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睢曉得自己這回雖然自認沒錯,卻肯定徹底惹惱了她。苗大彪一向死守著她的心結不解開,不肯給他機會,一旦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必定會更加封閉自己,說不定關起門來不見他了。
所以,這次他不能再跟她繞來繞去了,他必須大大方方地把事情擺出來說歌一清二楚。
白睢由著她咬在自己的胳膊上,並不呼痛:“媳婦兒,你聽我說。”
苗小柔不聽,誰是你媳婦兒了,你滾!她只管咬著這混蛋的肉,咬疼了他才會長記性。
“我白氏江山毀於外戚之手,往前數三個朝代,或多或少因外戚滅亡。大彪,江山在我手上,我定不會再讓外戚坐大的,規矩我先定在這裡——後宮佳麗必須廣選自民間,皇后更不得出自權貴之家。靠寵幸女人穩固江山,是君王無能!你所擔心的事,根本不會發生,我也對擁有多少女人沒興趣。”
她鬆了口,還在氣頭上:“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聽不懂。”
“我如今只是羽翼未豐,將王氏這樣的人留下不過是權益之策。我碰都不會碰她,更不會因為她的家族給了我多少糧草,我就多賞她幾晚。老子後院的事,誰都沒資格插手,不滿意就自個兒滾。”
苗小柔曉得他又在說這種要對她忠心不二的誓言了,她把頭埋進被子裡,一個字都不想聽到。
有些話,今天一定得說明白,白睢卻非要把她往外扒拉:“我的話你認真聽,你以為我不懂你在想什麼嗎,苗小柔,我真是受夠你了!隔三差五就做一次噩夢,你給自己那麼大壓力做什麼,沒有人要求你做到盡善盡美。”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白睢見了惱火得很。要掙脫他是吧,行,他乾脆把被子一拉,讓她就這麼光著好了。
身上一涼,苗小柔懵了。
白睢直勾勾地看著她,態度異常嚴肅並無齷蹉之色,堅持要跟她攤牌:“好了,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
“白睢!”
苗小柔還來不及扇他一耳光,卻被這個男人一把拉進懷裡,頭頂傳來他恨鐵不成鋼的話語,沉甸甸的:“聽著,別逼你自個兒了,遲早把自己逼瘋。那天晚上,我沒有喝醉。”
苗小柔驚大了眼,簡直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你主動親我的那天晚上,我沒有喝醉。本來只是想逗逗你,誰知道撞破了你的小秘密。苗小柔,別再瞻前顧後了,老老實實做我的媳婦兒。有難處,我們一起解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
苗小柔推開他,捂著身子,騰出一隻手當真給了他一耳光。
可是這一耳光,她自己卻說不準是為何而打。因為他騙自己?因為惱羞成怒?因為氣他拎不清?還是因為她依然想要逃避?
白睢臉色陰沉,因她的封閉自我而萬分焦急,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你以為我是為了得到你才非要挑破?你錯了,我見不得你再壓抑下去。你看,我解釋了那麼多,你根本聽不進去——我怕你最終垮掉,我怕我會永遠失去你。求你自私一點,管他後果會怎樣,先霸佔了再說。”
被迫光溜溜的面對他也就罷了,就連自己的內心也被剖析得如此透徹,這個感覺很糟糕,她一刻都不想呆,手忙腳亂地撿起衣裳往自己身上套。
她想出去,出去淋雨也好。
為了開啟她的心結,白睢做了很多努力,可最後卻換來她更加頻繁的噩夢。她什麼都不說,也不講一講都夢到了些什麼,她裝作一個沒事兒人一樣,整日裡想著的都是為他好的事。
完全就……完全就放棄了她自己。
如今他想把事情攤開,她卻依然想要逃避,這樣的反應徹底激怒了白睢。他大手用力一拉扯,就將她好不容易套在身上的遮羞布全都扯了下來。
“我看我今天若還不辦了你,你他孃的還活不清楚!”
話未說完,便將她撲倒下去,毫不溫柔地欺身吻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
第66章
車外大雨滂沱; 車內……
苗小柔掙脫不得,被他死死壓在車廂地板上。衣裳是早就完蛋了的,這男人憤怒起來沒有給她留一絲體面。
她的這點力氣,在白睢面前如蚍蜉撼樹,便是張口咬他,他也無動於衷。這個男人對她已沒有了耐心,死死扣著她的手腕,固定牢她的腰肢。
苗小柔口不能言,甚至沒有喊拒絕的機會。她恐懼害怕; 她想躲,可是都無濟於事。車身的顛簸使得白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