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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真是上佳的觸感,細膩、滑嫩,比大部分女人面板還要好。”摸在他臉上就好像摸在了一塊細滑的絲綢上,讓人想一摸再摸。

擺擺手,離沫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突然掉在她屋前的男子,剛剛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覺他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叫衣服了。從崖頂落到崖底,懸崖上的樹枝把他的衣服刮成了碎布,現在只能勉強裹住他的身體,裸 露在外的肌膚上有著很多血痕,現在還在也還在隱隱冒血估計也是被樹枝刮的。

再次蹲下身,離沫把手放在男子鼻子前試探了一下,手指感到了氣流的流動;又把手放在男子的胸口上,手心感到了隱隱的震動,雖然微弱,但確實還在跳動。

望望頭頂明亮的天空再望望眼前鮮血不斷從嘴裡冒出的男人,離沫黑線滿頭:“還真是好人品,這樣都死不了,真不應該小看小說裡‘跳崖不死的機率大於死’的論調。”

大略察看了一下男人全身,沒有發現身上有明顯能致死的傷痕,可是看他嘴角一直不斷地出血,離沫託著下巴故作深沉地下了一個結論:“是內傷。”接著又眼帶可惜地搖搖頭,“看來你的人品也不怎麼樣,不然就不會落在只懂得一點醫術皮毛的我面前。盡人事聽天命吧,希望你能靠你自己的意志闖過這一關。”

對於自己眼前快死但還沒有死的人,離沫做不到見死不救。想把重傷的男人搬回屋裡,無奈他太高太重她搬不動,只得從屋裡抱出一床棉被鋪在地下,把男人翻轉了一下讓他躺在棉被上,還好現在秋高氣爽的不必擔心他躺在地上再受寒。為他蓋好了被子,離沫就拿出一些具有祛淤血、凝神作用的藥草去廚房給他熬藥,熬好後又捏著他的嘴巴給他灌下藥,喂完藥,離沫拍拍手:“死了千萬別來找我啊,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

灌了三天的藥,男人一直處於昏迷中,離沫有點束手無策。這谷底的藥材是她那個神交的朋友帶來的,都是治些小傷小痛的藥對於內傷估計一點作用都沒有。

看了一眼處於昏迷中的可憐男人,離沫一狠心把所有藥材都放在一起熬。有很多藥材都是相生相剋的,但是現在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沒有摔死他,這些藥材混在一起就算是有毒估計也毒不死他,說不定還以毒攻毒地治好他的內傷。

又是三天過去,男人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離沫已經完全死心了,打算動手幫他挖墳地。墳地選在大槐樹下,春天時花瓣如雪一般飄揚,紛紛揚揚的很漂亮,離沫認為他應該很滿意他死後的家。

“唔……唔……”離沫拿著以前的殺豬刀經過重傷男人的身邊時聽到了他的一聲輕吟,連忙丟下刀,一臉驚喜地看著滿臉痛苦的男人,他的額頭正在冒汗,汗水浸染了滿臉。

離沫衝回竹屋,端出了一盆熱水,從盆子裡捏出一根溼毛巾幫他拭汗,心裡有隻快樂的小鳥在唱歌:“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我是天才啊,這麼重傷的一個人居然被我給救活了。”

但接下來的兩天卻讓她手忙腳亂地沒有休息過一會兒。那個男人開始發燒,全身通紅,嘴唇也幹得泛白、裂口,他一會而喊熱一會兒喊冷,離沫就不斷給他加棉被減棉被,不斷往他額頭上換溼巾,不斷用清水溼潤著他的嘴唇。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沉沉睡去,離沫也全身虛脫地躺倒在他身邊倒頭大睡。

“吱吱……”離沫被清脆的鳥叫聲吵醒。

迷糊睜開眼,一片翠綠映入眼簾。感覺到身邊灼熱的溫度,離沫完全驚醒,完蛋,居然中途睡著了。一骨碌爬起身察看身邊的男人,先探探他的呼吸,嗯,溫熱的,還活著;用手試試他額頭的溫度後終於放心地籲口氣,燒也退下來了,這個男人的命估計就這樣撿回來了。

“剩下的就祈禱這幾天發燒沒有把你燒成白痴。”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離沫怕到時候又手忙腳亂,梳洗一番後就到廚房去熬粥。唉,從來都是別人伺候她,她開天闢地第一次伺候人,等那個男人醒來後一定要他好好報答她,“施恩不望報”在這個時代那是傻瓜才做的事情。

每隔大約三個時辰就給他喂一次藥,鍋裡的粥也隨時準備著,離沫萬分期待男人的清醒。

半個多月後,離沫第二次聽到了男人乾澀、沙啞的聲音:“……水……水……”

離沫眼一轉,拿起一邊微涼的藥水朝他微張開的嘴巴灌下,這藥是水熬成的,也應該在他要求的“水”範圍內吧。

男人喝完藥水輕輕舔了一下嘴巴,眼皮抖了一下,雙眼緩緩睜開:黑色眼眸裡有一瞬間的迷惑但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