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也看了,你說我有什麼辦法?”
那女子見她說話如此無恥,怒道:“好,那我就剜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頭,叫你再看!叫你再說!”猛的潛入水中,又不見了。過得良久,只見遠遠的那葉小舟突然在水中緩緩而行,直到遠得只看見一個黑點,這才見一個小小的黑影跳上船,不一會,那船便向瀑布駛來,越駛越近,果然便是那女子,只見她身穿一件黃色裙子,長飄飄,衣袂飛舞,便好似凌波仙子一般。
小舟已經駛近瀑布,雖被波浪所衝,仍是巍然不動,吳元慶喝彩道:“好漂亮的姑娘,好俊的功夫。”
那女子輕輕一笑,說道:“且讓你最後看一看,待會剜了你的眼睛,可就再沒機會了,美醜都與你無關了。”說著輕輕在舟中一踮,人已躍起,但吳元慶藏身之處離水面有好幾丈高,任你武功通神,輕功卓絕,也絕到不了這麼高,那女子身在半空,在力盡未盡之際,手中長篙猛的在崖壁上一撐,就這麼一借力,人又向高躍起,如此三四次,終於穿瀑布而入。
………【第九章 小舟】………
吳元慶作揖道:“姑娘神技,小生這廂有禮了。”
那女子見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且身上血跡斑斑,傷痕處處,倒吃了一驚,又見他舉止有禮,心中惱怒不禁放下一半,但既然上來了,哪裡那麼容易就放過他,總得讓他吃些苦頭,喝道:“誰跟你有禮。下去罷。”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衣領,縱身從瀑布處跳落。
吳元慶此時渾身無力,更不能反抗,何況這女子武功實在太高,動作實在太快,一時根本無法阻擋,叫道:“我還有同伴,你抓我走了,我的同伴來了如何找得我到?”心想王茵圓返回來,不見了自己,不知該如何焦急呢。
那女子更不理他,忽然之間,砰砰兩聲,兩人落入潭中,濺起丈高的水花。吳元慶只感覺一直往下沉,似乎根本沒有底,潭水冰冷澈骨,那女子始終抓住他衣領,終於,開始往上浮,他受傷本來就重,又因飢餓疲累、心力交瘁,這時從高處落入深潭之中,又冷又嗆,咕嘟嘟的喝了幾大口水,再也支援不住,竟昏了過去。
爬上小舟,那女子把他摜在艙板之上,喝道:“先讓你受點罪,再慢慢整治你不遲。咦!”原來她現這人竟昏過去了,笑道:“想不到你竟如此不中用,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蠟槍頭。你藏身之處如此之高,說話如此狂妄放肆,我還以為是何方高人呢。”見他一副可憐相,心中的氣卻是消了。
不一會,吳元慶悠悠醒轉,睜開眼來,只見兩岸山青水秀,天上白雲悠悠,那女子正背對著自己搖槳行船,和風吹來,飄起了她的長,他越看越覺得這女子之美。忽然想起這些天的遭遇之慘,心想自己仍是死性不改,在這關頭仍是不望獵色觀美,吳元慶啊吳元慶,多少人為了你被人所害,多少人為了你而生死未明,父母家人此刻尚不知如何了,你竟還有心情想那兒女情長之事嗎?
一時心中悲苦,不禁長嘆了口氣。
那女子聽得他嘆氣,笑道:“你醒了嗎?好端端的又嘆什麼氣?是嫌我沒挖你的眼睛嗎?”
吳元慶笑道:“是呀,能得姑娘玉手捱上一挨,就算眼珠子被挖出來,也是其美無窮。”話一出口,禁不住搖了搖頭,自己這愛說笑的性格竟是改不了了。這就叫黃連樹下唱小調――苦中作樂吧。
那女子回過頭來,沉下臉道:“好,那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說著上前一拂,吳元慶只覺一陣風而過,眼睛一痛,那女子又已經回到船頭,吃了一驚,卻現眼睛一無異樣,原來那女子只是在他眼睛上輕輕的戳了一下,卻未傷他。
那女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這下你還敢出言無狀麼?”卻見吳元慶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怔怔出神。那女子不禁一羞,怒道:“你老瞪著我幹嘛?惱起姑娘來了,當真挖了你的眼睛,那時可別怪我辣手無情。”
吳元慶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是你。我原該想到的了,天底下又哪裡有第二個這麼美麗的姑娘?”
那女子奇道:“你說什麼?”
吳元慶問:“姑娘,你看著我可曾覺得面熟?”
那女子瞄了他一眼,說道:“誰跟你面熟了?我可不認得你這種風流無賴。”
吳元慶大是失望。他曾經自負風流,自覺女子見了他無不對他有意,誰知這個自己念念不忘的美麗姑娘,雖與自己見過兩面,卻就好像沒見一般,竟絲毫也沒留在她的腦海裡,連一點痕跡也沒有。他又是傷心,又是失望,又有種被人小瞧了的憤怒。他躺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