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看來自己的兒子在眾人心裡,是遠遠及不上驚華,真後悔沒能在戰場上把她幹掉。
似是有所顧慮,正想開口推託,就聽到梵風流淡淡的道:“廉親就不必多加的推託,塹世子年紀不小,很該出去歷練歷練,況且到了東聖帝都後,有驚華從旁提點,你也不必太過擔憂。”
“還是陛下考慮周全,臣糊塗了。”梵智流一臉恭謹的道。
“既然此事已定,廉親王隨朕到御書房,其他人等退下吧。”梵風流揮揮手,示意退朝。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薄情一套家常的衣服,長髮隨意編成辮子搭在肩上,蹲在比尋常百姓家還華麗亮堂的狗窩邊,細細看著正趴在地上,閉著眼睛生悶氣的母月狼犬王。
“它是怎麼突然生氣的?”薄情不解的道。
帛兒一臉無奈的道:“阿白原本好好吃東西,奴婢不過是跟它打聲招呼,喚它一聲,它就不樂意了。”
“平時也是這樣嗎?”薄情問封伯。
“是啊,好像我們跟它打招呼,招若它似的。”封伯一臉無奈的道。
若不是因為少夫人喜歡它們一家,他一定送阿白到落庭居,做成狗肉煲,比正經的主子還難侍候。
薄情聽完二人的話,想了想,忽然對阿白道:“從今以後,你就叫美人,你可是月狼犬族中,最漂亮的母月狼犬,這個名字最合適不過。”
阿白猛一下抬起頭,呼呼的低叫幾聲,似是十分贊同薄情說法。
帛兒和封伯看著眼前的一人一犬,心臟中一陣抽搐。
美人,天殺的,一條狗也知道要人贊它、奉它。
薄情一把長辮,理所當然的道:“這有什麼,愛美之心連我都有,更何況是一條風華絕代的母狗。”
此話一出,差點沒讓隱身在暗處的暗衛,從藏身的地方跳出來撞頭,一條狗也風華絕代,那他們做人的應該怎麼形容。
若外面的人知道美人,其實是一條母狗的名字,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敢自認為是美人,誰認誰是狗。
薄情不以為然道:“阿白這個名字,會讓美人想起,它在山谷中的日子,既然它不想再提起,那不再起咯。”
帛兒和封伯,不可思議的看著一眼阿白,不,是美人,原來這隻母狗也知道,什麼是不堪回首。
龍城的大江上,畫舫如梭,往來。
梵清流和梵清凌皆是受邀,卻不約而同,出現在一艘畫舫上,待看清已經坐在席間的男子時,心裡一驚馬上下跪。
“參見陛下。”
“都起來吧。”
畫舫內,梵風流賜二人坐下道:“你們,或許不只你們都在好奇,冥帝、朕為什麼先後攻打大齊。”
“陛下讓我們二人前來,可是與此事有關。”梵清凌平靜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波瀾。
“臣弟確實是很好奇。”梵青流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那憑空出來的侄女,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薄家的無極礦已經挖盡,此事你們也應該知道吧。”梵風流身體往後靠了靠,淡淡的看二人的反應。
聞言,二人皆不出聲,薄家無極礦挖盡天下人皆知,他們豈會不知。
因為後來,有莊家的華星寒鐵續上,所以天下人也沒有太在意此事,莫非此番攻打大齊與鐵礦有關。
梵風流看二人的表情,知道他們已經猜到一二,淡淡的道:“事實上,華星寒鐵能達到無極鐵的強度,離不開無極鐵的輔助,但是無極鐵大華夏已經挖盡,所以”
“所以我們要攻打大齊,因為在大齊境內有無極鐵礦的礦脈。是不是這樣,陛下?”梵青流略震驚的道。
“青王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梵風流毫不否認,眼眸一凝道:“如今大齊國土已經納入華夏,我們亦可安心開採。只是此礦關係華夏的存亡,朕與驚華思前想後,亦只有你們最合適。”最可信。
梵清凌和梵清流聞言,已知引事的重要性,互視一眼後,起身道:“憑陛下差遣。”
看著二人,梵風流面容沒有絲毫放鬆的道:“雖然是找到了礦脈,但是,是否到了開採的時機,目前還不能確定,所以此事暫不宜宣揚出去,否則華夏堪憂。”語氣格外的沉重。
“臣明白。”兩人同聲音道。
梵風流相信女兒沒有看錯人,鄭重的道:“趁天帝大婚,吸引天下人的視線,凌王以代朕巡視疆土,安撫原大齊百姓,恩澤天下為由,吸引走朝中那一部分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