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祖母雖然十分相念你,但是她卻希望你幸福,別難過。”梵風流拍拍女兒的肩膀。
“如今兩朝的河道已經連通,你若要回來,坐船西上,也是極方便的事情。”薄言也溫婉的道,她又何嘗捨得女兒,只是女兒長大,終歸會有自己的生活。
薄情吸了一下鼻子,點點頭,一家人平平靜靜的吃餐飯,下次見面不知又是什麼時候。
兩日後,殤帝與殤帝后擺架瀝城,然後從瀝城棄車走水路。
薄情與慕昭明也一路相送到瀝城,直到浩浩蕩蕩的船隊看不到後,二人才連趕回到潤城。
日子一晃五天過去,仁肅公主的桃花宴已經準備好,收到請柬的各家誥命夫人,也攜著自家小姐赴宴。
落英宮後花園中,桃樹成林,滿園桃花如天邊的雲霞,桃花雖是俗物,在後宮中也算得上是一道風景。
仁肅公主自內間看向外面,淡淡的道:“曉芙,你看看外面這些人,明著是來參加本宮的桃花宴,其實全是衝那女子而來,本宮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此時哪個心裡不是在嘲笑本宮。”
曉芙含笑安撫道:“娘娘多心了,娘娘貴為皇貴妃,豈容他們恥笑,況且他們也沒這膽。”
聞言,仁肅公主自嘲的一笑。
皇貴妃,一個笑話。
“你讓人到聖宮打探一下,帝后娘娘何時起駕?”仁肅公主揮揮手,示意曉芙出去外面。
門砰一下合上,仁肅公主顫著手,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包,這是孔氏給她的東西,成敗只看這一回。
前往落英宮的路上,薄情與白映兒不期而遇。
白映兒細長的鳳眸微微上翹,微微一笑,邪魅無方,淡淡的道:“仁肅皇貴妃弄出如此大陣仗,可不只是請咱們,賞賞桃花吧。”
薄情唇角一勾,未笑眉宇間已是一段風流嫵媚,魅惑的眼中露出一絲不屑,傾國傾城的一笑道:“當然不是,賞桃花,不過是一個晃子罷了。”仁肅公主那點心思,路人皆知,也不怕人笑話。
“人心不足蛇吞象,對仁肅,我可同情不起來,你別說我不良善。”白映兒漫不經心的道。當日就提醒過她,是她非自尋死路,那也怨不得他們袖手旁觀。
“你今兒特意在此等我,就只跟我說這些嗎?”薄情停下腳步,側身看著白映兒,乾坤殿雖然同在聖宮中,走的門可不一樣。
“當然不是。”
白映兒學著薄情的語氣,含笑道:“我今兒是特意來轉告雨的一句話,他說在這後宮中,他在意的只有母后、明月和我,其餘的皆與他無關,讓你不必顧忌他。”
雨!簫謹天的話。
薄情心中微微一滯,看來簫謹天也是細心的,知道自己一再放過仁肅公主,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面。
這番話,是告訴她,日後若要處置仁肅公主一眾人,不必理會他。
“噫,怎麼沒看到你抱著暖寶,它可是從不離開你的。”白映兒奇怪的看著雙手空空的薄情。
“宴會上生人較多,又多是年輕女子,看到它那可愛模樣,終會忍不住摸一摸,怕它傷到人,一早讓它找他爹去了。”薄情淡淡的笑道,慕昭明那張冰塊臉,除了自己,也只有暖寶不懼怕。
噗
白映兒噗一下笑出聲:“你也不害羞,正經的娘還沒當上,倒先給小狗當起娘,也不怕別人笑話。”
紅唇魅惑的一笑,薄情不以為然的道:“誰愛笑讓他笑去,我們家暖寶,改天封個王爺也不是什麼希奇事。”
兩人閒話間,已經到了落英宮。
落英宮中眾人,早就收到通報,在仁肅皇貴妃的帶領下出門相迎,下跪高呼道:“參見天后娘娘,驚後孃娘,兩位帝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簫謹天雖然說是下旨讓位,其實從處事來看,他們依然是東聖的帝君,地位與慕昭明無異。
所以在後宮當中,也沒有人敢對白映兒和沈玥、明月三人不恭,待遇、禮儀一如從前。
此時,白映兒一身大紅的鳳袍,頭上戴著金絲鳳凰,細長的鳳眸微微上揚,不怒而威,偏偏那張已經整治好的容顏又美得不可方物,兩者疊加在一起,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霸氣。
薄情岕是一身淡金色的鳳袍,頭上同樣戴著一式的金絲鳳凰,一雙大眼睛如深不見底的黑洞,讓人不敢正視,絕倫的五官精緻到極盡,全身散發著自信的高傲,眉宇間一段由骨子裡透出的妖冶,讓人心神盪漾。
兩位帝后同臨,那股氣勢壓得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