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過是一條街之隔。
薄情一襲冰綠色冰紗抹胸長裙,扶著曼珠手,跟通訊人後面, 緩緩走入內。
刑部大樓深處,一處單獨關押犯人小間內,薄情看到面色蒼白,倦縮角落漣漪。
曼珠鼻子一酸,輕輕喚道:“漣漪,夫人來看你了。”
倦縮人影,終於微微動了動,眼睛微微睜開,當看清楚來人時,漣漪猛然掙扎著想起來,撲一下倒地上。
“你們對她用刑了?”曼珠馬上瞪著領他們進來獄卒。
“昨天送剛進來時候,就是這樣。”獄卒不以為然道。
薄情看一眼曼珠,曼珠馬上取出一錠銀子塞到獄卒手中:“行過方便,讓我們夫人進去看看。”
獄卒四處看了看,開啟鎖後:“你們點,不要被人發現。”說完,收下銀子,假裝四處巡視走開。
推開門,薄情與曼珠飛走入內,薄情拔開漣漪臉上亂髮,一臉著急道:“漣漪,你怎麼樣了,傷哪裡。”
漣漪一看到薄情,馬上哭起來,用唇語無聲道:“夫人不該來,是奴婢連累了你,你走吧。”
薄情已經知道她被用過刑,不能說話事情,故意很孩子氣哭道:“漣漪,你不是說話去去就回來嗎?怎麼會突然被關到大牢裡面,你等等,我讓昭明哥哥救你出去。”
漣漪搖搖頭,張大口無聲道:“夫人,你真傻,他們目標是你,奴婢只是一個晃子,只怕你一走,奴婢就得死,到時他們就會一口咬定,是夫人你殺人滅口,把西伯候死賴倒夫人頭上。”
“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薄情說完,站起來,給曼珠使了一個眼色,先走出。
“漣漪,我扶你坐好吧。”曼珠聲音怪怪,走上前扶漣漪坐好,暗暗塞一顆藥入她口中,才轉身跟上薄情。
馬車飛奔跑反回慕府大道上,薄情坐馬車內閉目養神,回到天花苑,就把自己浸漂著紅色彼岸花花瓣浴池中,腦海中迴響著漣漪歌聲。
嚴如冰,嚴氏世族嫡長子,鳳麒國開國第二年入朝為官,那年才二十出頭,四年前,被屬下揭發虐待犯人,判處死刑。
若是還活著,他已經是四十不或之年,但漣漪才十九歲,兩人年相差了足足近二十歲,他們會相愛嗎?
漣漪歌聲中,充滿深深遺憾,是因為另一方不愛,還彼此相愛,而不能一起。
好亂!
薄情一下子把自己沒入微涼水中。
一夜無語。
次日,薄情梳洗完後:“曼珠,研墨。”
提起筆,薄情飛寫下一行字,喚來苑中侍候小丫頭:“錦兒,把這個給明月公子。讓他一定要好好守寧心苑,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
“是,夫人。”
錦兒接過字條後,飛出了天花苑,薄情才對曼珠道:“你也一起用早膳吧。”
二人剛完用早膳,封伯馬上從外面跑進來,看著坐亭子中薄情,恭敬道:“夫人,刑部尚書霍大人要帶人闖入府,說懷疑夫人與牢中犯人漣漪之死有關,請夫人到刑部大牢一趟。”
薄情若無其事道:“知道了,讓人準備好馬車,本夫人隨他走一趟。”費了這麼大心思,請她入局,好別讓她失望。
霍源一見到薄情出來,馬上一揮手,帶來人馬上拿著鐵銬,要往薄情手上套。曼珠馬上擋前面,霍源馬上喝道:“放肆,膽敢阻攔本官緝拿犯人。”
薄情冷睨一眼道:“犯人,本夫人犯了什麼罪?”
哼!霍源冷哼一聲,聲音大義凜然道:“你休要狡辯,刑部謀害西伯候重犯漣漪,本尚書原本準備今天過堂審問,沒想到夫人先下手為強,竟然以探視為由,將其毒害。可見夫人就是西伯候一案幕後指使人。”
“笑話!”
薄情冷冷譏諷:“你這刑部尚書位置,是花錢買,還是出賣好友換來,連起碼辦案流程也沒弄清楚,無憑無據,居然就敢定本夫人罪。”
“昨天領你進大牢獄卒交待,昨天除了夫人外,再沒有人探望過,但是一個時辰後,獄卒巡房時,卻發現她中毒死了,這就是證據。”霍源振振有詞道
薄情斂起眼眸,不屑笑道:“本夫人不想跟你廢話,一切不過是霍大人懷疑而已,有話公堂上再說,但是本夫人尚未過堂定罪,還算不上犯人,隨你走一趟,不過是尊重鳳麒國法紀而已。”說完,轉身上了封伯讓人準備好馬車。
霍源面色一沉,低低道:“入了刑部,本尚書說你是犯人,你就是犯人。”隨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