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郭慧心臉上還掛著淚,一時被問住,思索了片刻才道:“女兒想……許是……許是想離間咱們父女,又或者是麻痺父親您。”
小皇帝的手段太深了,郭放不得不多個心眼,聽得素來膽小的賢妃如此解釋,又覺得不是沒道理。思來想去,得不出個論斷,來這一趟不過是撒個氣,停留了片刻索性拂袖去了。
小梨見丞相走遠,這才敢扶起主子,心疼問道:“您不是說,要得便先舍麼,怎麼還……”
還屈服於淫威之下,將這些地圖拿出來麼?郭慧心擦了臉上的淚,眼底的驚恐漸漸褪去,眸子深深一眼望不到底:“丞相大人早已知曉的事,我不過多透露了些細節罷了。咱們,夾在中間,少的不得虛與委蛇,見鬼說鬼話。”
這骯髒的鬥爭啊,終將改變每一個人。
次日,初戰大捷的訊息並沒有傳出,一切如常。
郭放決意快刀斬亂麻,暗中給劉成下了密令——白睢不能再留,多留一日便多一絲風險,只怕那夏國的幾十萬大軍也擒拿不了一個區區領兵幾萬的黃毛小子,反倒叫小皇帝坐大。時間緊迫,再拖延下去,大捷的訊息他終會按壓不住,因而此事當早早促成。
且又說白睢這裡,接連兩場大勝,打得敵軍再不敢輕易動手。故而大軍前進幾十裡,與柳州守軍會師,白睢詳細聽取了往日戰報,決意乘勝追擊。
不料敵軍並不想來個硬碰硬,竟趁夜主動撤了軍,分多路再度去攻邊關數城,反將柳州置於不顧。另餘下一隻殘兵部隊,退守夏國邊境城池,惠州。
白睢為奪其糧草領兵追殺,未料到途中竟中了流矢,只得暫且退回。
“我幹他孃的!”
“好了好了,別罵了,胳膊不疼的麼。”苗小柔心疼得腦瓜子都疼了,一再跟大夫確認過,白睢右臂的傷確實並不嚴重。這會兒她正端著碗喂三歲吃飯,一口一口的,自己都還餓著呢。
可白睢氣啊,吐了一塊老菜根,說得臉都漲紅了:“爺爺威風凜凜地出門,帶著傷回來,你說氣不氣。”
“怪誰,怪你輕敵。”
“不怪我!”
“那你說怪誰啊。”苗小柔可不饒他,他這樣子冒進,萬一什麼時候人回不來了,叫她怎麼辦。遂用勺子敲了他的腦袋,比他還惱。
“怪……”少年凝起眉頭,沒胃口吃飯,只想出去揍誰一頓,“怪有人暗箭傷人,按耐不住想對爺爺動手了。這次出兵本來可奪其糧草,怎料到有內賊,虧得小爺早有防範,否則傷的就不止是胳膊了。”
“那能怎麼辦,那劉成手下四萬多將士,都是對他死心塌地很多年的,你若對他動了手,還不得反了你。明知道他居心不良,你又能拿他如何。”
“你別說了,氣死老子了!”他越想越氣。早料到以後郭放定會對糧草押運動手腳,故而他急於多搶奪一些以防不備,誰知被內鬼壞了事。
越想越氣,動作不小心大了便扯了傷口。
“嘶——”
“怎麼了!?”苗小柔被他突然的喊痛嚇了一跳,連碗也打翻了,慌忙來看檢查他的傷口是不是撕裂了。
少年怔怔望著一臉幾日都對他不冷不熱的某人,某人那麼焦急,那麼……慈愛?忽然覺得好像找到了關係回暖的方法。
“痛痛痛……好痛……”
“別亂動,趕緊給我看看。”她彎著腰,解了他的衣釦,褪下半邊袖子趕緊檢查一番紗布紅了沒。那張小臉蛋靠得他非常近,只要他一伸脖子就能親到她的額頭。
白睢瞅著她肉肉的耳垂失了神。
“沒出血呀,你鬼叫什麼。”
“可、可是痛啊……求奶奶給孫子呼一呼。”
苗小柔哀嘆了一聲,輸給了他這可憐模樣,只得輕輕抬著他的胳膊,溫柔地吹著他的傷口,也不知隔著紗布有沒有用。
少年的眼底洋溢著陰謀得逞的得意,心裡偷偷笑。
對,還是裝可憐能討奶奶疼。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這個尺寸,它彈性很大,恐怕不好量啊。”
苗小柔:“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汙了)
——
白蓮花又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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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助攻三歲和大彪大概這輩子都走不到一起,要去打惠州了,還記得惠州有誰嗎?
第50章
靠著這一聲聲的疼; 白睢不僅得到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