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從防盜門的門孔中看了外面一眼,空蕩蕩的那裡有人!
李美蓮剛轉身打算回臥室,咚咚咚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她心頭一顫,整個心變得有些慌張起來。
“誰啊!”這一次李美蓮聲音有些顫抖,又有些不悅的音調。
咚咚咚!
“到底是誰這麼無聊?”李美蓮咬著銀牙,走到門口將房門開啟,看看到底是誰大晚上的搞這種惡作劇,房門剛一開啟,一個黑影一下子躥了進來,猛的將李美蓮抱了個滿懷,然後抬腳一下子將房門給關上了。
李美蓮被突然躥進來的人緊緊摟住,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大聲尖叫了起來。
週三,姚澤從魚梁洲旅遊開發區視察回來,剛進辦公室坐下,電話便響了起來,是書記張愛民打的,姚澤接通後笑問道:“張書記有什麼事嗎?你是不是從窗子口看見我了,我這剛從工地回來,屁股還沒捂熱呢,你電話就打了過來。”
張愛民笑了笑,然後道:“我已經給你打幾遍電話了,一直沒打通。”
姚澤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給忘在辦公室了,“張書記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愛民道:“秦永昌的案子恐怕有些麻煩啊。”
姚澤不解的問道:“怎麼個麻煩法?他襲擊我的罪名已經坐實了啊。”
張愛民苦笑道:“關鍵是,現在咱們的省委一把手介入進來了,事情恐怕有些麻煩了。”
“張書記不管省委怎麼要求,反正我是不同意放人,這麼惡劣的行為,說放就放那還有什麼王法。”姚澤沉著臉說道。
張愛民道:“這樣吧,你先到我這裡來一趟,咱們聊聊,這件事情恐怕真有些棘手。”
姚澤答應一聲,將電話結束通話,然後起身去了張愛民的辦公室。
張愛民見姚澤走了進來,就起身笑著道:“過來坐。”他把姚澤引到沙發上坐,然後跟著在姚澤身邊坐下,朝著姚澤打量兩眼後,問道:“魚梁洲開發的事情進展怎麼樣?”
姚澤給張愛民遞過去一支菸,然後點頭道:“進展還不錯,雖然沒有省裡的那個總工程師,不過,依然沒什麼影響。”
張愛民笑了笑,然後對姚澤道:“省委派下來的總工程師被咱們江平給關了起來,現在副省長的兒子又在咱們江平被抓,省委那邊有些不高興了啊。”張愛民隱晦的提醒姚澤,說的是省委其實就是特指省委一把手和副省長秦大禹。
“省委那邊不高興我也沒辦法,總不能範了法咱們還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那咱們還怎麼去治理江平,怎麼搞經濟了,我是堅決反對放人的。”姚澤點上煙,悶頭抽了一口,不悅的說道。
如果將秦永昌給放了,指不定那小子在出什麼么蛾子來對付自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姚市長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還是太年輕了,沒法考慮到那麼多事情,省委一把手是千萬開罪不得的,否則以後你的仕途之路很難繼續走下去,只要他還在華北一天,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我和你說的這麼透徹只是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忍一時之氣免百日之災啊。”張愛民語重心長的對姚澤說道。
“張書記你不用勸我,有些事情是一定不能妥協的,省委一把手要記恨我就讓他去記恨吧,原則問題是不能動搖的,明明是犯罪了,如果我們因為強權就將人給放了,那就沒必要當江平的父母官了。”姚澤這話說的有些過激了,將張愛民說的老臉一陣通紅,他是勸說姚澤放人的,姚澤卻說這種行為沒資格做江平的父母官,張愛民又怎能不尷尬,只覺得姚澤年齡太小,心思和城府確實太淺了,也沒將姚澤的話放在心上。
等姚澤離開辦公室後,張愛民撥通了省委一把手陳明的電話,表情顯得有些勉強,他是希望姚澤能夠配合自己把放給放了,這樣他沒事也不會給江平帶來麻煩,誰知道姚澤脾氣太倔,根本聽不進去。
“喂,是陳書記嗎?我是愛民。”電話那頭接通後,張愛民帶著笑意的說道。
陳明年齡五十多歲,看上去倒是蠻年輕,他此時正在辦公室,手裡拿著電話和張愛民通話,眼睛朝著他對面沙發上的一個男人看了看,然後笑道:“張書記啊,我給你說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張愛民在電話那頭微微蹙眉,然後心裡嘆息一聲,只希望姚澤自求多福了,“事情有些難辦啊,姚市長不打算放人……”
陳明聽了張愛民的話,眉頭微微一蹙,半響才沉聲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說完他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