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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兩側滿植花樹,打掃的十分乾淨,門窗緊閉,不見人影。

這一份幽靜,令人油生恐怖之感,林寒青不禁心頭一陣跳動。他站在二門前猶豫了一陣,放步向前行去,一面卻運功戒備。

這些日子來,他連經兇險,已然生出深深的戒心。

走完了白石大道,登上五層石階,到了緊閉的廳門前面。

林寒青一路行來,所有的門戶。都是虛虛的掩著,想來這座廳門,定也是虛掩的了,伸出手去,輕輕一推。

那知事情竟然大出意料之外.這廳門竟全是由裡面緊緊的拴著。

顯然是這大廳之內有人。

林寒青略一沉思,高聲說道:“有人在麼?”

他一連呼叫數聲,競不聞廳內有人相應。

這又是一個意外的變化,使人有著莫測高深的感覺。

林寒青略一剎,暗道:既來之,總該瞧了水落石出才是,當下凝聚內力,陡然一推廳門。

這座廳門,築造得緊牢異常,林寒青用力一推,少說點,也有五百斤以上氣力,那水門竟然是絲毫未動。

林寒青心中大奇,暗道:這廳中如是有人,我這般高聲呼叫,應該是有所反應才對,如是無人,怎會由裡面栓了起來?

他意想念覺奇怪,好奇之心大動,探看之心,也更覺堅定,當個說道:

“諸位,這般的置諸不理,在下要打進去了!”後退兩步,運氣行功,陡然向那木門上撞了過去。

其實他這般喝問,自知多餘,但覺著多問一聲,心中似是有了籍口。

只聽砰然一聲,廳門陡然大開。

林寒青這些日子中,連經兇險,聞歷大增,撞開木門,並未立刻進廳,反而向後退了兩步,靜待變化。

此時夜色已深,廳內更是一片黑暗,看不清廳內景物。

林寒青等候了一刻功夫之久,不見動靜,才緩步向廳中行上。

一面暗暗忖道:在江湖之上行動,實該準備些應用之物。此刻,如有火摺子,即可照見室中事物了。

凝目望去,不禁駭然一震,疾快的後退了兩步,道:“什麼人?”

原來,他突然發覺那大廳正中,一張方桌子四周,坐了很多的人。饒是林寒青膽子大,這一驚也是非同小可。

只聽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道:

“你不用害怕……那桌上有燭、有火……你點起來吧!”

林寒青聽那聲音,若斷若續,分明那說話人受了很重的傷。

他鎮定一下心神,緩緩向前行近木桌,果然發現桌中放著一隻火燭,四個人挺胸昂首,僵直的分坐在方桌四面。

林寒青輕輕叫了一聲,正待出口喝問。

那微弱的聲音,重又傳了過來,道:

“他們都被點了穴,也許……都已經死去了……你……不……用怕。”

林寒青心中疑念橫生,但卻伸手出去,在桌上果然尋得一支火摺子,一幌而燃,點起了桌上的火燭。

凝目望去,只見四個僵直而坐的人,臉上神情各異,有的張著嘴巴,有的瞪著眼睛,極為恐怖。

細察四人之狀,都不似那講話之人。

只聽那微弱的聲音,重又傳了過來,道:“我在這裡。”

林寒青轉眼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黃衣老人,端坐一張靠壁而放的木椅之上。

燭光下,只見那老人胸口處,插著一柄短刀。

林寒青急步奔了過去,伸手抓住刀柄,道:“在下替你拔出短刀。”

只見那老人口齒啟動.道:“拔不得。”

林寒青放開手,道:“為什麼?”

那黃衣老人道:“此刻,老朽只餘下這最後一口氣了,我以數十年精修的閃功,護守著一點元氣不散,你如拔出短刀,老朽即將立時氣絕死去。”

林寒青道:“這個晚輩明白了。”

那黃衣老人道:

“這一刀直中要害,老朽不願死去,就是要等待人來,果然是被我等著了。”

林寒青看著他說話之時,胸前刀柄顫動,顯然是在忍受著極兀的痛苦,心中暗暗嘆息一聲,道:“先請運氣調息一下,再說話不遲。”

那黃衣老人道:

“等不及了,老朽已和死亡抗拒了兩個時辰,我不敢掙動,不敢拔刀,就是希望能多支撐一些時間。”

他睜動一下失去神彩的雙目,接道:“你是那梅花主人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