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真人臉色一變,“好你個小子,居然把這腦筋動到那人身上,也實在是有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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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雲山下慈化寺,乃是數百年的古剎,四周古拍森森,頗有世外桃源之感。
山間小路之上,馮子康打扮做一個書生模樣,正在緩緩拾級而上,旁邊的怒真人也戴了頂儒生巾。一步三搖地走在山道上,只是這副裝扮與他矮胖的身形實在太不搭調。讓路人都嗤笑不已。
他身為修道之人,自然不在乎這皮相外表,也不在意世人感受。只是一路哈哈大笑。“子康,也虧你想得出來。竟要用這個法子去弄那定風珠,這麼做,真行麼?”
馮子康摺扇輕搖,淡淡一笑。“怒前輩放心,此事我胸有成竹,我們也只是借這定風珠一用,用完之後,便即返還,我想那人,也不至於怪責於我
“頑皮!”
怒真人呵呵大笑,搖頭不止,卻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
定風珠乃是麓雲山慈化寺的鎮寺之寶,若是想用正常手段借出來,那自是不易。不過馮子康想來想去。這附近能找到的定風法寶,也只有慈化寺最近,實在不想捨近求遠,就想找個法兒,將那定風珠偷了出來。
慈化寺並非是修真宗門,但是寺中卻坐鎮一位散修大德高僧此人雖然是光頭,自稱和尚,住在慈化寺中,卻又不受佛門香火,不歸入佛教五支任何一支之中。
成日裡瘋瘋癲癲,喝酒吃肉,說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有人說他是金身羅漢轉世,也有人說他是瘋僧。他卻渾然不在意。
誰也不知道他有多高的修為,但是凝丹高手在他面前,絕對討不了好。
怒真人與他之間,也有些小小摩擦,巴不得讓他吃一個癟,聽了馮子康的計劃,也是大聲叫好。
這人留在慈化寺中,好像就是為了守護這一顆定風珠。
若是將定風珠取走,那人定會急上一陣。怒真人想起他那模樣。心中已經開始暗自得意。
不多時,兩人已經到了慈化寺的門口。
只見此處雖然荒僻,但是仍然香火旺盛,善男信女絡繹不絕,馮子康暗中嘆息,也知道佛家的影響之大,實在並非九流可及。
如今看來,佛家在普通人之中的影響力。已經是最大;道儒二家,一個是走的修仙精英路線。一個是走的官宦讀書人路線,在最底層的民眾之中。不可與佛家相比。
千千萬萬底層民眾,形成了無比巨大的願力,這使得佛家氣運長久不衰,短期之內,想要過,難上加難。
怒真人看到此情形,也是嘆了口氣。
他也是修行宗門的領袖,如今也是七十二上門之一,天生又是聰明智慧之士,懂得這凡人信仰的重要性,如果峨眉派在一眾凡人之間,也能有如此地位,那他還何愁七十二上門地位不保。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世俗競爭,不光是門派推行力量之爭,更多的乃是道統之中,若沒有一套完滿深邃之道,是斷然無法與佛道儒三教競爭。
這一點上,就是九流中人。也還要差上一籌。
何況是他無根無基的峨眉派。
馮子康看出他的心意。嘿嘿一笑,“怒前輩。日後你若成道,峨眉派自然也有如此盛況!”
怒真人頻頻搖頭,說什麼也不相信。
馮子康淡然一笑,這時候他們踏入廟門,轉過大雄寶殿,隨意捐了大筆的香油錢,立刻有知客僧人迎了上來。諂媚相迎,邀請他們入內室奉茶。
馮子康和怒真人正有此意,就隨著那知客僧人來到後面雅靜的禪室,品茗閒談。
他二人乃是有道之士,說起來字字珠飢。那知客僧人也是識貨的,聽得呆了,趕緊去後面把方丈請了出來,陪他們閒坐。
慈化寺如今的方丈,名叫石元禪師,這是個平凡庸僧,並非修行中人,不過這一座慈化寺,到是打理的井井有條。
看他肥白的光頭和豐潤的雙頰,就知道這寺廟之中油水不錯。
這和尚的談吐倒也還算優雅,只是解釋佛經之時,由於自身沒有體悟,自然是錯漏百出,馮子康心中暗笑也不揭穿,不經意地轉了話題。
“方丈,我們今日此來,是想捐些香火錢,然後去峨眉山浦沉寺中,做一場**事,”
那方丈聽到**事三個字,騰然站了起來,肅然道:“施主,這天下寺廟本是一家,浦澆寺能做的法事,我慈化寺也能做,何必要捨近求遠呢?”
馮子康笑了一笑,“只是我聽說浦澆寺有個鎮寺之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