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岱和和王肱的受傷自然使得劉岱軍計程車氣大為跌落。要不是金鄉縣令有些本事。只怕更是軍心渙散,不戰自潰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劉岱的手下中有人趁亂衝出了張燕的包圍,迅速地向著濟陰郡的方向求援而去。
原本應該乘勝大舉攻城的張燕卻在此時放鬆了進攻的態勢,每一天只是虛張聲勢地派出一些士兵騷擾金鄉守軍,令劉岱等人不得安寧。
王肱向劉岱進諫,認為不可放鬆警惕,這極可能是張燕麻痺己方的計策,畢竟對方的軍隊幾倍於己。當然可以分成幾批連續不斷的騷擾金鄉,不可大意,已經被張燕打怕了的劉岱深以為然,連連下令督促守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防備張燕。
自以為得計的劉岱卻不知道自己中了穩軍之計。張燕藉著劉岱連城門都不敢出的機會,已經悄然調動軍隊在金鄉附近設定陷阱,因為劉岱那個突圍的手下乃是張燕蓄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引鮑信等人上鉤,以實現自己圍點打援的意圖。
至此。兗州戰場的戰鬥全面展開。
看上去張燕此時穩佔上風。
不過張燕不知道,不久後到來的高順部。將會給他帶來一場教科書式平原反埋伏戰。
當然說起救援劉岱,徐濟本身也沒有任何的興趣,但他如今身份尷尬,本身身為執金吾但卻沒有相應的軍隊,借居在陳留總是難免有些落人口舌的風險,所以當張邈請求徐濟出兵救援劉岱的時候徐濟雖然並不情願但最後還是答應了。而之所以答應也是徐濟出於自己必勝的前提之下的,黑山軍儘管威名在外,張燕更是成名與戰陣之中的人物,不過這位“飛燕”將軍卻沒有被徐濟放在眼裡,當然這並非徐濟自大,而是因為張燕連續數年居無定所,黑山軍猶如無源之水,根本不需要擔心,所以徐濟才並不介意。
但如今既然要出兵,自然還是需要多加小心的,畢竟對手不是初上戰場的小年輕了,久經沙場的徐濟明白,一旦一個疏忽就可能是滿盤皆輸,所以即便沒有親赴前線他還是叮囑高順千萬小心。
而陳到前往冀州之後徐濟身邊也就只剩下高順這麼一個能夠讓徐濟不操心的武將了。
而金鄉大戰之後,中原震動。
張燕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自己強橫的戰鬥力。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張燕顯然志不在此,他的目標還是東郡。這一點此刻在他身邊的於毒十分地清楚。
而此刻張燕和於毒正隱身在金鄉城外西北角的一片密林之中,對面則是一痤小山,兩邊張燕都伏下重兵嚴陣以待,靜靜守候敵人的到來。
滿臉兇相的於毒用銅鈴般的巨目環視周圍,低聲“嘿嘿”笑道:“燕帥,按照速度來看,鮑信和張邈馬上就會趕來送死,今次若是可消滅掉鮑信等人,那麼兗州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燕帥這招引蛇出洞的確漂亮,此戰之後,看他們還怎麼阻擋我們的腳步!”
而他對面略顯單薄,但身體極具流線型美感的張燕聞言卻是搖頭道:“哪裡有那麼簡單?我怕恐怕會橫生枝節。若是隻要對付鮑信和張邈,西面的那三個可以首尾呼應、隨意變換成一個整體的連環埋伏就已經足夠了,鮑信雖然有些謀略,但行軍打仗非其所長。眼前的這份大禮是專門為我擔心的那個變數準備的。”
於毒顯然是好勇鬥狠但卻腦子不大好使之輩,聞言冷哼道:“燕帥多心了,這兗州除了張邈和鮑信還有什麼人能對咱們有威脅?燕帥的變數到底是什麼?”
張燕看了他一眼道:“無論誰來都好。我黑山軍的前途命運乃是最重要的,自我義父起兵以來。我黑山軍大小百餘戰,攻無不克名戰無不勝。打得中原各郡聞風喪膽,但始終無法成其大事,說穿了就是每一個可以站得住腳的地方,我之所以要進攻東郡,就是為了我兄弟日後的前途著想。若是以前,我定會選擇嘯聚山林終老一生,但現在天下大亂,若不趁機成其大事,那我們在早晚會被別人吞掉。”
於毒更是聽不懂了。轉頭迷惑地看著張燕,顯然是不明白自己面前這一向深沉不可測度的大帥今天為何會和自己說這許多話。
張燕若有所思道:“你知道嗎?若是想站住腳,就必須有合法的地位,也就是說就要有朝廷的命令,若是我到東郡,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到長安去,為自己討得東郡太守一職,到那時,我們在名義上就決不再是匪類。然後我再去親近周圍有強橫實力的諸侯,有了朝廷的命令和諸侯的支援,我們經過一段的休養生息,定可雄霸一方。就算是謀奪天下,也未可知呢!”
於毒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徵得朝廷的命令我倒