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沈有清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可以傳到門外。
門外的君宿應了一聲,就沒有動靜了。
迅速穿好衣服的沈有清從屏風後出來就見簫刻將被子摺好放在一邊。
見散著頭髮的小姑娘,他用唇語說,“要不要我幫你梳髮?”
沈有清並不太相信簫刻會綰髮,是以用眼神詢問他。
簫刻起身走到梳妝檯那邊。
見狀,沈有清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走過去坐下。
如瀑的長髮落在手裡,濃黑又柔順。
簫刻拿起梳子輕輕梳理著長髮,等梳順之後,靈活的手指將一捋捋髮絲綰起盤在頭頂。
沈有清望著銅鏡中逐漸成型的髮髻,眼裡露出驚訝。
看得出來,師兄綰髮的手法非常生疏,可綰得很好看。
綰好頭髮之後,簫刻從儲物戒裡拿出一些簪釵,挑挑揀揀後選了幾支給她簪在頭髮裡。
“好了。”簫刻看著沈有清的髮髻,眼裡目光還算是滿意。
沈有清站起身,目光瞥了一眼窗戶的方向。
“以後有空再給你綰髮。”簫刻說。
沈有清點了下頭。
得到回答的簫刻朝著窗戶走去,見沈有清朝著門口走去,他心裡慢延上來一股醋意。
電光火石之間,沈有清被抓住手腕轉了一圈,然後撞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鬢邊垂下的流蘇叮叮噹噹作響。
感覺禁錮住自己腰肢的手掌,沈有清無可奈何的開口,“怎麼了?”
掌心溫熱的溫度透過衣衫落入肌膚上。
沈有清覺得有些顫慄,她抓住簫刻的手掌拉開。
“清清……”簫刻手掌一翻抓住柔軟無骨的手,到嘴邊的話最終止於那清冷的神色之中。
沈有清微微抬頭看著他。
半晌,簫刻有些氣餒的鬆開手,幽暗晦澀的目光看著她。
君宿真該死!
沈有清朝著外面走去。
開啟屋門,屋外的君宿穿著一身紅豔的長袍,沒有血色的面容在紅衣的映襯下更顯妖冶。
站在門口的君宿見沈有清時,如點漆的眸光亮了一瞬。
一身青色長裙的沈有清清理脫俗,墨髮半披在身後,精緻的髮髻裡點綴著清雅別緻的簪釵。
“沒事我去鍛體。”沈有清說了一句就準備去活動身體。
君宿開口喊住了她,在她回頭看過來的時候,指尖捏著一顆蠟封丹藥。
沈有清的目光落在那顆蠟封丹藥上。
“這是?”沈有清似乎猜到了什麼,她移動目光看向君宿,“毒藥?”
君宿沒說話,只是將手裡的丹藥遞過去。
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沈秋落拿出來的東西,必然不會是好東西。
“我拿去找人研究下。”沈有清說了句。
君宿低咳了一聲,似是在提醒沈有清不要忘記他們之間的交易。
“我去找蕭少主。”沈有清說。
君宿聞言,應了一聲沒有多餘的話。
沈有清收起丹藥就去鍛體了。
主院的院子夠大,鍛體也正合適,沈有清綁著鐵袋開始慢跑。
君宿讓侍衛搬了一張椅子放在可以曬太陽的地方,他坐在椅子裡看著沈有清鍛體。
侍衛輕手輕腳退出主院,院內只有君宿和沈有清。
沐浴在陽光下的君宿肌膚有些透白,病懨懨的樣子像是隨時都會消失在陽光之中。
望著認真鍛體的沈有清,他只覺得這一刻的寧靜真美好。
一種說不上來的滿足填滿了心臟。
慢跑結束,沈有清休息一會兒後開始打拳。
月尋竹和簫宥齊一起過來的時候就見沈有清在那兒鍛體,不遠處的君宿靜靜的看著,目光沒有那麼放肆,但那道含蓄的目光裡還是可以窺伺幾分別樣的情緒。
收斂起目光的君宿看過去。
“有事。”月尋竹矜貴優雅的聲音響起。
君宿應了一聲,收回目光。
鍛體結束,沈有清一邊擦汗一邊走過去,她從儲物戒裡拿出蠟封的丹藥遞給簫宥齊。
“這個是君宿給我的。”沈有清開口,“這玩意應該是沈秋落要給我下的,具體是什麼不知道。”
簫宥齊接過丹藥開口,“給我一點時間。”
沈有清應了聲,隨即看向月尋竹,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