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帛兒終於嗅到一絲惡作劇的味道。
天哪!娘娘是在故意捉弄這對母女。
腦子忽然升起這個念頭,渾身的一陣雞皮。
但是,那血棺究竟是怎麼回事,那股氣息真的很邪惡。
雖然此時血棺已經失去當日的鮮紅,只是那股血腥味依然在,聞著這味道便覺得森然恐怖。
薄情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考慮,淡淡的道:“帛兒,還不快把聖藥遞給珍太妃,別誤了時辰,影響到本宮的正事。”
“哦”
帛兒一陣風中凌亂,連忙把手中的瓷瓶遞到珍太妃跟前。
仁肅公主驚訝的看著那個瓷瓶,那不是她的元紅,薄情竟然要母妃喝下,她想幹什麼?
珍太妃猶豫一下,看一眼女兒後,飛快的接過瓷瓶,把裡面的東西一口氣飲盡,那股奇怪的,帶著血腥的味道,讓她一陣悚然,似是死亡馬上要來臨。
看到珍太妃的表情,薄情眼眸一暗,淡淡的道:“開棺,讓珍太妃躺進去”
“不,不要”
仁肅公主突然衝過去,想緊緊抱著珍太妃,可是一看到她身上的紅紋,動作一下僵住,只覺那些東西邪惡無比。
深深看著珍太妃,心裡堵得慌,一句話也說不出,眼淚不要錢的拼命往下掉,是自己的固執,堅持要得到那個男人才害母妃,全是她的錯。
珍太妃看到女兒的動作,心裡一陣苦澀,想撫一下女兒,但是看到手上紅色的紋路,也一下僵住。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是覺得這東西很邪惡,就像一條條火紅的毒蛇,毒已到她全身,深得她不敢碰一下女兒,難怪女兒也不敢碰自己。
珍太妃,很快就找了一個理由,原諒女兒的自私。
透明的水晶棺一開打,一股寒氣及濃濃的血腥味撲碩而來,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後退開幾步。
帛兒掩著鼻子,擋在薄情前面,一時間又分不清,這究竟是惡作劇,還是真的有邪術,只是不敢正視眼前的透明的水晶棺材。
“霏兒,我們來生再見。”珍太妃淡淡的一笑,從容走向水晶棺。
“母妃,是女兒害了你。”仁肅公主跪在地上,哭得如淚人一般。
從小到大,陪在她身邊就是母妃,母妃是她唯一的依靠,現在母妃就要離開自己,再也沒有人為她遮風擋雨,以後該怎麼辦,沒有母妃後,她要怎麼辦?
薄情眼眸微眯起,冷冷的看著哭得痛不欲生的母女,尤其是看向仁肅公主時,眼眸內全是譏諷。
真沒想到,時至今日簫謹霏依然是全無悔意,絲毫沒有要解救自己母親的意思,真是夠愚蠢,不過若不蠢也不會自尋死路。
咔嚓一聲,水晶棺的機關按下,水晶棺也輕輕合上。
就在這一瞬間,原本在珍太妃身上的符文,全部出現在水晶棺表面上,畫面十分的詭異,讓人看到的人無不汗毛根根豎起,背後也是一身冷汗。
薄情看向已經絕望到空洞的仁肅公主,淡淡的一笑道:“從今往後,皇貴妃就在這披香殿中,日日的頌經禮佛,算是慚悔,也算是給珍太妃超度吧。還有,不想珍太妃死,就殺掉本宮在月圓之夜,給你送來的男人,把他的血從縫隙中,滴入水晶棺內。”
說完後,大步走出披香殿,披香殿的大門,也自此緊閉,只留下一個送水送飯的小洞。
回去的路上,帛兒想到詭異的一面,嚥了咽口水,悄悄的問道:“珊瑚,娘娘說的話是真的嗎?珍太妃真的會變成嗜血的怪物。”
珊瑚神秘的一笑不出聲,就聽到薄情淡淡的道:“仁肅公主的私心太重,她的這份私心,害了自己,也害了珍太妃。”
若不是仁肅公主私心太重,直接砸開水晶棺,自然能同珍太妃在披香殿中安度餘生,可惜啊!
帛兒還是一臉不解的道:“可是,那血棺剛運來的進修真的很邪氣,紅紅的看起來很陰森,還有濃濃的血腥味。還有,珍太妃往裡面一趟,那些符紋,就出現在棺面上,難道不是邪術嗎?”
薄情淡淡的一笑:“一切不過是心理作用,無論是什麼人,看到棺材都會有一種陰森的感覺,尤其還是那種血紅,不停滴血,還是從普渡庵深處,拖出來的棺材,自然讓人望而生畏,再加百姓那種滾雪球式的誇大傳方,自然讓人玄之又玄。”
那具棺材,不過是沷上豬血後,再悄悄送入普渡中,當著眾人的拖出來而已。
帛兒聽到後不由的張大了嘴巴,薄情繼續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