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妮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包子你自己吃,你六姐不愛吃你的口水剩。”
李梅梅喝了口她四姐遞到嘴邊的紅糖水,心裡美滋滋的,這種飯來張口的人生才是有意義的人生啊。
等她有錢了,一定要僱兩個小姑娘,一個伺候她吃飯,一個伺候她穿衣,這簡直就是神仙日子呀!
她現在也是金手指巨大的女人了,沒想到啊,生來就有的小空間竟然和那個外來戶融合了,還有,那個外來戶竟然是一個系統,可以兌換東西的那種。
空間加系統啊,她心裡簡直要樂開花了。
趙衛紅就坐在小女兒旁邊看著她,“你爺請大夫去了,一會好好給你看看,怎麼好好一個娃突然就暈倒了。”
和她幾個姐姐不一樣,小妮兒從生下來到現在連個感冒上火都沒得過,這麼健康的娃怎麼說暈就暈。
李梅梅醒過來了,李婆子這下有時間看周桂花到底從灰裡刨出個什麼東西了。
那是一個灰撲撲,毫不起眼的銅匣子,上邊還掛著一把小小的銅鎖,李婆子一邊拿針撬鎖,一邊唸叨,“老三家那熊婆娘也不知從灰裡刨出來個什麼東西,我也不藏私,就現在撬開看看。”
“這玩意兒八成是你曾奶奶留下的,估計也值不了幾個錢,你曾奶奶那個人,最喜歡到處挖坑埋東西……”
李婆子手下動作不停,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她的婆婆,李老頭的娘,“……也是當年遭了罪了,小鬼子進村呼啦呼啦的,見啥都搶,你曾奶奶最會藏東西,值錢的從來沒被搜到過。”
“……老了,老了,給糊塗了,啥東西都藏起來,什麼針頭線腦啊也藏,老小孩老小孩,這麼一人你不哄著她也沒辦法,藏就藏吧,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當年家裡蓋房,她把積蓄都拿出來了,首飾也全賣了……”
人回憶起以前的事,難免有些傷感,李婆子嘆了一口氣,又絮絮叨叨的說起話了,那鎖還是沒開,“後來她癱了,你爺砸鍋賣鐵的給治,那時候家裡真是快到連飯都吃不起的地步了,我那時為這事和他鬧過不少脾氣。這些年,一直偏心,縱著你三叔,就是因為那時候家裡的情況耽誤了他的婚事,覺得對不起他,你三叔長的好,那時候也有物件……”
鎖開了,李婆子卻不急著開啟匣子,又繼續道,“人家姑娘的爹孃張口就是六十六塊錢的彩禮,那時候哪有那麼高的彩禮,給你爹說你孃的時候,你外婆家也就要了十塊錢,一包糖,十斤米。去那姑娘家的時候,我和你爺是好說歹說,就差跪下來求了,人家也不鬆口一拖好幾年,家裡更窮了,更拿不出來錢了,那家人也狠心,把親閨女賣給一個有錢人當小老婆……後來啊,才給你三叔說了五妮她娘……”
因為有五妮在,李婆子沒好意思說,當年給李愛國娶了周桂花,就是因為老周家只要了七塊錢的彩禮。家裡實在窮的叮噹響,老三年紀不小,不能再耽誤了,和前頭那個糾纏了那麼長時間,最後人家倒是享福去了,把他給甩了。
李梅梅她們津津有味的聽她們的奶奶講以前的故事,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在裡頭,李五妮從來沒聽她爹孃講過當年的事情,也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奶,想聽到更多的故事。
李婆子卻沒繼續往下講了,她嘆了口氣,把匣子開啟。
李婆子還真沒說錯,確實不是什麼值錢東西,裡頭只有個玻璃珠子。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從哪裡撿的,以前農村人沒見過玻璃,覺得稀罕的不行,現在縣裡的供銷社裝的就是玻璃窗和玻璃櫃臺,也有賣玻璃珠子的,一毛錢能買好幾個,這東西還真不值錢。
“就這麼個玩意兒……”李婆子嫌棄的撇嘴。
李五妮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她娘忙活了一場,就刨出來這麼個東西,也不知道她該哭還是該笑。
都說沒孃的孩子像個草,她這有孃的孩子,還不是照樣像個草,大人的事情她管不了,也插不了嘴,離就離吧,總不會比現在差。
包子沒見過玻璃珠子,稀罕的不行,伸手想去拿,被趙衛紅揪住衣領揪了回來,這小子正是好奇的時候,啥東西都往嘴裡塞,這東西可不能給他。
李婆子一把扣上匣子,諷刺道,“行了,就是個破玻璃珠子,你們誰要,拿去耍吧。”
李梅梅連忙伸手去要,“我我我,給我吧!”
那玻璃珠子是系統的載體,它說它住慣了那個“房子”,不想再換一個。
也不是啥值錢玩意兒,沒人和她字爭,就只有包子癟著嘴,委屈的看著六姐,想要那裡頭亮晶晶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