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一臉淡定回道:“回貴妃娘娘,一則奴婢已經把瞬華身體不適事告訴覃公公,皇上若是問起,覃公公自會向皇上說明情況;二則,這深宮裡,誰沒有點自己秘密,奴婢也不好多問。”
“沐月,你我往日雖然並不是很交好,無緣無故,你怎會那麼好心來看望我。”
瞬華突然出聲,語氣有些冰冷,完全沒有平日 裡待人平和態度。眾人雖然驚訝,不過眾人還是把目光投到沐月身上。
面對眾人疑慮目光,沐月神色如常道:“是覃公公擔心瞬華,怕她萬一得了什麼重症,皇上會少過個人侍候,就讓奴婢等皇上走後,親自過去看看,若真是病了,也好及時讓太醫診治。奴婢話是否屬實,一問覃公公便知真假。”
瞬華還想說什麼,薄情卻不想再浪費時間,淡淡道:“瞬華姑娘既然不想說,就讓本夫人說。”瞬華面色瞬間黯然。
薄情冷冷道:“昨日你讓沐月替你奉茶後,沒有回房間,而是先到花房找到謙嬤嬤,換上花房宮女衣服,隨著一眾送花宮女進了慈寧宮,趁人不注意時,悄悄躲了起來。”
聽到薄情驀然提到謙嬤嬤時,簫謹瑜面色悄然一變,薄情看到後,唇角微微翹起,含笑道:“至於謙嬤嬤,昨晚上本夫人也見到,沒想到居然舊時相識,此人太子殿下也應該記得。”
聞言,簫謹天眼內閃過一絲疑惑,薄情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您可曾記得儀元公主身邊姚姑姑?”
“原來是她。”簫謹天恍然大悟,當時他為禮部尚書,經常出入宮廷,自然是見過風儀元身邊姚姚姑姑。
“這姚姑姑,跟陷害你一事,有何關係。”簫謹熙臉上也同樣出現了疑惑,事情似乎比他想象複雜許多。
薄情想風儀元瘋狂單戀,無奈笑了笑道:“儀元公主心儀本夫人夫君,一心想嫁給他為妻,曾經讓姚姑姑施展巫蠱之術,陷害過本夫人。”沒想到,居然簫和國皇宮中,再次與她相遇,這就是天意。
這句話,是說給簫謹瑜和瞬華聽,薄情唇噙著一抹淺淺笑容,冷眼看著瞬華,繼續道:“若本夫人沒有猜錯,瞬華蠱術便是跟她學,如若需要對質,本夫人同樣可以把她傳來。”若再不認罪,怕是連幕後主子都要供出。
瞬華緩緩合上眼眸,似是下定決心,睜開眼睛森然看向薄情,冷冷道:“不錯,這一切全是我設計,目就是陷害你,置你於死地。”
薄情不說話,瞬華繼續道:“是我暗示九公主皇上喜歡喝你泡茶,讓她想辦法讓你宴會上泡茶,至於九公主是如何辦到那是她事。”
簫謹霜聽到這裡,不由大怒,火冒三丈道:“賤婢,你敢利用本公主。”
瞬華不以為然道:“若不是你急著向皇上邀寵,又怎會被我利用。”一句話,把簫謹霜堵得啞口無言。
回頭看向薄情繼續道:“一切準備好後,我假裝不舒服,把下了蠱茶,讓沐月代我奉上,然後就悄悄出了御書房。因為母蠱和子蠱不能離得太遠,不然無法操控,我就透過謙嬤嬤,悄悄藏慈寧中花園中,只等皇上喝下茶催動蠱蟲,就完成任務。”
薄情聽後,淡淡道:“其實,你若直接跟著皇上一起過來,本夫人是不會發現你,因為一直有人轉移本夫人視線。或者是,你得手後不出現本夫人眼前,本夫人同樣想不到你,可惜啊!”昨天就是簫謹瑜轉移她祖母,讓她忽略了其他東西。
瞬華一臉淡然道:“那麼多血殺,都折你手上,可見你有多厲害,我若當著你面動手,必然會引起你注意,為了保證完成任務,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不想我策劃了近兩個月計劃,還是讓你破解,敗你手中,我心服口服。”
薄情淡然笑了笑,有些遺憾道:“本夫人猜,你急著想見到皇上,並不是想他身邊侍候,而是急著想收回皇上身上子蠱?”絲毫不掩飾眼中惋惜。
此刻,瞬華幾乎要為薄情拍掌叫好,卻不由好奇問:“丞相夫人,何以見得我是急著想收回蠱蟲?”
揚起一絲淺淺笑容,薄情輕聲道:“因為正當你想離開時候,無意中發現,前來給皇上診治太醫中有華太醫,華太醫不同於其他太醫,他是仵作出身,見多識廣,你擔心他會看出皇上中是蠱毒,所以才又回頭,想取走蠱蟲。”
清冷麵孔上露出一絲佩服,瞬華坦然道:“不錯,因為晚上還要把蠱蟲放入丞相夫人體內,所以不知丞相夫人可否為瞬華解惑。”
薄情眼眸中露出一絲得意道:“你是想知道,為什麼本夫人身體內子蠱,能反過來控制你體內母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