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寧不由張嘴巴,震驚看著薄情,回過神後,不由急了,連忙搖頭道:“少夫人,奴婢只是隨口說說而全文字手打已,你不能當真。再說,這個時辰,主子早睡了,少夫人還是不要打擾主子休息。若是讓清遠大師知道,一定會罰奴婢。”微垂下眼簾,不敢看坐床沿身影。
“簡單,不讓他知道就行了。”薄情不以為然道,推了一下曼寧:“去,把我披風拿過來,不然明天參加宴會沒有精神,萬一被人算計了怎麼辦。”笑話,誰敢算計她,直接把腦袋擰掉。
“這”
再三猶豫了好一會,曼寧一臉無奈轉身去拿披風,只是揹著薄情時,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笑容。
從天花閣到天雪閣,並不用走出外面,因為南北兩棟樓,外面看似是分開,其實是連一起。
而這連起部分,正是慕昭明與薄情書房,說白點,其實這間書房是二人共用,只是中間被無數書架子隔開,若不注意話根本看不出來。
薄情裹緊身上披風,悄悄走入書房,推開書房另一頭門,雖然天雪閣有不少暗衛守著,以她輕功、身手和速度,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她行蹤,走過幾條走廊後,就來到慕昭明臥寢門前。
四下裡看過後,薄情眼波一轉,唇角微微勾起,若無其事推開門,走過小花廳,轉過屏風。
床頭上,一顆鴿子蛋大夜明珠,正發出如月光般柔和光芒,白色羅帳內,傳來慕昭明平穩呼吸聲。
薄情眼眸內閃過一抹狡黠,掀開羅帳上床,看到眼前畫面時,眼眸內閃過一絲意外,慕昭明平時太過冰冷容顏,此時柔和珠光下顯得格外恬靜,宛如一副山水畫,寧靜安然。
唇上漾起一抹邪邪笑容,脫下披風,只穿著小衣坐床沿邊,玉手悄悄朝慕昭明脖子伸去,只是指尖還沒有碰到,慕昭明突然睜開眼睛,一把她拖入被窩中,寵溺道:“調皮。”
薄情趴慕昭明胸口上,不以為然道:“誰讓你裝睡不理人家。”說完,換了個舒服姿勢。
慕昭明驚訝道:“你又知道我是裝睡,而不是被你腳步聲吵醒。”習慣性讓薄情枕他手臂上,順勢手臂一用力,讓她貼近自己。
薄情翻了一下白眼,伸出手指戳著慕昭明胸口道:“你難道不是等我。”語氣是肯定,不是疑問。
眸光輕閃,慕昭明握著她作惡小手:“何以見得我是等你?”
眼角邊露出一絲媚色,薄情似笑非笑道:“若沒有經過你同意,給個水缸曼寧作膽,她也不敢慫恿我到天花閣。到時候,即便清遠大師慈悲,不會罰她,全文字手打為了我,你也會罰她。再說,彼岸園夜裡一向戒備森嚴,我一路上可沒有碰到任何人,若沒有你命令,我能暢通無阻。”
慕昭明抱緊薄情,下巴低著她額頭,淡淡道:“就知道瞞不了你,這幾天聽曼寧說你白天貪睡,想來你晚上肯定沒睡好,平時沒關係,但明天不一樣。大皇子一直找機會,謹王生辰,他必然會有所行動,所以,我才讓曼寧想辦法暗示你過來,一是提醒你,二是讓你睡個好覺。”
“你能忍得住。”薄情不解問。
“只要你收斂好氣息,不要再像那天那樣主動勾引我,我完全沒問題。”慕昭明神情淡然道,他所修煉武功心法,可以讓他屏除掉七情六慾,只要這丫頭不故意使壞,他完全沒問題。
薄情一臉不甘道:“相貌是父母給,人家哪有勾引你。”原本還想報復慕昭明以前對她使壞,現為了將來長治久安著想,不得不把報復事情往後推,無奈道:“好吧。”
慕昭明捏了捏薄情鼻尖,寵溺道:“時候不早了,早點睡,明天你還要陪著我早起,趁大家沒有發現時,趕回到天花閣,讓人發現可就沒有下次了。”習慣,真不是好東西,沒她身邊,他也同樣不能入睡。
隱下夜明珠,一宿安眠
謹王府大門前,前來賀壽人家馬車,如長龍一樣排大門前街道上,熱鬧非凡,迎客門子幾乎忙不過來。
曼珠放下簾子道:“這謹王府,倒是熱鬧。”
薄情端坐馬車上,冷冷一笑:“趨炎附勢,人之常情。現是太子殿下一手掌管朝政,謹王爺又是太子這邊人,而且奪取烏月國時,謹王爺功不可沒,皇上讚賞有加,這些人自然不敢怠慢。”吩咐車伕道:“走吧。”馬車才緩緩朝大門駛去。
迎客門子眼尖,看到由遠而來,掛著丞相府標誌馬車,馬上迎上前,大聲傳道:“丞相夫人到。”原本地方,隨著門子通報聲,有一瞬間安靜,目光不約而同投到薄情馬車上。
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