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隨意散落身後,漆黑似墨劍眉,深潭幽叡般深邃眼眸,揮灑著彼岸花花香自然、清,從冰冷中透出一絲如沐春風暖意,給人乍暖還寒體會,欲離不捨,欲近不得。
煞是令人心焦。
慕昭明一看到薄情,慵懶,朝她伸出一隻手,白皙而修長,有力而不顯骨感。
薄情不由自主走過去,她喜歡他溫暖有力大手,牽著她時候,很有安全感。
倚慕昭明懷中,薄情不由主想到風雲弈話,下意識問:“人,要怎麼樣,才能做到無情。”無情,即為尊。
慕昭明唇上潤開一抹笑意:“沒有經歷過愛恨情仇人生,不是完整人生。人,經過愛恨,才能認識情,識相才能真正無情。但是,有時候心中存一縷情,不僅不會讓人多情,反而讓人無情,所以”
“所以,你給我起名字,叫薄情。”薄情懶洋洋依慕昭明懷中。
薄情,雖有情,情卻薄;
薄情,情雖薄,卻是情。
一念,一意間感覺,難以捕捉。
想到這裡,薄情突然回頭看著慕昭明,別有深意笑道:“那些人,把我跟風雲弈談話,告訴你了。”這男人,心中那一絲久違異樣,再次漾起波瀾。
呵呵
慕昭明發出一串低沉笑聲,咬著薄情耳朵道:“聰明孩子。”隨之舒適靠椅背上,與薄情保持著一定距離,淡淡道:“不過,你名字不是我取,而是你本身名字。”
一塊白底飄紅絲玉佩,突然出現薄情眼前。
薄情伸手接過玉佩,細細打量一番,紅絲白色玉面上,恰好組成一朵盛放彼岸花,玉佩背面,刻著四個小字:愛女薄情。
“這是我?”薄情略吃驚問,說實話,這玉佩很合她心意。
“你入府時候,就掛身上,擔心有人趁你傷重未醒時取走,便取下一下幫你保管,現完璧歸”情“。”慕昭明親自替薄情把玉佩掛脖子上,抱著她搖椅中起來,一直走入房間內。
親了親薄情兩頰,溫柔道:“時候不早了,梳洗完,早點休息,明天不會太安靜。”
慕昭明話暗有所指,薄情相信明天真不會太安靜,無奈點點頭苦笑:“知道了。”
高大身影轉身朝外面走,誰也沒注意到,慕昭明轉身一剎那間,他眼中,同樣閃過一絲無奈苦笑。
選妃宴結束次日。
元帝聖旨便昭告天下,西伯候府宋思煙指婚七王爺風雲弈泓,工部侍郎陸府陸貞明指婚給八王爺風雲翔,讓意想不到是,皇上沒有給六王爺風雲弈再指一名正妃,而是讓他納一門侍妾。
訊息一傳開後,整個京城暴冷、震驚、沸騰
百姓中,有人說皇上對六王爺不公,有人說皇上是要把好留給六王爺,因為他侍妾,可不是一般人家小姐,而右相府玉小姐,雖然是庶出,但也是右相府唯一血脈,自然不是其他庶出小姐,能與之相比。
一時間,眾說紛雲,而這股熱潮,同樣也波及到了慕府。
剛用過午膳,薄情正準備午休,慕昭月就氣呼呼衝進天花苑,一屁股坐薄情床沿,氣憤道:“皇上真是太過份,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六王爺,他是糊塗”
“閉嘴。”
薄情見慕昭月出口不遜,馬上冷冷制止,冷眸盯著慕昭月,聲音一寒:“妄議,質疑皇上決定,出言不遜,想害死我們左相府嗎?”臣子眼線能入皇城,皇帝眼線,一樣能入臣子府邸。
“但是,為什麼另外兩位王爺,都指了正妃,而六王爺卻是侍妾,是不是皇上不喜歡六王爺。”慕昭月一臉不平道。
看著慕昭月打抱不平樣子,薄情不禁暗暗偷笑:“不是,六王爺侍妾,可是自己要,而女方,你也認識,是右相府玉小姐。”妾身份尚如此高,妻身份自然要高。
風雲弈,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慕昭月,眼內突然醞釀出一抹詭異笑意。
鳳麒國,很就要變天。
抬頭,眸海中翻出一陣寒厲,對站旁邊漣漪道:“漣漪,你跟管家說,我跟玉老夫人還有幾分交情,讓送份賀禮過去吧。”
侍妾,玉顏華做幾年王妃夢,瞬間破碎,這種感覺一定很美妙吧。
捕捉到薄情眼中異樣,慕昭月不由縮了一下脖子,她現掌握到一條規律,只要不威脅,不麻煩這小丫頭,無論你做什麼事情,多是被她直接無視,便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差點殺人。
想到這裡,慕昭月不由摸摸自己頸項,還好,沒斷。
看到這一樣幕,薄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