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落子如飛。她使了好幾個絕招,想當年都是她的必殺技,他卻連想都沒想就識破了,她剛一動念,就被提前封殺了。倒是因為她太心急,出了好幾個明顯的漏洞,他都彷彿視而不見的放過了,就知道他在讓著自己。饒是這樣,下到中盤,她依然輸了。
“不下了。”
李琮心在自己設計好的一步絕招又被封死以後,把棋盤給呼嚕了。
“殿下,怎麼了?”
慕晨軒有點吃驚的看著李琮心。
下棋豈可中途把棋給毀了,這哪裡象個皇女所為?分明就是耍賴。
“你根本沒認真玩。”
李琮心知道自己有點強詞奪理,呼嚕完棋盤她就有點後悔了。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激發了自己的任性,居然當著他的面做出這麼孩子氣的舉動。
“我一直都很認真,殿下棋下的很好,有好幾次我差點就輸了。”
慕晨軒完全是哄勸的語氣。
李琮心忽然想到如果按照自己前世的年齡,比慕晨軒要大好幾歲,怎麼著也得有點姐姐樣才對,她收斂了一點女人對著心上人天生想要撒嬌的心情,一本正經的說:
“那好吧,再玩最後一盤,這一次不許讓我。”
“好,這一次我竭盡全力。”
燭光下,慕晨軒好脾氣的笑著,低頭看著棋盤,做出專注的樣子。不知不覺中,對著他李琮心總有一種被人用心寵溺的錯覺。她想如果有一天,他們真能夠心無芥蒂,每天茶餘飯後一起聊天、做遊戲該多好啊。
見慕晨軒的左手撐在床上,顯出了吃力,李琮心知道他有些支援不住了。這一局她故意漏洞百出,沒一會兒就輸了。
“這一次是殿下在讓我。”
“是啊,誰叫你讓我,我也讓你,這下咱們扯平了,今晚不分勝負,平局。”
李琮心暗自得意,“贏不了你,我還讓不了你嗎?”
慕晨軒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的眼睛澄澈透明的沒有一絲雜質,,沒有心機的笑容似乎能讓人忘了煩惱,這幾次和她在一起總是讓他覺得莫名的輕鬆。
笑意還殘留在唇角,他低下了眼睛,有多久他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只是這樣的開心能有幾次,還能有多久。
他復又抬眼看向李琮心,目光盈盈,如月下湖水泛著波光。李琮心的心漏跳了半拍。
他竟然在向她暗送秋波,曲意逢迎。
他長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她相信自己不是在自作多情。
“如月,今晚讓慕公子留在我寢宮,你留下值夜。”
李琮心說完不敢再看慕晨軒的眼睛,落荒而逃。有了昨晚的慘痛經歷,她是不敢再和他同居一室過夜了,再那樣下去,難保不出事,她的意志可不是鋼鐵。更何況他剛才看向她的目光意味深長,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想到他晚上可能會在夢中驚悸,還是讓如月留下比較保險。
李琮心自己跑到書房睡了一晚,可能是換了生地方,一晚上都沒有睡踏實,早晨天剛矇矇亮就醒了。她偷偷從側門溜回自己的寢宮,一會兒還得出宮去,就是想看一眼,他安好,她這一天也安心。
進了寢宮先看到自己那張巨型大床邊的地塌上是空的,轉到床前,撩起簾櫳,李琮心險些沒暈過去,就見慕晨軒緊緊抱著如月,睡的正香。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月!”李琮心一聲怒吼,響徹清晨永安宮整座寂靜的大殿。
當晚李琮心回宮的時候,帶回來一個碎花布做的維尼熊的大抱枕,她親手繪的樣圖,交給京城最有名的成衣坊當下趕製的。
“主子這是什麼?”
如月看著這個花裡胡哨的東西問。
“一隻公熊,叫維尼。”
李琮心說著,把抱枕塞給了慕晨軒。
“給你做的。”
抱著熊的人面癱。
這一夜,李琮心沒敢再讓宮侍守夜,她自己睡在自己寢宮的睡塌上。她不說什麼,慕晨軒也沒請辭,依舊留宿在寢宮,夜裡抱著維尼熊,竟然睡的挺安穩。
一連十幾天,如意一直查無所蹤,慕晨軒和李琮心相處的卻似乎越來越熟稔了。李琮心已經習慣了每天回來的時候,看到慕晨軒站在寢宮的門前,讓她覺得他是在有意等著她。但是李琮心總是莫名的覺得他們中間似乎隔著層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她就是會覺得身邊的他,其實離的她很遠。
這一天臘月二十六,還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