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在魂棲山另有要事的孔炎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林盡染去的晚也不太清楚。
他去的時候只看到重傷的沈卻鄰,忽然出現的沈有清。
也不能說突然,畢竟還有個魔尊在場。
只能說那個場面是他搞不明白的。
林盡染同自家師姐說道,“經脈損傷我能治,可這個丹田……”
眾所周知,丹田的損傷幾乎是不可逆的,就目前來說,他的醫術還沒好到可以修復丹田。
孔炎心微微一沉。
旁邊的江玄安朝著自家師尊一禮,開口講述前因後果。
他可謂是全程在場,親眼目睹到了一切事情。
等江玄安說完,孔炎和林盡染算是能理解沈有清為什麼會傷得那麼重了。
更何況她之前是在魔修手裡啊!
蹲在身邊的男人望著沈有清,眼神裡的目光越來越心疼自責。
是他無能,護不住清清,也護不住清清所在乎的人。
沈有清低眸望著快要被自責心疼淹沒的男人,屈指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腦袋,讓他一天天不要胡思亂想。
“你這孩子……”孔炎想責備卻又不忍心,望著沈有清毫無血色的慘白麵容,軟下來的語氣是濃濃的心疼,“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後該怎麼辦?”
丹田受損!
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
“孔宗主。”沈有清望著孔炎緩聲開口,“我傷成這樣並非只是因為這個事,我在魔界就受傷了。”
還是那一句話,她從不後悔所做的一切事情!
提到魔界,所有人的面色一冷。
月尋竹溫和的嗓音異常強勢,“就算是治療也不是現在,衿衿好不容易回來,先讓她回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月尋竹朝著林盡染作揖開口,“還得勞煩林尊者看看卻鄰。”
林盡染瞥了眼渾身是血的沈卻鄰,“沈有清如今的情況還算穩定,我也需要時間斟酌如何治療,沈少主你過來,我先看你的傷勢。”
這兄妹倆真是傷得非常有挑戰性。
月尋竹移目看向旁邊的沈有清和簫刻,隨即同忠犬般的男人開口說,“勞煩簫二公子先帶衿衿回去休息。”
簫刻應了一聲,抱著沈有清離開。
回到住處,他將沈有清放在床邊,而後拿出一個瓷瓶。
“藥有點涼。”簫刻用指腹蘸取了瓶子裡的白色膏藥,而後小心翼翼地塗抹在沈有清的脖子上。
弱點之一的脖子被人摸到,沈有清沒忍住瑟縮了一下後仰躲開。
簫刻將手裡的瓷瓶放在床沿上,而後伸手托住了沈有清的後腦勺,溫熱的力道箍住她的腦袋讓其無法躲閃。
趴在沈有清肩上的鬼嬰吐出來一塊石頭就爬走了,非常有眼力見。
腦袋動不了的沈有清摩挲著將石頭拿起來,冰涼的石頭觸感像是玉石。
脖頸上的掐痕被上了藥,簫刻收回手,清冽低沉的聲音響起,“還有哪兒有傷?”
沈有清能感覺到簫刻的情緒不高,她思索著開口,“外傷好像是沒有了。”
最嚴重的外傷也就是脖子上的掐痕,其他地方沒這麼嚴重,不需要這麼麻煩。
簫刻應了一聲,桃花眸裡的清冽目光看不出多少波瀾,他用帕子擦了擦指腹上的膏藥,“想要沐浴嗎?”
沈有清愣了下,聞到身上的血腥味才知道自己有多狼狽。
“行啊。”沈有清也想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
簫刻準備好熱水後抱起鬼嬰就出去了。
屋外。
月尋竹過來的時候就見簫刻站在那,鬼嬰滿地亂爬,他身後的屋子被結界罩住。
“傷得很重。”簫刻言簡意賅的開口回答。
月尋竹眉頭一擰。
難不成只能將衿衿交給魔尊嗎?
簫刻薄唇輕啟,“我有辦法。”
月尋竹略帶狐疑的目光落在簫刻身上。
他一個金丹修士能有什麼辦法?況且他只是個丹師不是醫師。
簫宥齊從外面大步走進來,瞥見周身氣壓偏冷的男人便知道他此刻心情不算好。
月尋竹微微頷首問好。
簫宥齊頷首回禮,冷漠的聲音響起,“簫二體質特殊。”
什麼意思?
“雙修。”簫宥齊瞥了眼簫刻,隨即看著眼眸微眯的月尋竹,“林尊者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