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趙明誠皺眉,覺得莊顏實在有些無理取鬧。
莊顏表情一緊,心裡做著鬥爭,最終往靠背上一靠,將臉撇開,看向窗外。
趙明誠開動了車子,過了一會兒,冷靜下來後他開口哄道:“別生氣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人不能總拘束在過去。”
莊顏抬了抬眼,面上的表情變了變最終緩了下來。她想,她應該相信趙明誠一次,至少要給他一次擺脫過去的機會,這些天他們的甜蜜日子並不是虛構的,不能因為猜疑而毀掉這段感情。
透過後視鏡,看到莊顏的表情緩和了下來,趙明誠才放寬了心,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總能做一些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的舉動,好像是從幾次三番地做同一個奇怪的夢開始。最初做這個夢模模糊糊的,醒來後就不記得夢境裡的事情了,但那種不好受的感覺總會影響到他一整天的心情。後來,每隔一陣就會做這個夢,時間上並沒有什麼規律,最近這個夢出現得更加頻繁,夢境也越發真實得讓他心驚,只是他總看不清那個夢裡滿身血被他抱在懷裡的人的模樣,回想起來只覺得血紅一片,彷彿眼睛被潑了一層血似的,不舒服得想要流淚。
夢境裡的地方他倒是去過,可那分明是江少的別墅,而且出現在夢境裡的還有他那幾個哥們,如果這個夢沒有牽扯到這些熟悉的人和物,他是不會在意這樣一個夢,只當是自己精神狀態不好,可偏偏牽扯了現實裡的人物,每次夢到都感覺像發生過一樣,這也太奇怪了。
因為不是一兩次夢到,他還特地去徵詢了國際知名的心理醫生,卻被告知,他的精神很正常,至於為什麼會做同一個夢也不奇怪,畢竟這並不是什麼特殊事件,有些人也時常會夢到同樣的事情,醫生讓他不要想太多事情。儘量讓自己的大腦適當休息。
可,事實上,他開始做這個夢的時候,才上大二,整天無憂無慮,家裡的老頭子沒有讓他接管任何事情,他想得最多的是怎麼才能讓惜姚答應做他女朋友。曾經他有想過夢裡躺在他懷裡的人會不會就是惜姚,想到夢裡那一片血紅,以為是某種不好的預兆他還擔心了好久,為此擠出所有時間陪伴在惜姚身邊。她去橫店拍戲他也跟著去了,然而再做那個血腥的夢時他才發現自己喊的名字並不是“惜姚”兩個字。
“雨汐……”他不知不覺竟然念出了這個名字。
“你在喊誰?”莊顏轉頭看向趙明誠。
趙明誠怔了一下,隨口應付道:“沒有喊誰。”
莊顏臉色有些難看,她剛剛分明聽到他在叫餘惜姚的名字,只不過最後一個姚字沒有說出口而已。
“你是在喊餘惜姚的名字吧,不要掩飾了,我都聽到了。”
“你別亂想。”趙明誠並沒有解釋,這件事壓根兒不知如何解釋,而且也沒有這必要解釋。
莊顏咬了咬唇。最終忍了下來。
而坐在寧蘇悠車裡聊著宴會上的事情的暖暖可不知道莊顏和趙明誠的談話,她坐進了寧蘇悠的車後就主動的把宴會上發生的事情通通說給了寧蘇悠聽,也包括了趙明誠邀請她來負責兩方合作的事情。
“你沒有任何此類經驗。”寧蘇悠聽完暖暖的話後,平心而論地說出了一個事實。
“我也和他提過了。但他說沒有可以學,可以積累,還說讓我來負責他比較放心。如果不是,宋哲偷偷跟我說會派個有經驗的人來協助我。我才不會答應下來,辦得好要累死自己,辦不好累死的是我們整個公司。說實話。我都不知道這姓趙的哪來的信心,就連我都不相信自己能做成功。”暖暖說道。
寧蘇悠沒有轉頭去看暖暖,他的目光一直看著前方,他的性格想來嚴謹,開車的時候也從不瞥來瞥去,分散注意力,不管開車技術多好,只要坐在了這個駕駛座上,就要為車上的生命負責。
“江沐嵐恢復上課了,他找過你了嗎?”寧蘇悠突然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暖暖愣了愣,說道:“找過,還跟我說了一大堆奇怪的話。說什麼給他一個做朋友的機會,不然他就不會放棄,可我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這裡邊的因果關係。”
“他對待感情的態度倒是隨了他父親。”
“啊?”暖暖眨了眨眼,不解寧蘇悠說的這話。
“江沐嵐沒有告訴你,他名字的由來嗎?”到了紅路燈前停下,見還得停上好一會兒,寧蘇悠便轉頭看向暖暖,說了一件讓暖暖覺得很驚奇的事情,“沐嵐這兩個字原本是愛慕的慕字和藍色的藍字組成,後來才改成了這兩個同音字。”
“慕藍?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