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耕耘本就是為了收穫。我的投入也理應獲得一丁點兒的回報。”
“你在他們身上放了竊聽器?……”
“他們是我放飛的風箏,我的手中當然得控制好一根線,僅此而已。好了,我們的目的各自達到,有些話還是留到下次再說吧!下面那些人還等著我回去。我們,可以各自離開了嗎?孩子,這次的遊戲,可是按你的規則玩的。”
“好,請你轉過身去,聽我的口令……你放心,東西就給你放在原處。”
“槍由你拿,令由你下。孩子,我不放心又能如何?我只是想用我的誠意換取你的真心,我想,你不會讓我失望吧!”程度先將輪椅轉回來,讓女子面對易龍,“看在阿金姑娘的面子上。”然後,非常配合地轉過身背向易龍。
“往前走,目標,正前方的一棵樹。”易龍命令。
程度邁向那棵樹。
“好,雙手抱住樹幹。不許回頭看。一會兒聽我的號令開始計數,數到兩百你就可以拿東西走人了。”
程度雙手抱樹:“好吧孩子,我服從你的命令。”
易龍手裡舉著槍,不敢稍有懈怠。事先,他曾經設想過許多狀況,但卻實在不承想事情會是這樣順利,順利的有幾分不真實。自己面對的是一隻老狐狸,肚裡指不定憋著什麼壞。但他也看到一線希望,再過幾分鐘,也許自己真的就可以帶著阿金遠走高飛了。足球場的另一頭兒有一條下山的小路,自己背上阿金,帶上那隻皮箱……想到這些,易龍的心裡暖潮湧動,快步走向輪椅:“阿金!阿金……”
一聲輕響。
易龍的額頭出現一個血洞,身軀朝前撲倒,瞪著死魚一樣的眼睛叫了一聲:“阿金……”
輪椅上的女子站起來,手裡舉著的也是一把配有消音器的西格紹爾手槍。
程度回身,從容走到易龍的屍體前:“可憐的孩子,他這一生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活。走吧,一路走好。你的阿金已經在天堂等候你多時了,你會見到她的。”
女子黯然:“真羨慕那個叫阿金的女子,能遇到這樣一個痴情男子,也不枉做一次女人。”
程度對女子投去一瞥,七分冷漠,三分不屑。戴了手套去易龍身上摸索出身份證等若干證件:“石權,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這裡躺著的,是一個畏罪自殺的逃犯,他的名字叫易龍。”扭頭對著那女子,“擦掉你的指紋,把槍和他換一下。”
女子默然擦槍,換槍。
程度走向易龍放在地上的那堆東西。
青銅獸鈕蓮花權,居然是泥巴做的。筆記本是空的。白魚兒掛件是木片削成。
程度狂亂地踢著那些一錢不值的玩意兒:“混賬!他居然會這樣!”回頭對著那女子吼叫,“找到昨天晚上他打電話時所在的位置!啟動第二套方案,必須儘快找到沈默的蹤跡!”
“他們身上的竊聽器……”女子想說什麼。
程度粗暴地打斷女子:“從昨天早晨就失靈了!後來的訊息都是從剛才這個死人身上傳回的。手錶,摘下他的手錶!”
女子從易龍腕上摘下手錶:“我臉上這張皮是不是也該揭掉了?”
“先省省吧!趕緊撤。”程度起身揮手。
兩人慌里慌張地拖起那把輪椅走下山坡。
導遊迎面而來:“先生……”
程度不耐煩地說:“不用演戲了,撤!”
導遊揮旗。
眾遊客迅速聚攏。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且說沈默從自己口袋裡摸到易龍留下的那張奇怪的紙條之後,一時看不出個所以然。
林濤從沈默手中取過紙條,看到那幾個奇怪的字元。
“這是苗文!”林濤說道。
“你認識這幾個字?”沈默問。
林濤撓頭說:“新,約,全,書。什麼意思?”
“新約全書?你確定是這四個字?”沈默問。
“沒錯,就是這幾個字。新舊的新,約會的約,全部的全,書本的書。”林濤說。
“新約全書。聖經!?他到底想說什麼?真是見鬼!先不管他,我們馬上下山。”沈默走到牆角背起夏曉薔,“走!”
叢林中的小路上,王小翠在最前面帶路。
一路穿行而過。
山腳下的岔道,王小翠指向一個方向:“他的車停在這座山包後面。”
沈默看了看地形,指著旁邊的一條小路:“那條道我們走過,那是直接通向石門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