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略帶一絲沙啞聲音道:“不必了。”
“什麼?”靈雎驚疑睜大眼睛。
“不必了。”薄情看都沒有看一眼靈雎,語氣淡然,絲毫不似是開玩笑。
靈雎不解看著著薄情,這血戒可是族主身份象徵,沒有血戒,她如何控制薄家各地勢力。但看到薄情平靜樣子,似乎血戒真已經變得不重要。
雖然如此,靈雎還是把血戒放下,薄情也如沒有看到一般。
半響後,拈起血戒,緩緩道:“通知各國主事,我要見他們。”能利用為何不利用。
“是。”
清冷聲音門外響起。
帛兒走進來,恭敬行禮道:“夫人,長春庵小師傅,給您送了信。”說完,雙手把信奉上。
薄情接過信,開啟掃一眼,淡淡道:“備馬車。”
離曾經京城不到二十里地有一座小山突起,山上樹林四季常青,所以此山又喚為長青山。
山中有一座小小庵堂,因山得名為長青庵,鳳麒國沒有之後,薄情便把太后安置這裡。
馬車風到長青山同腳下,崔姑姑已經候那裡候著,恭敬屈膝行禮道:“奴婢見過夫人。”語氣不卑不亢。
薄情扶著錦兒下了馬車,淡淡道:“有勞姑姑,請帶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平和安靜,絲毫不因為身份變化,而有所不同。
路上,薄情看著這裡環境不錯,問道:“你們住這裡可習慣,太后她老人家可還好?”
崔姑姑含笑回道:“這裡很清靜。”
薄情笑道:“佛門之地,自然是清靜,你們喜歡就好。”留下他們,不過一念間決定。
長青庵有些年月,看起來比較古老,卻乾淨整潔,青瓦白牆,隱綠蔭中,覺得清幽安靜,是個修身養性好地方。
檀香味道瀰漫空中,太后跪蒲團上,手中拿著佛珠,口中念著佛經,香案上擺著一個靈牌,上面沒有任何字。
薄情看到不由輕輕挑起一邊眉,她雖然殺了風氏全族,但不會苛刻到連靈牌都不許擺地步。
薄情後面屈膝行禮:“見過太后。”
雖然鳳麒國已亡,但是身份不會改變,薄情恭敬行禮,只是少了“臣妾”二字,半分錯誤都不會讓揪到。
太后緩緩睜開眼睛,抬起手,崔姑姑連忙上前扶她起來。
轉過身,看著站身後,一身白衣雪,長髮飄然身後女子,淡淡道:“你來了。”如同普通人打招呼一般。
薄情上前扶著太后,走出禪房,抬頭看著,幾乎綠蔭擋住天空,輕輕道:“太后不恨我嗎?”
太后驚訝看著薄情,轉而淡淡道:“你會被人怨恨,不是早你意料中嗎?哀家以為你會無所謂。”
無聲笑了笑,薄情覺得自己有些傻氣,竟然問了這麼多餘問題,含笑道:“太后喚薄情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吩咐?”
呵呵,太后忽然笑起來,不知道是釋然,還是蒼涼,似冷非熱道:“哀家這一輩子,從未似今日這般落泊,雖然落泊卻又是難得平靜,只是有一事不明,所有人你可以給一個痛,為何獨獨弈兒他你要讓他死得如此悽慘?”
薄情看著眼前綠水青山,輕輕笑道:“不為什麼,因果迴圈而已。”
若當年他不曾謀害自己,又如何會有今天下場。
太后停下腳步,看著薄情似有所悟,淡淡出聲:“是啊,因果迴圈。以左相大人能力,他日必官居高位,你日子怕依舊不會太平,只是希望你不修今生修來生,少些殺戮吧。”
薄情笑道:“謹遵太后教誨。”
太后取出一串佛珠手鍊,若無其事套到薄情手腕上,面上有些掙扎,若有所思道:“可惜如今世道,不是你不想,便能不殺。”撫著佛珠道:“這串佛珠隨哀家一起到長青庵,正好是九十九天,只希望以後你決定事情之前,能看一眼,便不枉哀家心意。”
薄情看一眼手中佛珠,就知道是從宮中帶出物件,非凡品,難得是上面刻只有蟻子大小經文,跪下行禮道:“謝太后賞賜。”
這東西本身東西貴重是小事,關鍵是太后一番心意。
太后讓崔姑姑扶薄情起,扶著她手中,淡淡道:“你回去吧,以後不必再來,這裡不會再有太后。”
薄情聞言上前兩步,恭恭敬敬行大禮,轉身飄然離開長青庵。
崔姑姑看著太后,不解道:“太后,為何把佛珠給左相夫人?”
太后看著薄情消失背影,一仍淡然道:“風氏滅絕,難道薄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