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整整大了一圈。
可就是這一雙女人中的大腳,比他的還是小多了。
就碰了那麼一下,好似被火苗舔過。少年呼吸停滯,好在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否則定要被她笑話:“完了,咱倆有肌膚之親了……”
“哦,我兩歲時候還揪過你的小麻雀,忘了麼?”
忘了,有麼?
這一下子少年感覺□□裡一涼,臉更紅了,繼而想起自己穿開襠褲穿到快三歲,還總喜歡光著腚鑽狗洞去苗府找隔壁的苗丫頭玩,就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苗小柔偏又是個記事早的,驚人地打兩歲起就有了記憶,不知腦瓜子裡裝了他多少糗事。
說出這句沒過腦子的話,苗小柔自己也愣住了,臉上忽而一熱,側身睡覺再不理他。
白睢慌忙下了床去,屁滾尿流出了暖閣,回去趴在自己床上,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他本已靜了心,誰成想又給挑起齷蹉心思來,琢磨著是不是得十來天不見她,他這癔症才能好。
次日一早雖沒再糟蹋了床褥褲子,卻還是夢過她,白睢心裡連罵了自己十句八句“流氓”“不要臉”“猥瑣下流”,決意今後多念念靜心咒,少見見苗大彪。
是以他一日中唯有晚上是在合正宮的。也想過隨便找個宮女解決了事,誰知剛想下手,便感覺背後彷彿有雙熟悉的眼睛看著,叫他頓時提不起興趣。
問過毛崇之,伺候過好幾個主子的毛崇之寬慰他,天底下的男人都這樣,最是這個年紀像頭狼。大戶人家的少爺,早在十六七歲就配了通房的,他這樣壓根兒不算毛病。
是嗎,那就好。
可就是肖像物件是大彪,這個不能忍。
白睢最終還是選擇了少見他奶奶,一連兩日苗小柔跟他的對話不超過三句。他只說自己累了,感了風寒打不起精神,苗小柔也沒起疑,仍是日日幫他抄書做吃食。
這一場與自己的拉鋸戰一直持續到郭昭儀進宮。
那一日整個皇宮被喜氣包裹,渾似皇帝大婚。然不過是進了個昭儀罷了,他象徵性地穿了身帶紅的常服,以示重視。
闔宮都在拜見昭儀娘娘的時候,苗小柔卻著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打算從暖閣搬出去——她會去抱廈廳常住,暖閣只偶爾來歇一歇。孫子長大了,已知道男女之事,而今又納了妃子,她總不好沒皮沒臉一直住下去。
白睢也不攔,心知和大彪的距離最好拉開一段時間。
“留一些東西在這兒,隔個四五日便來住一住,不然那個翠枝就要來搶佔地盤。”他陪著苗小柔收拾,時而幫她遞個東西,心情澀澀的,說不清是什麼味道。
“我知道的。”
“這幾日都要宿在寧安堂,沒太多機會同你說話,遇到什麼麻煩你記著找毛崇之。”
“我知道的。”
她只顧埋頭整理自己的,倒是沒太在意她家白三歲今日去不去寧安堂睡覺。左右不過是逢場作戲,有什麼值得放心上的。
話雖這麼說,可這心裡卻好似缺了一塊。先前還想不明白,昨夜做了一場夢,夢見白睢立在船上朝她招手,呼她快快上船,可那船卻越行越遠,她站在岸上急成熱鍋上的螞蟻終也是隻能看著船越飄越遠。
她一夜懂了。
是白睢離她越來越遠了,先是搖身一變成了前朝遺孤,再是登基為帝,而今也心智漸漸成熟,終有一天是要成親的。不僅要成親,他是皇帝,擁後宮三千佳麗,必將子孫繞膝。
且這幾日不知是不是在忙他的大事,已難得空出時間陪她說說話。
至於她自己……
終將成為他小家外的人,現在能親密無間,今日卻必不能夠繼續如此。
即便今日昭儀進宮不過是出戏,仍讓她想到了以後的他們。於是心情便不好了,心裡堵得發慌,嚷著要搬出暖閣。也不叫宮女幫忙,她自己動手省的閒下來又心煩。
白睢跟屁蟲一樣幫她收拾:“你好像不高興?”
苗小柔:“沒啊。”
白睢:“你就是不高興了。”
埋頭繼續收拾,苗小柔:“沒有,出去。”
少年確定在她臉上尋不到開心,這叫他怎麼放心呀。已經黃昏了,他卻還賴在苗小柔面前就是不肯去寧安堂,左思右想尋了句好聽話逗她:“這幾日陪郭昭儀是免不了的,可小爺人在她那裡,心卻在你這裡。你可放心吧,小爺才不會鬼迷心竅。”
隨便一句哄人的話,苗小柔嘴角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