境,他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夢境,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的身體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夢境都會帶著特殊的意義。這個夢境也前幾日的夢境迥異,那不詳的氣息好似在告訴他什麼。
直到聽到林顧蘇的話,他才明白那個夢境代表著什麼。
也因此明白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變化大概就是為了此刻。
即墨昶淵本不是個信命的人,在他幼年被即墨家族視為恥辱幾次三番死裡逃生時,他便認為這世界上能夠信任的人只有自己,能夠幫助自己的人也只有自己。這個想法,直到他失去了君主之位,失去了身體,流落到了異界,他還是那樣想著。
可是老天爺偏偏讓他遇到了林顧蘇。
這個清冷、固執又驕傲的女子吸引著他的目光。他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他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未來因為她的存在而發生了偏移,這其中他終於相信,冥冥中是自有註定了。否則,他怎麼會一次又一次遇見她,愛上她呢。
想到了小軒可愛的面龐,即墨昶淵的臉也柔和了起來,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樣的命,他願意接受,也會拼盡一切來守候。
所以這一次,他沒有排斥自己身體的變化,排斥那些自血液中甦醒的記憶進入自己的腦中。
天言,他知道了即墨家族的祖先就是那位創造這個世界的天人。他也知道了即墨一族的命運便是源自於那個人。他成為了第一個反抗了傾瑤之主的咒法的人,也許這便是傳承在他的體內復甦的緣故。
“天人,天人境,術法,長生�”以前從未想象過但是真實存在的世界在他的面前鋪展開來。也許當年天言在即墨的血中留下傳承是順手而為,但是卻巧合地在他的身上覺醒了,卻讓他受益良多。
“咒符雖然強大,但是不是沒有法子破掉。若是你,一定可以做到。”即墨昶淵輕聲對林顧蘇說道。他相信她,創造了屬於自己的圖陣的她,在那個被天言稱為天人境的地方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
放開了林顧蘇的手,即墨昶淵微徵一笑,說道:“先去吃點東西吧。”
林顧蘇一怔,沒有想到即墨昶淵居然如此鎮定,話說了一半就去吃東西,但是摸摸肚子,她無法否認,自己確實是餓了。
“剎那的傷太重。”剛剛走出院落,並排而行的即墨昶淵突然開口說道。
林顧蘇的腳步一滯。
“我知道。”
“你不知道。若是要救他,你要拼上大半的修為。”即墨昶淵知道該如何救剎那,所以他寧願隱瞞著林顧蘇,也不想要讓她付出那樣的代價。
侃”林顧蘇不想繼續說下去。
即墨昶淵回頭,站在了林顧蘇的面前,垂眸看著這個纖細的女子,那清冷絕色的容顏上因為他的話添了一份冷峻,他緩緩說道:“若我修為更上一層,我會令他恢復從前的模樣。”
這才是他真正的打算。接受了天言的傳承,他清楚地知道以他們現在的修為要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