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聽到這裡,驀然抬起頭,玉手下意識撫一下腰間荷包,面色不由一沉。
這荷包可是如雪公主親手繫上,難道她一早就算計好了,想到這裡,不由垂下眼眸,藏起眼內寒芒。
如雪公主看到薄情反應,眼中不易察覺得意一笑,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旋身對元帝道:“回皇,如雪不負所托,左相夫人身上,聞到毒顏花氣味,所以”
說到這裡,如雪公主忽然跪地上,抬起楚楚動人小臉上,露出一抹愧疚神情道:“皇上,如雪知道,左相夫人一定是因為,上次雪狼驚了她馬車,又誤會她要謀害如雪,皇上卻因為顧及鳳麒與雪族聯盟,並沒有懲罰如雪,左相夫人心有不甘,才會犯下這樣錯誤,所以,如雪請皇上,不要治左相夫人罪,一切罪過由如雪承擔。”
“謀害皇上,可是抄家滅族死罪,你一個小小雪族公主,能承擔得嗎?怕是你全族性命,也抵不過。”薄情譏諷聲音忽然響起,只見她緩緩走到大殿中間,白色長裙,烏黑長髮,高挑、纖弱、曼妙身姿,立即吸引了眾眼睛。
皇后聽聞此言後,忽然輕聲笑道:“這麼說,左相夫人是打算承認,這狼腺香,是你下給皇上。”
薄情緩緩走到高臺前,瞟一眼還擺中間雪狼屍體,看著皇后,淡然笑道:“回皇后娘娘,臣妾倒想自己認了,但是這樣必然會連累到我夫君左相大人,怕皇上舍不得把左相大人頭也砍掉而左右為難,所以為了不讓皇上為難,臣妾特意出來為自己辯解辯解。”
皇后啞然失笑道:“原來如此,本宮拭目以待。”就看看這丫頭,如何為自己辯解。
薄情揚唇角,淺淺一笑,目光落如雪公主身上,勾唇淡淡笑道:“如雪公主說我身上有毒顏花味道,請問場諸位當中,除了如雪公主和雪族使臣外,有誰聞過這毒顏花味道,有誰見過這毒顏花?你們有誰能肯定本夫人身上,就是毒顏花味道。”
如雪公主眉頭一蹙,聲音輕柔婉轉道:“左相夫人意思是,本公主說謊,冤枉你。”
薄情展顏一笑道:“從目前情況來看,確是如此。”
看著眼前女子,自信笑容,如雪公主不由咬咬唇:“依方才左相夫人所言,若是場人當中,無人認識這毒顏花和毒顏花味道,就不能定夫人罪。”
眼波輕輕流轉,透出幾分狡黠,薄情淡然出聲道:“理論上講,確實是如此,所以必須由公主和使臣以外,認識此花人,來鑑定本夫人身上香味,究竟是什麼花香味。”其實有簡單辦法,既然有人想玩,她玩個徹底。
如雪公主聽到薄情話,不由深深深吸一口氣,才把心中火氣壓下,這女子真是難纏。
狼腺香難得,毒顏花亦是如此,京城中能識得此花人,是聊聊無幾,但若找不出人來證明,她話就成了片面之詞,不足為信,也定不了薄情罪,反倒會讓人加誤會他。
場人,看著站大殿中間白衣勝雪女子,那雲淡風輕,甚至是虛無縹緲神情,還有慵懶身姿,一時間如置身雲端中,完全不知道,應該用那一種情緒,來形容此時心情,從心底裡不希望原兇是她。
慕昭明手上,輕輕滑著杯蓋,看著眼前女子,眼中全是毫不掩飾——驚豔,越來越多——驚豔。“
但是風雲弈眼中,卻是深入骨髓恐懼,坐席間,凳子上似乎是針,讓他很不舒服,看著眼前女子,他有一種無法呼吸窒息,心裡暗暗祈禱,不是她,不要是她,千不能是她
恐怕所有人中,也只他自己知道,他心裡她,指不是眼前女子,而是那讓他恐懼入骨髓中——薄傾情。
因為只有他了解薄傾情多,他清楚知道,她心有多狠,她手段有多毒如果她沒有死,那麼風氏一族結局,會比薄家慘上十倍,百倍,千位
而他,只有一個詞語能形容——生不如死!
似是沒有注意到眾人目光,薄情柳眉一挑中,玩味看著如雪公主,費心思佈下局,卻不能定她罪,想想都會氣得全身發抖啊!
如雪公主看到薄情挑釁,不由暗裡咬咬牙,她倒知道有兩個人見過毒顏花,但是偏偏這丙個人都不出來作證,因為他們一站出來,就等於告訴皇帝,某人與她早就認識,她讓他和親目,就是想帶他離開京城。
看到這一幕,元帝不由皺起眉頭,管他很想讓眼前這丫頭死,但是若無人能證明薄情身上味道,就是毒顏花味道,礙於慕昭明此,他確實不能治她罪。
皇后與風雲嘯將投一下眼神,緩緩出聲道:”皇上,是不是問問太醫院,或許這狼腺香宮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