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表情,幽幽道:“回皇上,方才化水雪,是臣妾早上剛收,落彼岸花上初雪,一個早上就收了皇上方才那一盞茶,其他人用去年鳳都,收後一場雪梅花雪,自然不及皇上方才用。”
呃!皇上馬上露出一個驚訝表情:“煮個茶,這麼費事。”
簫雨玩味笑道:“皇上,您可是把中書令夫人為中書令大人特意準備茶喝了。”。
皇上臉上不由一愣,看著神情有些不自然薄情,一臉柔情慕昭明,似乎想很久以前。
曾經也有人特意為他這樣做過,可惜他卻沒有好好珍惜,突然才想起,已經好久沒有人這樣為他做過。
回過神後,和氣笑道:“有嬌妻如此,中書令大人可真是羨煞旁人。”
薄情輕輕垂下睫毛,打趣笑道:“皇上說這話臣妾不愛聽,有點喪氣了。您可是有三宮六院吶。每天等著給皇上煮茶娘娘們,可以從東六宮一直排到西六宮。”
哈哈,皇上輕笑兩聲,掩飾內心狼狽:“你有什麼話,趕緊跟朕說,不必再借花獻佛,把原是給中書令大人茶獻給朕喝,朕怕被人惦記。”這丫頭不會無緣無故提到梧桐夜雨。
薄情小心思,雖然被發現,卻是不以為然:“回皇上,臣妾不久前,剛把梧桐夜雨買下,準備改建成酒樓。”
皇上沉吟片刻,緩緩道:“梧桐夜雨曾是前朝扶陽公主府,把它改建成酒樓,朕可以想象得到,能出入這酒樓人,只怕是非富剛貴,不知道你打算如何改建?”
薄情一瞬沉思,若有所思道:“大部分會拆掉重建,不過梧桐夜雨這個名字臣妾想保留,所以第一件事,是想請皇上墨寶;第二件事嘛皇上可記得當日桂嬤嬤?”
驀然提到桂嬤嬤,不僅皇上皺眉頭,連簫雨和慕昭明都不由對視一眼,只聽皇上淡淡道:“朕記得,是兩個兒子同上戰場,一死一傷桂嬤嬤,中書令夫人為何提起此事。”
薄情玉顏凝重道:“今天早上他那受傷兒子,前來拜謝臣妾,臣妾見他雖然蹶了一隻腳,還斷了一隻手,卻無半點喪氣之色,略問他幾句後,發現他不僅能斷文識字,還記得一手好賬。臣妾準備酒樓開張後,請他當帳房,而且還想請多像也這樣人,替我辦事,所以”
慕昭明驚訝看著薄情,她竟然能這樣想,不由伸手握著她小手:“妞妞是想,請那些像桂嬤嬤兒子那樣,因為戰場上受傷殘廢士兵,你酒樓中做事,讓他們生活無憂。”
簫雨面上不由一陣興奮,卻皇上投來目光瞬間,一下子冷卻,恢復平時一臉平靜表情,垂眸心裡暗暗後悔。
是他太過興奮,一時失控了,只怕薄情這個計劃,要胎死復中,心中雖有不滿卻不敢洩漏分毫。
薄情看到父子二人表情,看來她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從簫雨回到潤城以後,就少言寡語表現,處事小心謹慎態度,就知道他日子如履薄冰,言語處事間若有一點偏差,皆會引起皇上懷疑。
這也難怪當日,皇上皇后宮中見過她後,皇上只是多往皇后走幾趟,對他態度稍好一點,他就會緊張失態跑過來追問,這父子二人有關係
唉,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皇上似乎也感到氣氛不對,和氣中帶著三分疏離道:“此事,容朕回去後,好好想想。擺駕回宮!”
抬頭看著簫雨道:“太子不必隨行,讓中書令大人送朕即可!”
“恭送皇上!”
薄情他們紛紛下跪,皇上頭也不回,大步走出客廳。
慕昭明親自送皇上回宮,客廳中只有薄情和簫雨,簫雨一臉抱歉道:“抱歉,你本是一番好意,是我連累你,讓皇上連你也一起懷疑。”
薄情注意到他沒有自稱本殿,而是用了一個“我”字,就知道他此時是以什麼身份跟她說話,笑道:“以你與昭明哥哥關係,何須抱歉二字,倒是我一時唐突,才會讓皇上多想,還兼連累到你。”想了想道:“或許,事情沒有你想這麼糟糕。”
簫雨知道薄情是安慰他,隱下眼內擔憂,不以為然笑道:“承你貴言,時時聽聞你與母后下棋,難分高低,想著就有些手癢”其是他是擔心,皇上回到宮中,會為難皇后。
薄情深知其意,卻故作會意笑道:“不如就下一盤。”
簫雨一笑,薄情馬吩咐錦兒他們先回去準備。
回宮路上,皇上與來時一樣,與慕昭明共乘一輛馬車。
皇上先打破安靜道:“中書令大人,你覺得令夫人提議如何?是否可取?”
慕昭明淡淡道:“治標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