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
對面隊伍中出來一輛華麗的馬車,這是此次正使段天和的馬車,段天和為散騎常侍,出身關隴望族,天寶元年出仕,歷任宣義郎、宣德郎、通直郎、程義郎、朝議大夫等一級級的升到從三品散騎常侍,管理過地方,進入長安任職之後一直也是實職任事,由於能力十分突出,受到李林甫的青睞,每每被委以重任,這次也是這樣的情況,李林甫派出了段天和前來的意義十分清楚了,就是要好好觀察李嗣業,看看是否能夠重用。
段天和為人穩重,但是早年喪妻,留有一子一女,段天和沒有續絃,他不好財不好酒,但是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因為段天和有個永久的痛,他走的仕途是舉薦入仕,並不是科舉入仕,當年就有一個藝伎,段天和和另外一個舉子同時看重,段天和自認不管是詩詞還是相貌都要高於那舉子,但是因為那舉子是正經的科舉出身,那藝伎就選了那舉子,而段天和經過此事之後就深恨自己的出身,於是經常出入歡場,以詩詞文彩求歡場女子垂青,是長安數得著的風流人物。
這次雖然沒有定下安息節度使到底是由誰出任,但是大勝的大功是必然要封賞的,只是節度使的任命需要後一步進行,這需要大唐皇帝唐玄宗同意和任命,當然,現在李林甫在這件事上也有很強的話語權,不過一切的開始也是需要段天和的確認,畢竟李林甫沒有見過李嗣業。
不過安西大都護的運轉不能停下,在路過龜茲之時段天和傳達李林甫的指令,由封常清暫代安西節度使一職,接著段天和就馬不停蹄的離開龜茲往疏勒而來了,可見段天和心中也急於見到李嗣業,好做一個判斷,李賽的情報網早將段天和的行蹤掌握了,而且由於時間非常短,封常清對於李賽截留龜茲唐軍的事情都還來不及和段天和說。
李賽這時心中就有把握了,畢竟先入為主,封常清沒來得及說李嗣業的壞話就好,李賽就會好好的招待段天和,李賽瞭解到段天和的為人,已經讓如意坊的胡青兒準備了培訓多年的三個女孩,以求段天和賞光,雖然做這些事情不是正大光明,但是李賽在後世見多聽多如何拉攏腐化的事情,對做這種事情根本沒有牴觸心理。
段天和一下車,身穿紫色官服,三縷長鬚垂胸,面容清俊,很有書卷氣息,腰間金魚袋隨走動晃動,頂上官帽燕翅晃動,顯得八分儒雅兩分威嚴,見到迎接的眾人也不擺架子,顯得十分親和。
李嗣業就帶領所有的將領上前見禮,李嗣業現在是四品忠武將軍,比段天和三品散騎常侍要低一品,不過四品到三品那是一道大坎,很多人終老四品這一階直到致仕都沒能配上金魚袋,按道理段天和是代表唐玄宗前來封賞有功諸將,李嗣業上前準備跪拜時段天和卻拉住了李嗣業不讓李嗣業行跪禮。
李賽這時心裡有數,想必父親這次封的官職和段天和平級或者大過了,所以段天和這樣客氣,李賽可不相信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一文一武能夠一見如故,段天和跟李嗣業兩人相談甚歡,李嗣業恭請使者段常侍上車,段天和欣然上車。
李嗣業就騎馬和段天和的馬車一起前行,兩千騎兵就前後護衛,一行人直奔疏勒城外的軍營而去。
李護這時就跟看見了香蕉的猴子一般抓耳撓腮,一邊還偷看李賽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賽看他的模樣不由失笑,說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何必一副大便沒有拉乾淨的樣子,看著都為你難受。”
旁邊聽見的都笑了起來,李護眼睛一亮,就問道:“我說這個天使段常侍怎麼下了車也不說到底李叔父封了什麼官兒,一句話沒說就又上車了,我們的封賞是什麼也不知道,好叫人心焦啊。”
李護說的也是其他將領想說的,但是也只有李護這個和李賽關係較近的才敢問,李賽現在威嚴已經厚重,眾將已經真正的將李賽視為自己的將主了。
李賽笑笑,對李護說道:“其實並不難猜,就剛才段天使的言行就能看出端的。”
李護抓抓頭滿臉迷茫:“看出來了?我怎麼什麼也沒看出來。”
李賽被李護的憨樣子逗笑了,阿麗兒也在邊上催促李賽:“佐國哥哥快說嘛,人家也想知道。”
李賽就說道:“其實剛才父親上去想行跪禮的時候段大人將父親扶住就能看出來了,這次朝廷對父親大人的封賞絕對不菲,至少官位能上三品,至於到那個品級等下就知道了,至於你們也絕對不會封的笑,每人起碼能夠官升一級,至於立有大功的幾個估計不是升一級。”
說著李賽歪頭看看李護,搖搖頭說道:“看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