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輕鬆了很多,人雖然仍然非常虛弱,但是已經能自己坐起來了。
時間緊迫,李琮心不敢再有絲毫耽擱,她連忙幫著慕晨軒更衣,一邊對他說讓天籟帶人護送他從暗道逃走。
“那你呢?”
慕晨軒本來一直在配合著穿衣,聽到她這樣說,停了下來。
“我留下來,牽制住李公公,等你走遠了,我再入宮面聖。”
聽她這麼說,慕晨軒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
“心兒,我想留下來,也應該留下來。我想見見我爹爹,我想知道實情,如果真是常。。。害了你姑姑,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受什麼罪都是應該的,我。。。我不配你可憐。”
聽他這樣說,李琮心心裡對他又是氣,又是心酸憐惜,氣他到如今也不懂自己的心,憐惜他這樣自卑自棄。
“晨軒,我沒有可憐你。”
她目光灼灼,語氣溫和而堅定:
“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不管你怎麼想,但是你人是我的,我沒說錯吧。”
女尊國的生活,讓她不知不覺在面對著男人時,自然而然的有了幾分霸氣。經過這多麼挫折,她發現自己上世的思想根本不適用於這裡,她以前就是思維還沒有轉換過來。這裡的男人是需要女人呵護的,即使象慕晨軒這樣看起來堅強的男人,其實內心也是很柔軟的,需要女人給他可以依賴的感覺。有時候對他強硬一點,反而會使讓他有安全感,使事情變得簡單。
李琮心整理著他的領口,手指在他柔軟的頸側掃過,嘴角帶著別有意味的笑,慕晨軒臉騰的紅了。
她雖然沒有把話說明,可是她的神情卻讓他想起自己剛才在她面前,赤|身羅體的樣子。
看他果然紅著臉,低著頭不再說話,她一邊替他繫腰帶,一邊說:
“所以我說什麼,你照做就行了。”
等李琮心替他繫好了腰帶,一抬頭,正和慕晨軒的視線碰到一起。
不知道怎麼,李琮心就覺得慕晨軒的眼睛裡有一種渴求,他的目光讓她當時什麼也沒想,伸手抱住了他。慕晨軒的雙手幾乎在同時,也環住了李琮心的腰,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慕晨軒彎腰將下頜輕抵在李琮心的肩頭,李琮心一側臉嘴唇正好蹭到他柔軟的臉頰,她只覺這些日子以來,心中所有的怨悶頃刻間都化作了似水柔情,心中被柔情漲滿的她在他耳邊輕語道:
“等著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沒有聽到慕晨軒回應,門外卻傳來天籟的聲音:
“主子,一切都準備妥了。”
聽到天籟的話,李琮心與慕晨軒相對而立,相互凝視著對方,兩個人眼波膠著在一起,難分難捨,似乎要把對方鐫刻在心底一樣。
“心兒,保重。”
最後慕晨軒輕攏著李琮心的秀髮說。
李琮心眼睛一下子盈滿了淚水,她掩飾的調轉過頭,深吸了一口氣,衝門外說:
“進來吧。”
天籟和如月應聲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抬著一把藤椅。
李琮心讓如月去把羊毛毯鋪在藤椅上,慕晨軒明瞭她的心思,在一旁說道:
“心兒,我已經行走無礙了,不用讓別人抬著,這樣太不方便。”
李琮心心中暗歎:“這個人又愛要強,總是自作主張,想讓他聽話,可真是異想天開。”
她眼睛看著慕晨軒時,卻沒有一點笑意,佯裝出嚴肅的樣子:
“我剛才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見他低頭不語,她牽著他的手走到藤椅旁:
“按我說的辦,而且你這麼不聽話,我想有必要採取一點措施。”
見李琮心就要把自己按坐在藤椅上,慕晨軒象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心兒,我想再收拾些隨身的東西。。”
“我已經讓如月替你把常日裡用的都收拾好了,路途遙遠,不方便帶太多的行李,那樣太引人注目,等到了地方,缺什麼再讓人替你採買就是了。”
“只有一點我素日裡喜歡的,我馬上就好。”
難得的見他一臉的祈求之色,李琮心立時心軟了,只好點頭應允。
慕晨軒的身體明顯還沒有恢復好,李琮心想讓如月陪著慕晨軒,他卻說很快,用不著。
果然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李琮心見他提著一個小包袱幾乎是一步一挪的走了出來,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