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聽到這話,心裡不禁哆嗦一下,沒想到皇祖母的來頭這麼大,居然是古家的人,難怪當年冥帝他們一直不敢動皇祖母。
母女二人一番溫存過後,薄情又再恢復強者的姿勢,讓清夢扶薄言回去休息,自己寶相莊嚴的坐在鳳椅中,靜靜的聽著駱奇峰細細彙報一眾考生當時的情況,玉指輕輕叩著扶手,微微陷入沉思中。
沉思的看著下面的已經被搶救上來考生,有些人已經回過神,有些人還處在驚慌失措中,淡淡的道:“駱將軍,讓人去問問,可有人受傷,若是有,趕緊安排大夫醫治,別耽誤了他們參加科舉。”
駱奇峰此番是奉梵風流之命,帶人保護入帝都參加科舉的考生,沒想到路途會出現這番變故。
幸好,自己出門遇貴人,先有帝后娘娘替他擋著,之後又有皇太女殿下出面解決問題,他的任何務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完成。
躬身抱拳,恭恭敬敬的道:“臣,遵命!”
是人都會八卦,那怕是再清高孤傲的才子也不例外。
從慌亂中回神後,他們很想知道,救他們的人是不是他們心中想的人,一看到駱奇峰從大船上下來,一些比較大膽的考生,便忍不住向他打探。
“駱將軍,方才真是驚險萬分,幸好將軍臨危不亂,我等才得已儲存性命。”一名考生走到駱奇峰跟前,先出言奉承一番。
“就是,一路多虧有駱將軍。”
“此番遇劫,多虧駱將軍真是用兵如神。”
面對著一眾考生的奉承,還有拐彎抹角打聽訊息的話,駱奇峰豈會不知他們的心思。
以軍人特有的豪爽道:“得了,你們那點心思本將軍還不清楚,也別拍本將軍的馬屁,不就是想知道上面的人是誰嗎?”
見目的被揭穿,一眾考生也沒覺得有不好意思。
其中一名考生壯著膽子道:“我等能活命,全靠那大船上的兩位主人出手相救,日後自然是要報答一番的,當然要打探清楚恩人的訊息。”
駱奇峰看著這些人,無語的搖搖頭,這些考生都不是蠢人,豈會想不到兩位主子是什麼身份,只不過是想透過他的口得到證實而已
指著船頭的鳳凰,好脾氣的笑道:“答案早就在眼前,你們不也是早就知道是”
“真的是帝后娘娘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名考生就大叫起來。
駱奇峰點點頭:“確切點說,不只是帝后娘娘,還有皇太女殿下,是他們救了諸位,要如何報答,想必大家心裡清楚。”
聽到他的一番話,一眾考生沒有再說話,目光堅毅的看著大船上的身影,他們當然清楚應該如何報答二人的救命之恩。
薄情得知沒有人員傷亡後,馬上命令船隊全速前進,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帝都龍城。
九月底的天空特別高,特別藍。
齊天殿,新一天的朝會正在如期的進行。
只是今天的朝會有所不同,因為多了六個人參加,這六個人就是一直在外監工的青王梵清流,一直在巡查的凌王梵清凌,還有剛剛回到華夏,就搶救了一眾科舉考生的驚華公主梵夭,最後三個人,皆是一介普通布衣,不過他們隨薄情而來,朝臣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只當是薄情的謀臣。
薄情淡淡的一笑,這三人是她從一眾考生中,挑選上來的。
其中一名就是早前的連環謀殺案中主角——許恩,而另外兩名則是在入帝朝路上,有著出色的表現的考生,正好借朝會一試他們的實力。
梵風流閉關的日子以來,朝會一直由丞相呂浩然主持,今天皇太女親自臨政,呂浩然依照梵風流閉關前的吩咐,把朝政交給薄情處理,自己則全力投入到科舉考試的工作中。
大殿上,太監早早就在九龍帝座下面,增加了一個太子座。
薄情一襲金色的公主朝服,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凌厲的眼光緩緩掃著下面眾臣。
堂下多為老臣子,兩朝、三朝的元老,算是朝中的守舊派,一向自視甚高,對於薄情的高姿態出現,嘴上雖然不什麼,心裡面卻頗不以為然,甚至有些仍然堅持反對薄情,認為一個女人入主太子的承天宮,繼承帝業不合天命。
這些人保守的思想,已經嚴重影響到華夏的發展,梵風流和薄情早就有藉此番科舉挑選人才,給朝堂大換血意思。
不過,這些老臣子在朝堂上混跡多年,也不是省油的燈,政治觸覺比狗還靈,自然感覺到朝堂的風雲暗湧,為了保地位自然會有不少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