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畿咬牙道:“我這人一向恩怨分明,我與張氏家族無冤無仇,我只想找張琰報仇而已。”
韓浩在一旁點頭道:“正是如此,你的兄弟張琰陷害了杜畿。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們也不想為這件事情弄得更多的人死於非命。”
張晟聽了這番話,開始相信徐濟剛才說的話了,要知道這一點時間兗州軍給人的印象就是急於報仇,而且報復心極強,凡是敢冒犯兗州軍的人都遭到兗州軍無所不用其極的攻擊。現在杜畿和韓浩加入了兗州軍,兗州軍為兩人報仇很符合兗州軍的作風。他也相信兗州軍可以輕鬆的攻下聞喜,但是那卻不能保證可以一定抓主張琰,若是有自己的話,那當然是十拿九穩了。
徐濟在一旁察言觀色,知道自己教給韓浩和杜畿兩人說的話已經深深打動了張晟的心,這小人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下,哪還不會相信?微笑道:“張晟,你似乎沒有多少選擇的空間,左右是沒有你我們一樣可以打下聞喜,若我是你,反正左右是死,還不如賭上一把,你說呢?”
聽罷此言,張晟衡量之下也知曉自己別無選擇,若是答應對方,雖然最後對方很有可能出爾反爾。但是畢竟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如果自己對對方的提議斷然拒絕的話那就是沒有半點希望。最後也只得一咬牙,點頭答應了。
徐濟早就知道是這結果。不再和張晟多廢話,一揮手,要韓浩和杜畿帶他下去教給他如何答對。
王邑見大廳中沒有事情,便也告辭了。
大廳中只剩下了徐濟和高順和樂義,高順對徐濟笑道:“主公,如此一來,河東郡,也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徐濟點了點頭,淡然道:“這事情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下一個敵人就是荊州的張允軍了。”
高順笑道:“有李嚴做內應,我看張允軍也是不堪一擊。”
徐濟沉聲道:“我卻不想這麼快的決出勝負來,因為那樣對我兗州大局並沒有半點好處。”
樂義聞言大奇,高順卻恍然道:“主公說的是兵力問題!”
徐濟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就算我們現在可以擊潰荊州軍,那又怎樣?難道我們有能力可以長驅直入拿下荊州嗎?”
高順點頭道:“的確如此,幽州戰場,徐州戰場的事情我們都還未解決,尤其是兗州。雖然在詐敵工作上做的很到位,騙得袁術大軍長驅直入,但是戰場上變化萬千,誰都沒有把握輕言必勝。如此一來。我們的軍隊已經被徹底分散了。何況主公之前也說青州必是您必取之處,如此恐怕更是力有未逮啊。”
徐濟輕嘆道:“我們本身兵力不夠僅僅是一方面原因而已,我更擔心的乃是虎視荊州大小勢力。”
看向正在思索的高順。徐濟沉聲道:“若是我們現在擊潰荊州軍,未見其利。先見其害,荊州乃是‘爭地’。四面皆敵,現在荊州的北面就有在司州的你高順大軍和張濟大軍、以及豫州的袁術,南面乃是交州,姑且可以不論,西面是和劉表不和的益州劉焉,東面則有揚州的一干大大小小的地方勢力,更有孫堅的兒子孫策虎視眈眈,這些人包括我們在內,都想把荊州拿到手中,但是卻沒有人願意和荊州先行開戰,因為那樣只會便宜了別人,每個人都在打著這樣的算盤:一旦荊州的兵力我被吸引到哪一面,其他地方馬上就會空虛起來,那麼其他諸侯就會有機會在其他地方攻擊乃至佔有荊州,故此這許多時候,沒有人去攻打荊州,如果現在我們把荊州軍擊敗的話,劉表就會調兵遣將,抽空敵方兵力,其他諸侯還不趁勢攻打荊州?那我們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了嗎?”
高順聞言,身軀一震,對徐濟道:“主公所言甚是!”
徐濟冷哼道:“所以在與荊州交戰前,我們要謀劃的不是荊州,而是對荊州窺視已久的其他敵人。”
高順讚歎道:“主公明鑑,這就好像一大群人去赴宴,若是其他人去不了,那這筵席的美味佳餚不就歸自己享受了?”
徐濟輕笑道:“正是如此,狼多肉少沒有關係,只要我們把其他的餓狼趕跑,荊州這塊肥肉就完全是我們的了。”
高順聞言也點了點頭,徐濟眼中閃過鋒利的光芒,信心十足地開口道:“益州現在有賈詡和張繡在那裡牽制,自顧不暇,我們可以姑且不論,交州的情況我們暫時並不清楚,但我看劉表還未把交州放在心上,剩下的就是揚州一干大小勢力,也難以成氣候,現在最令人頭痛的就是孫策和袁紹。”
高順聞言一怔,沒有想到徐濟竟然這麼在乎這兩個人,不由得疑問道:“主公這麼防備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